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的,安德终于露出了獠牙。
有那么一瞬间,艾斯巴古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理想主义,也有点神经质,但听到安德这句话之后,他瞬间反应过来,顿时心中一惊,下意识道:“不可以。”
“愚蠢!”
安德一副被人怀疑后的气愤样子:“难道你不相信我们革命军的信誉?”
艾斯巴古表情古怪,他分不清面前这人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总之心中有怀疑,冥王设计图这种东西,他就没想过要交给别人,因为这东西的关系太过重大。
“我不能交给你。”他坚定道。
安德则道:“看样子你是还没有见识过世界政府的黑暗,真等到了那一天,你就会明白,冥王设计图对你们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宝贝。”
艾斯巴古没有再开口,事关冥王设计图,他必须无比小心。
就听安德又道:“想想你的老师,曾经愿意为了一个梦想,给罗杰那样的人物造船,这是何等的洒脱,他与罗杰之间的羁绊又包含着怎样的信任,这才是真正的海中男儿。我只能说作为他的学生,你是真的连他十分之一都达不到。换成是我,绝对不会因为一个设计图这样的死物,而让自己的老师陷入绝境。”
“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设计图重要,还是你的老师重要,有我们革命军作为后盾,你们也不用再整日担惊受怕,至少世界政府也不会再将目光放在你们身上,而你们又依旧保存着冥王设计图,我不明白,都到了这样的紧要关头,你为什么还会这样固执,简直是愚蠢。”
艾斯巴古脸色变了变,对于老师汤姆,他是绝对尊敬的,他眼见自己的老师身陷囹圄,作为学生,他自然焦急,但对于老师的交代,他却又无法不去遵从。
冥王设计图事关重大不假,但在他心中,如果要做个选择的话,他更愿意选择老师。
在安德这种诛心之言下,艾斯巴古有些犹豫了,沉默半晌之后才道:“你怎么证明你是革命军,你又怎么证明自己所说的是真的?”
证明?
安德接着忽悠:“我无法证明我的身份,但我暴露在你面前,本身就是一种态度,如果你了解革命军的话,那么你就会知道,革命军每一个人都有着坚定的信念,为了目标,我们是抱着必死的觉悟的。”
艾斯巴古看着他。
安德清楚三两句话不可能忽悠住他,所以微微沉默片刻后突然道:“也许,我可以让你看到我们革命军的决心。”
说着右眼能力发动,眼前空气微微扭曲,一把刀就突然从扭曲的空气中掉落出来,被安德接住。
安德的目光坚定,认真的盯着艾斯巴古:“这就是我的决心。”
手腕一番,刀光闪过,接着就是噗的一声,随即血光迸射。
长刀直接穿胸而入,从安德的背后刺了出来,血液顺着刀尖低落下来,场中一时间寂静无声。
艾斯巴古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他有些不可置信,眼前这人居然会因为自己的一句怀疑,而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是怎样的一种信念?
安德脸色苍白的将刀抽出,任由身前被血染透,口中也跟着喷出一口鲜血,脚步踉跄道:“革命军,不会骗人!”
隔壁片场有位单挑忍界的大佬,被某位不知名的木遁强者,一把苦无骗的掏心掏肺,他安德还不信了,自己都把苦情剧做到这个地步,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总该会给点反应吧。
事实上,艾斯巴古的反应要比他想象中强的多,他震惊上前,赶忙扶住安德摇摇欲坠的身躯,忙道:“你怎么样?”
安德:老铁,扎心了。
心窝子被捅一刀,也就是安德敢这么做,苦情剧而已,不来点狠料,怎么能忽悠人。
实际上在刀子拔出来之后,伤口就已经开始快速修复,照着这个速度,怕是几分钟内伤口就能恢复完全。
但他不能说,还要表现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道:“现在,咳咳,你相信我是革命军了吗?”
艾斯巴古赶忙点头,安德用他的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在他想来,没有哪个人,会因为别人的一句怀疑,而捅自己一刀。但面前这个男人却这么做了,而且还做的非常彻底,他亲眼所见,那一刀是捅在左胸心口位置上,这是致命伤了。
“噗!”
感觉伤口在快速恢复,安德硬生生自己被逼出一口血来,脸色依旧惨白,他勉强道:“为了我心中的信念,也为了你能够相信我说的话,这一刀,我是带着必死的觉悟的。”
艾斯巴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大兄弟你咋这么实在啊,你这样做,我该说什么好?
“快,我带你去治疗。”
安德却是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虚弱道:“不用,我刚才那一刀虽然伤到了心脏,但按照我自己的身体素质,应该还死不了,相信我,革命军要冥王设计图并不是用作战争,而是不想这东西落在了世界政府手中,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好,我相信你,话说你别吐血了,再吐就真的要出大问题了。”
艾斯巴古看的心惊胆颤,总感觉安德搞不好下一刻就要挂掉一样。
“那……你答应了?”安德忙问,还一脸的期待。
艾斯巴古微微沉默,然后点点头:“也许你说的对,我不应该这么绝对,给你们一份冥王设计图的复制版,或许也会给我和老师留一条后路。”
安德勉强拍拍他的肩膀,吐血道:“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冥王设计图绝对不能落入世界政府手中,只有我们革命军,才有抵御世界政府的能力,所以我们之间必须进行合作。”
艾斯巴古看他都快把肝儿给吐出来了,心里自是非常的紧张,同时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好,你快跟我走,我先带你去治疗,冥王设计图的复制版,我会为你准备好的。”
安德一见他这么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自己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这货要是还死硬的话,那说不准最后就只能用别的手段了。
还好还好,事情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