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无战怀着满腔杀意来到千手一族驻扎的营地面前。
只见惨淡月光下,白发俊美男子孤身独行,身影看起来要多寂寞就有多寂寞。
柱间见状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妙,没想到辉夜的主力部队这么快就到了,他这边可才只来了他的弟弟千手扉间,打起来保不准要吃亏啊。
“辉夜无战!你……你是一个人吗?”柱间大声喝问道。
纵使辉夜无战心中塞满仇恨,此刻也不禁愣了一愣,心想我怎么就不是人了,咋的,还没开打你就要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吗?
扉间哭笑不得地捂住额头,为柱间解释道:“我大哥问你是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什么阴谋诡计就直接亮出来吧!”
辉夜无战冷冷道:“我今晚来找漩涡芦名,并非要宣战,你们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柱间:“芦名回族地了,不在……唔。”
扉间不动声色戳大哥一下,打断道:“漩涡芦名跟他的族人正在后面的营帐里休息,你找他什么事,我可以帮你代为转告。”
柱间满脸疑惑,不理解弟弟为什么要乱说话,芦名明明已经回漩涡族地了啊。
“大哥,这家伙是来探我们虚实的,如果让他知道现在只有我们在守矿,他立刻就会跟斑联手进攻,所以我们要故布疑阵吓走他。”扉间低声说道。
柱间恍然大悟。
“杀弟之仇,不共戴天!你叫漩涡芦名现身,我要跟他决一死战!”
辉夜无战运足查克拉怒吼一句道,声音顿时传遍整个战场,声雷滚滚惊天动地。
正躲在地底下偷偷摸摸挖掘忍铁矿的长生听到这股动静,惊疑不定钻出一颗脑袋窥探,只听扉间不屑道:
“原来只是这种事,既然在战场上是敌对关系,不管谁杀了谁都很正常,你想报仇,等正式到了战场上再来找芦名吧,再敢在这里唧唧歪歪,信不信我跟我哥现在就把你灭了!”
辉夜无战皱眉道:“我说了,我今晚来此并非为了宣战,而是找芦名决斗,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与任何人都无关。”
扉间蛮横道:“怎么无关了,我们千手与漩涡是同盟关系,同进同退你知道不,你找芦名决斗,也就意味着找我和我哥决斗,说吧,你是想一个单挑我们三个,还是想我们三个群殴你一个?”
“……”
辉夜无战忽然发现自己失算了,扉间的出现是一个变数。
本来以为这边就柱间一个人,柱间虽然实力极强,但脑子相对简单一些,比较容易忽悠,而扉间却很精明,辉夜无战跟扉间打过许多次交道,深知扉间就跟猴一样精,今晚只要有他在,自己大概率是休想跟芦名公平决斗了。
“呵呵。”
辉夜无战忽然笑了一声,笑得柱间两兄弟满脸不明所以。
“原来漩涡芦名是这样的一个懦夫,杀了我两个弟弟,却连跟我正面决斗的勇气都没有……”
“啰嗦。”
扉间冷然打断道,随即双手合十结印:“水遁,水冲波!”
扉间瞬间召唤出一团犹如龙卷风般快速旋转上升的水,上升到一定高度时,水流仿佛瀑布一般扩散冲击向辉夜无战。
辉夜无战眼中闪过精光,抽出臂骨化作骨刃,一记凌厉刀芒劈开层层水幕。
“大哥,出手灭了他!”扉间说。
柱间立即会意,双手结印猛然往地上按去:“木遁,皆布袋之术。”
无数只木质的手掌破土而出,铺天盖地朝辉夜无战捉拿去,辉夜无战不敢大意,将自己整根脊椎骨都抽出来:“铁线花之舞。”
脊椎骨在辉夜无战手中宛如一根铁鞭,骨细胞疯狂分裂,脊椎骨的长度顿时暴涨,将四面八方抓来的木质手掌统统抽爆斩碎。
“柱间、扉间,你们保护得了漩涡芦名一时,却保护不了他一世,等我辉夜的主力部队和宇智波的主力部队到齐,就是战争真正开启的时候,到那时我定要在战场上手刃漩涡芦名,看你们有谁拦得住我!”
辉夜无战恨声说道,突破木遁的封锁往远方遁逃而出。
柱间和扉间联手他自然打不过,但他若是一心想走的话,两兄弟同样也留不住他。
“大哥,看来他这次确实是为了芦名而来,并没有其他战争意图。”扉间说。
柱间凝重点头:“今后在战场上,我们多照顾着点芦名,他年纪小经验不足,很容易会被辉夜无战抓到机会。”
……
远处某个不起眼的黑暗角落中,长生的脑袋缓缓沉进泥土里,表情古井无波,内心却风起云涌,在酝酿着一股惊人的杀意。
光是凭辉夜无战先前的那番话,长生就对他判下死刑了,可以这样说,他是如今战国时代中,最能威胁到芦名生命安全的一个敌人。
长生很能理解辉夜无战想为两个弟弟报仇的心情,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辉夜无战才不得不死。
战国时代,烽火遍地,根本没有所谓的正邪之分,有的只是各个家族根错盘乱的恩怨情仇,单纯地为了打仗而打仗,为了杀人而杀人。
长生施展五行苟遁,飞速往辉夜无战先前逃走的方向追击去。
……
“该死。”
辉夜无战满脸阴沉奔驰在荒野上,可以想象的到,这次无功而返,回到营地里必定会被宇智波斑冷嘲热讽一番。
只是这样的话还没什么,主要是他连漩涡芦名的面都没见到,让他感到十分憋火窝囊。
一道黑影忽然在前方闪掠而过,辉夜无战怔了怔,定睛看去,只见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小小的人影,看他身高似乎是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孩子。
长生扭过头,对辉夜无战露出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轰隆。”
辉夜无战脑海中骤然炸开巨响,眼前这张脸,与他看过千百遍的漩涡芦名的画像一模一样。
“漩涡芦名!”
辉夜无战感到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漩涡芦名,就这样出现在眼前,仿佛是上天赠予的礼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