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刘羲一眼。
刘羲心中一喜,鲁肃这般劝赵云,就是想让他完全地归心。
同时也是向刘羲表明投靠之意,否则这样议论皇帝是很不妥当的。
还有他品评的是几代皇帝,看来也是看出了刘羲的野心所在。
所以才以这样的方式,隐晦地提出投效来。
君择臣,臣择君。
当今天下的智谋杰出之辈,都看得出来,天下又到了动乱之时。
所以有志之士,已经开始在观察天下,物色投效人选。
刘羲隐晦地回应了他几句。
鲁肃满意地点点头,躬身拜了一拜。
看得赵云一头雾水。
他们疾步往军营赶去。
只见宗元率军将刘羲的营寨团团给围住了。
不过他可不敢擅自攻打。
上一次刘羲军中几员大将连续突破超一流,加上剩下的几员也都是一流的猛将。
这要是打起来,可就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刘羲固然要受到朝廷的惩罚,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所以双方只能对峙着。
按着他的想法,把刘羲等人排挤出去,令其不能入仕。
这样不但能出自己的一口气,也能讨得大太监赵忠的欢心。
见刘羲到来后,宗元手下诸将纷纷指责起他来。
刘羲也知道多说无益,道:“我没记错的话,军中有一条军功抵罪的法律。
翼德打死了一位司马,按律,除了褫夺他的官职,只要能打下五座叛军的城池,就足够以功抵过了。
我没说错吧,宗副帅?”
宗元冷哼一声,“宗副帅”三字格外刺耳。
人人都叫他“宗帅”,刘羲这厮非要加个“副”字恶心他。
宗元道:“好,有魄力!
按律,十天之内,你至少要攻下五城。
若是没达到,不但张飞之罪要罚,你也要受延误军机之罪。
这可是要签军令状的,你敢吗?”
刘羲道:“有何不敢!”
他不顾诸将的阻拦,签了军令状。
十日攻五城,而且宗元肯定不会派兵相助的,所以刘羲只有本部四千兵马。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自古未有之事。
所以宗元及其麾下众将都在一旁冷笑,仿佛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
“收兵!”
揣好军令状,宗元志满意得地带着手下将士走了。
关羽张飞等人都急切地道:“大哥不能签军令状哪!”
“十日下五城,这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张飞叫道:“我去杀了这厮,一人担下罪名。
大不了流亡几年,等着以后天下大赦,再来与大哥团聚!”
关羽道:“这种事我熟,关某去吧!”
典韦道:“我比你更熟,我去!”
刘羲喝道:“都胡说什么呢!
他可不是你们家乡的土豪劣绅,你们以为跑路就完事了?
你们的家人至亲,就不受牵连了?
愚蠢!
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们放心吧。
这种念头统统都打消,不准再有!”
见刘羲发怒,他们诺诺地认错。
大家心里都觉得憋屈,明明是对方的错,可惜官大一级压死人。
刘羲安慰了他们几句之后,又安抚了手下军士,然后跟鲁肃回到大帐里。
此时,鲁肃正是拜见,行了君臣之礼,叫了:“主公。”
鲁肃道:“主公想要十日攻下五城,以诸位将军的勇猛,再略施小计,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如此一来,只怕会损伤惨重。
主公的嫡系兵马恐怕会损伤殆尽。
更可虑的是,这宗元若是使坏,故意泄露主公的军情的话,只怕这任务就难以完成了!”
刘羲点点头,不愧是鲁肃,够自信,考虑事情也足够周全。
刘羲道:“宗元一心想比我当逃兵,阻止我进入仕途。
这种手段,他肯定会用的。
所以我从没想过真正去攻城。”
“不去真正去攻城?”鲁肃好奇起来,“那该如何?这可是签了军令状的!”
刘羲神秘一笑,道:“你说对于黄巾来说,是我重要,还是宗元重要?”
鲁肃反应了过来,吃惊道:“主公是想联合张角,铲除宗元?!”
他虽然有大智慧,但是为人方正,从没想过这种阴毒手段,所以才吃了一惊。
思忖了一阵,鲁肃道:“确实是好办法。
肃曾听卢中郎说过,张角与皇室供奉战斗时被伤了本源,恐怕寿命不久了。
在这时候,他当然更想重创汉军,给黄巾留下休养生息的时间。
宗元作为副帅,在张角眼里,分量当然比主公重得多。
以五座周边小城池做布局,拿下宗元这位副帅,张角肯定愿意的。”
鲁肃想了想,请命道:“主公,此事交给我去办如何?”
刘羲为难道:“子敬乃是大才,哪能让你冒险当说客,大材小用!”
鲁肃道:“主公麾下武将人才济济,文士却只有我一人,我不去,难道还让主公亲自去吗?
更何况这一趟根本谈不上什么危险,黄巾从没杀过读书人,不投降的,最多也就是囚禁了起来。
我作为使节,他们肯定不会囚禁我的。”
刘羲感动地握着他的手,又殷切嘱咐了一阵,令鲁肃心中微微感动。
刘羲这是刻意模仿了刘备的神情动作,加以改良的。
刘备的天赋技能:如沐春风,能够使人发自内心地亲切。
这是天生的一种君主技能。
这一招开发到深处,甚至能凭借自身魅力来征服天下。
刘羲解析了他的命星,在自己开辟的穴窍中,也在以分魂模拟,如今有了几分火候。
第二天,鲁肃来报,说是张角约刘羲下午到城外一处山下见面详谈。
他思考了一阵,开口道:“主公,那个张角很是古怪,我面见他的时候,他一直带着黑色的面纱,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刘羲想了想道:“莫非是他的病发作了?不过这事与咱们关系不大,他应该不会反悔吧?”
黄昏时分,刘羲与鲁肃两人骑马来到了相约的地方。
此处位于山下,地势平坦,小溪潺潺,视野开阔,没有什么可以埋伏的地方。
河边上一个身穿黑衣,带着黑色面纱的人坐在那里。
他身前是一架瑶琴。
见刘羲到来,他铮铮地弹起琴来。
刘羲一怔:“这曲子是《相见欢》。
不过这首曲子不是唐朝时才有的吗?
莫非这个世界里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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