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阳光过去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黑暗再次笼罩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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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名的感觉从身体中传来,纯纯欲动,他知道,面板可以召唤了。
“不知道进化后的面板会是什么样呢?”奇宿期待的想着。
“面板!”
直接投影在脑海中的面板在眼前形成了一片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光幕。
【姓名:奇宿】
【种族:人类(龙脉觉醒)】
【身体情况:健康】
【进化中】
【龙脉:赤龙之血】
——
猛地一看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仔细一看还真的没什么两样。
本来还对面板充满期望的,毕竟之前那么没存在感,这进化一次总得有点变化吧。
不求什么秒变龙傲天,可至少,
……
……
呼~
停下无谓的抱怨,面板给自己的帮助还是不小的,至少那次被孢子感染的时候是用它检测出来,不然自己连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更别说自救了。
人要有感恩之心!
虽然进化了的面板还是没有多少存在感,可奇宿的心情已经不同了。
关掉面板,空气中再次留下一句话。
默默前行吧!
一闪即逝,面板留下的第二句话也烟消云散了。
“默默前行啊!那就,默默前行吧!”
本来还想看看面板进化后会怎样,然后摸索一些关于进化的线索的,可惜了。
之前自己在白泽也搜寻过一些关于进化的定义,可看到最后也只有一句话还算有些意义。
进化:
事物逐渐发展变化,特指生物从较低级、较简单的状态向较高级、较复杂的状态演变。
从低级到高级,从简单到复杂,更高等的生物所蕴含的信息是比低级生物更复杂的。
暂时就先以这个为标准吧,更复杂!
时间又一次的流逝了,转眼就到了夜晚,那些原始的精灵又出现了。
奇宿收集了一些散落的木头搭了个小型的篝火,靠在崖壁边一边烤肉一边欣赏着这些原始的精灵。
用小刀在肉上划了很多口子,拿出那瓶掺了盐的水往上面均匀的洒上一圈当作调料。
最后找些石头当做支架把肉放上去,一个简单的烤肉架就好了。
翻出水壶,把它靠在火边,顺便往里面放些羊肉,等会就能喝热乎乎的羊肉汤了。
这招还是以前的时候跟贝爷学的呢。
当时贝爷在野外就是这样煮汤,不过他煮的是虫子海鲜汤,自己煮的是羊汤,美滋滋啊。
奇宿翻转着羊肉,不时用刀扎两下让他熟的更快,很快羊肉就在火舌的舔舐下变成了金黄色,滋滋冒油。
把羊肉用铲子端出来放到另一块石头上,在把生的羊肉放到火上烤着。
手中把玩着匕首,一刀切在羊肉上划下来一大块直接送到嘴里。
有了调料的肉才叫肉,虽然羊膻味还是很重,不过依然很鲜美。
那丝丝的咸味伴随着羊肉融化在嘴里的时候是那么的令人感动,好吃!
虽然之前吃了不少,可现在又能吃了。
奇宿把肉吃完又喝了点汤,暖洋洋的汤流淌在胃里连人都变得暖洋洋了。
身体有些不想动了,把背包一枕直接躺在地上,静静地欣赏着这深渊里的奇迹。
生命啊,真是,既坚强又脆弱呢!
远方又吹来了一阵风,顿时火星飞舞,像一朵盛开的红花。
默默前行啊!
哈欠~
奇宿看着这片光海眼睛渐渐下垂,莫名的想到了小时候自己也是这样躺在屋顶上看着那片美丽的银河入睡的,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哈欠~,真的去到哪~里~呢......
深渊的夜晚也是如此宁静。
——
又到白天了,第二天了。
奇宿从包里掏出水抿了一小口,在角落里解决完方便问题后提上背包继续了自己的深渊之旅。
周围一如既往的逼仄,两边高耸的壁垒显得很压抑。
像往常一样换出面板随意的查看了两下。
现在面板几乎替代了手机,有事没事就想翻两下,哪怕什么都没变。
风从身后渐渐吹起,带着一股海的味道。
奇宿疑惑的往后面看了看,狭长的深渊曲曲折折,把远方都挡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风持续吹起,心里渐渐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会吧,呵呵。”奇宿侥幸道。
可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郁了。
轻轻叹了口气,把背包脱掉,躺在地上,身体渐渐地放松,意识下沉,来自大地的波动再次回荡在身体中。
不知多远的地方,一股震动正在快速的接近,最多半天就会来到自己这里。
奇宿站起身脸色难看,真的要命了。
这个裂缝深渊一直裂到海里去了,现在海水正在快速的接近,最多半天自己就要被淹了。
“现在只能赶快往前面跑了,希望能赶到风传来的地方,不然能不能活真要看天了。”
定好主意,紧了紧身上的背包,快速奔跑起来,现在就是跟海浪比速度了。
唉~
之前还是求生,这转眼就变成逃亡了,画风变得有点快啊。
......
呼~呼~
身体奔跑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原本积攒的庞大能量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消耗一空,身体有些不堪重负了。
上一次这么极限还是跟那头狼对峙的时候,当时自己被威慑的一动不敢动,体力消耗到了极限,不过最后自己还是赢了,虽然代价很大。
来自身后的风携带的海腥味越来越大了,耳边已经能隐约听到海浪奔流发出的声响,就像是遥远之地的愤怒兽吼,让人恐惧。
不过这是深渊,声音在这里面回荡的会更久一点,还有一点时间。
周围的环境逐渐变成了岩石,又是一个岩石带,地上崎岖的怪石严重阻碍了前进的速度。
正当奇宿焦急的时候前方传来一阵呜呜声,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在叫。
最后的希望了,背好背包,身体压榨出最后一丝力量向前跑着。
周围的岩石越来越多,很快一个横亘在崖壁上的裂缝出现在奇宿眼前。
那个裂缝位于石壁大概二十多米的位置,能让两三个人挤进去,此时呜呜的风声正从哪里响起。
来自身后的风越来越大了,地面也颤抖起来,狂怒的咆哮在这深渊中回荡。
咬紧了牙,深吸一口气,抓着周围的石头开始攀爬。
风如刀,声如吼,整个深渊都在这天灾之下颤抖着。
身体在发抖,在恐惧。
奇宿怒吼着,赤红的火焰燃起,在他身上灼烧出道道红痕。
裂口处,一只磨得鲜血淋漓的手掌扒了上来,接着是另一只手,头,上半身,最后是整个人。
奇宿躺在地上呼呼直喘着,身体微微发抖。
脱力,恐惧,还有痉挛,混合在一起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裂口还在呜呜吹着风,可这响声在外界那天崩地裂般的动静下几乎微不可查。
扭头看了看裂口,黑洞洞的,仿佛通向地狱。
躺了一会儿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奇宿探出头看向外界。
面对天灾,万事万物都应匍匐,人类本身是那么的渺小,可连看上一眼都不敢的话又怎会甘心。
连看都不敢看以后又怎么面对那犹如空想般的可笑的梦!
那梦,可比这天灾还要让人绝望啊!
——
ps:从太空看,整个亚细亚就像一块饼干,咔咔的从中间裂开了,而白泽不过刚好在路上。
亚细亚:我裂开了!∑(??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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