“吼!”
古地深处,兽吼不绝,透着兴奋。
窒息的气息离去,所有凶兽不在蛰伏,纷纷走出领地,释放许久的压抑。
这是自由的呐喊。
而在薛氏部族,则是一片死沉。
除了孩子,其它族人早在三年前泽回来时候,便知道了所有。
今天,这天终于来了!
明明早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真的发生了,族人才发现,真的承受不住。
“若先祖还在,他们怎么敢?”
压抑的哭声中,其中一个汉子怒吼道,语气透着无尽绝望委屈。
“世间何其不公,先祖曾经为天下万灵流过血,受过伤,一钟镇压亿万神魔五千年不敢出世,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等?”
有族人仰天长啸,质问苍穹。
“他才三十岁,还在少年,却要背负这天大的委屈”
族人很愤怒,在咆哮,在发泄。
祖上出过大人物,威震世间万族,更是为万灵立过大功,可如今,他的血脉后人却遭遇到如此不公。
“待先祖回归,将要一一清算”
···
祖钟周围虚空,薛坤意识缓缓苏醒。
痛!
无法言说的痛,自身体传来。
在祖钟的作用下,全身不知道被碾压碎多少次再重组。
何为千锤百炼,便是如此。
饶是天机子,此刻看着薛坤等十四个孩子,眼眸都不由的睁大,露出惊讶之色。
“不得了,老道看走眼了,这口钟比东皇小子的钟还了得,这不是不灭性质,而是不灭物质”
天机子背着手,虚空而立。
在薛坤等十四个孩子周围转悠着,老脸上带着一种见猎心喜的表情。
“千百次的破碎,千百次的重组,塑造不世战体,都是好苗子啊,哈哈,便宜我洪荒了”
天机子很兴奋。
老脸上红光满面,这口钟给他带来的惊喜太大了。
不仅仅是其塑造了薛坤等十四个孩子战体。
还给他带了不少的思路。
洪荒发展无数年,横亘混沌海,占据三分之地。
无尽生灵不计其数,可却没有这样一尊可以人为塑造战体的重器。
所谓战体。
便是越战越强,在生死中蜕变,在绝望中领悟新生,
世间特殊体质繁多,可唯有身躯本源中,有不灭物质的种子,才可称为战体。
这种体质很难见,万古都不可寻。
事实上这种体质并不是先天而来,唯有历经千劫百难,在无数次的生死大恐怖间才有一点点的可能出现。
世间浩瀚,无数人或许都经历过无尽劫难,可即使如此,这个天地拥有真正战体之身的生灵亦少的可怜。
因为战体最为重要的便是其本源内拥有一种不灭物质。
不灭性质和不灭物质看似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不灭性质只是有一丝不灭的影子,无非就是恢复力强点,生命力强点,最多与凤凰一族相比。
可不灭物质就不同了。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物质。
世间不可找,不可寻,即使在茫茫混沌中,天机子曾经去专门去寻找过,也不曾见过。
这种物质太罕见了。
且神异无比。
是真正的不灭!
时间无法磨灭,轮回不会沉沦,便是混沌,亦无法让这种物质同化。
可如今,他发现。
这口祖钟,可塑造这种不灭物质,在薛坤十四个孩子体内,种下一丝不灭物质的种子。
一旦他们成长起来,随着修炼,不灭物质亦会壮大,这很恐怖!
若有一天,不灭物质到一定数量,或者取代本源,其便是不朽不死不陨不灭之躯。
这若是传出去,天地都要震动。
圣人至尊都会坐不住,混沌都无法磨灭同化的物质,这太过惊世了,没有人能够无视。
“还好,老道曾经有幸,得到过一丝不灭物质,熟悉其气息,否则还无法发现这口钟有如此神异”
看着祖钟,天机子有些庆幸。
也由衷的为薛氏部族感觉到幸运。
“或许,此界万灵,并没有见过不灭物质”
他猜测着。
不然即使此钟的主人再逆天,也不可能让此界无数强者因为忌惮而放过可以产生不灭物质的钟。
“不知,这口钟的主人到底又是何人?”
天机子感叹,语气带着一抹遗憾。
毫无疑问。
此钟之主人必然是一尊绝代风华的强者,甚至有可能走到不可知的境界。
他欲想要一见,不管为敌,还是为友,皆为一大幸事。
时间流转。
转眼间,天色渐亮。
祖钟周围,围满了族人,眼中带着期盼之色,看着身悬半空中的十四个孩子。
这是全族的希望。
薛氏部族的人,只有得到祖钟之洗礼,方可才能进行修炼,这是祖训,无人敢违背。
所以,对于周礼,整个部族无人不重视。
薛氏落寞许久,不知道多少岁月没有出现一位像泽一样的天之骄子了。
如今泽已经遭难,眼前的十四个孩子就成了所有人的希望。
他们渴望有人能走出蛮荒,去走先祖走过的路,战天斗地,重新恢复曾经之荣光。
“真特么疼啊”
意识幽幽彻底醒转,薛坤不由呢喃道。
似乎是有灵一般,随着他醒来,笼罩在他身上的青光消失。
“噗”
随着一声重响,薛坤自由落地。
揉揉屁股,他起身,第一时间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疼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可以感受得到的磅礴生机,尤其是力气,握着拳头,他感觉最少现在力气也超过三千均了。
而后。
其它人也几乎同时醒过来,青光彻底消失,祖钟轻响一声,收敛所有神异,再次恢复古朴,平凡。
“周礼结束了”
族人们高喊道。
仿佛冲散了一些悲伤,所有人都向着薛坤这十四个孩子围了过来。
有自家娃的,大人便紧紧上前抱着,满是心疼。
周礼族人都经历过,大人们都明白是有多么痛苦。
而且此番更是乃以十二仙帝精血为祭开启的周礼,其中蕴含的能量更是海量。
较之曾经,简直是天壤之别。
“孩子们受苦了”
山老收敛悲伤,看着薛坤等人,由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