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龙门开始对我们采取行动了。”
“龙门是该这样,不这样我才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大礼等着我们。”
菲尼克斯那瑰红色的眸中,深蓝色的十字闪耀,显得高贵而冷酷,可他的声音正好相反,令人听着心安,在他的面前摆着一盘国际象棋,他执白子,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着。
“别硬拼,近卫局不好惹,龙门更是如此,我们的目的可不是与龙门对抗,只是为了躲一躲...顺便见识一下年关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菲尼克斯用兵撞倒对方的皇后,嘴角轻轻的上扬。
“又将军了啊...躲不掉吗?”
“我可不想‘蓝潮’那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
站在他身旁的那个人明显对于来到龙门这个新地方有些不安,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对着深蓝的领袖问道:“要是龙门单方面想要排除我们呢?”
“那就随他,魏彦吾是一个明智的领导者,懂得怎么把握这个度。”
菲尼克斯深知魏彦吾的性格,如果真的想要排除自己,那么现在应该有一大批人一直在追杀自己,可没有,那证明魏彦吾默许他们进入龙门。
“还有新的消息,说龙门好像出现了不在官方手中的聚合源剂。”
菲尼克斯的手一顿,他把棋子放下,有些感兴趣地朝着那个人问道:“真的?”
“可能性不低。”
玛特颔首肯定。
“那就去找吧,带上所有该被清除的人。”
“就说...把找到的人的地位拔高到‘九座’之下的第一。”
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经判除了深蓝里一半人的命运。
“可是领袖,九座到现在也只有你我两个人啊,而且我还对外称呼菲尼克斯,九座只有一个人露面...不如叫三座?”
“哈,这样比较有排面不是吗?而且更令人心安。”
菲尼克斯砸倒黑方的国王,耸了耸肩。
“还有整合运动那里...”
......
“鸢儿,你认真的?”
伊尔德里品了一口产自谢拉格的雪山绿茶,对着面前的员工面露古怪之色。
“请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老板?”
言鸢淡定地问道。
老板低头看着茶叶沉浮,半晌,他又看了看言鸢,在把对方眼中的决绝之色尽收眼底之后他烦恼地怄气。
“决定了?”
“被别人操控生死的感觉很不好受。”
“所以你觉得仅仅这样就能摆脱?”
“可至少表面上不受束缚。”
伊尔德里闭口,言鸢的意思很清楚,要变强,让自己帮她变强,因为她是这里永远的员工。
从最开始的时候老板就答应下来,可没有想到这一天真的会来临。
“早知道就勤奋一点了…自己说过的话果然是坑啊。”
老板喃喃自语,打开笔记本,写下了一些感想,言鸢静静地看着他把这一切做完。
“可以了吗,老板。”
“可以了。”
“那就开始吧,老板。”
“真是拗不过你。”
......
“陈sir,消息已经放出,现在开始张开情报包围网?”
艾路德站在近卫局大楼的天台上,狂风卷动她的金发,她手中拿着自己的通讯终端,和陈对话着。
“太早了,但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先行探索,记住,谨慎。”
陈的声音冷硬,她对于艾路德的能力还是非常信任的,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拿到一些情报可能改变整个局面。
“嗯,知道了。”
艾路德把通讯终端塞回警服里,她的金眸扩张,在制定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小心。”
“谢谢陈sir关心啦。”
......
“唔...深蓝,对吗?”
魏彦吾端着烟斗,听着身后之人的报告。
“卡西米尔...他们也真是闲得慌。”
“你们不用去管,我相信近卫局能处理好这件事。”
“是。”
……
“那个人怎么可能是深蓝的头头吗,他顶多打我们两个,也就和高文差不多强,要是深蓝的领袖就这点水准,那你说塔露拉为什么还忌惮他们?”
喝着冷饮,莫德雷德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倒是...但无论从多久之前开始查,深蓝的领袖始终也只出现过这一个。”
加拉哈德用手摸了摸莫德雷德的冷饮,皱着眉对她说道:“大冬天的不要喝这种冰冰的,对身体不好。”
“好啦好啦,你知道我最喜欢喝冰的了么,下次不喝了好吧。”
莫德雷德把同伴温暖的手握住,笑着说:“真暖和啊。”
“没点儿正经样子,快说,你觉得怎么样?”
即使语气有些抗拒,但是加拉哈德还是哈了两口热气为莫德雷德暖手。
“小加最好了!”
莫德雷德喜笑颜开,片刻后脸色就冷了下来,她的眼睛看向空无一物的空气,金黄色的竖瞳之中自有威严出现,莫德雷德没有犹豫,捏碎了手中的紫色小球。
“菲尼克斯正‘看着’咱俩呢,还好伊伦诺早就给了我们这玩意。”
“危机解除,现在来说说我的设想吧。”
加拉哈德压下腰间的剑柄,点头。
“如果从一开始,菲尼克斯就没有打算说自己是菲尼克斯呢?”
……
“鼠王是什么意思?”
一个瘦弱的病态男人咳嗽了两声,拿出纸巾捂住嘴。
“和以前一样,他不打算出手,只要没有触及他的底线。”
阴影下,魁梧的男人叹气。
“呵,一味地逃避,底线?那玩意恐怕只对我们这种人有用。”
“话不能这么说,他一直被魏彦吾盯着,可以呆在这里就算不错了。”
病态男人沉默地盯着纸巾上猩红的血,笑道:“塔里那里呢?”
“他说要是有人敢惹他就锤爆他们。”
“啧啧...他还是老样子啊。”
魁梧的男人赞同地点头。
“关舟的事解决了?”
魁梧男子惊疑地看了那个看上去活不了五分钟的龙族人,他应了一声。
“当然。”
“那...鬼姐她怎么说?”
“你在十年前听到的是什么回答,那现在就是什么回答。”
病态的男人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握着从一开始就没有碰过的酒杯,咧嘴大笑:“敬鬼姐!”
“敬鬼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