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王正文卷三百五十一章噩耗连连堂堂统御香元官方除了警察部队以外,所有武装力量的中央政府直属部门,竟然向一个大周诸侯国的新晋中大夫求援,实在出乎张角的意料。
他楞了一下,错愕的说道:“我知道黑大陆最近发生了很荒唐的意外,让香元本来就艰难的处境雪上加霜。
但再怎么困难,也不至于落魄到像我这种‘小虫子’求援吧?”
“你不是楚候的妹夫,”梁小舟语气依然平淡解释道:“跟他关系密切吗。
国防部的意思是先请你从春水领象征性的派出一支军队,有个几百人就行,来香元晃一晃,就算是打通了江楚向香元派遣援军的先河。
然后再请你做中间人,付出一定代价,求得江楚朝廷的军事援助。
近期神农架方面不也出现了几十起大型灵异事件,引得楚候派出大军镇压吗,正好顺道绕来香元帮帮忙…”
“你发癫了吗,小舟姐,”张角长大嘴巴满脸不可思议打断了梁小舟的话,“怎么个顺道绕来香元帮帮忙!
你当国战是过家家吗。
平时像防贼一样防着闻道教借助江楚朝廷将势力渗透进南洋,现在出事了又临时抱佛脚的想要求人派遣大军鼎力相助,就不是异想天开吗。
别说我只是楚候的便宜妹夫了,跟他只说过几句话,根本就算不得关系密切了,就算真跟他关系密切,是他的亲爸爸也办不成这种事啊。”
“那求一下你们长桥张家那位身居合计道首座大祭酒、江楚大司马的家主呢?”梁小舟沉默了一会终于绷不住的叹了口气道。
“小舟姐你那么聪明,难道连‘国之大事在祭与戎,是以刀兵不可轻起’,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张角又好气又好笑的反问道。
“我当然懂了,但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再不可能,不也得死马当成活马医的问问你吗。”梁小舟苦笑了几声答道。
“黑大陆的情况现在这么糟糕了吗?”张角闻言惊觉的问道。
“根据最新的研究发现,金水兽并非单一个体的生命,”梁小舟苦涩的道:“而是一种可以自由分裂、组合的古怪生物,并且具有不逊色于人类的智慧。
呈现单一个体状态时,它们只能拟态玩具车,收音机、手机、笔电之类的小玩意,可一旦复数融合在一起,却能化身战车、机甲甚至母舰。
而它们之前之所以愿意屈从为人类的宠物,现在看来和可能是为了求得精密拟态热武器的方法。
不需要图纸,只要偷偷变化成液态,浸透进实物结构的缝隙里,掌握架构,那些金水兽就可以自由变身,并且永久记忆。
所以现在看来南洋在黑大陆的开拓军很可能是释放出了一只,不可控制的恶魔!”
张角听得后背发凉,张张嘴巴道:“可是战争机器前进需要燃料,战斗需要弹药啊。
那些金水兽能拟态成金属,啊,它们是硅基生命,其实不一定必须呈现金属状态对吗?”
“从目前所知的情况看,是的。”梁小舟郁闷的答道。
“那南洋的黑大陆开拓军已经死绝了吗?”张角听到这话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又问了一句。
“还没有,但情况非常不乐观,”梁小舟艰难的回答说:“并且从金水兽的种种战略意图看,它们在消灭开拓军后很可能会远渡重洋,反攻南洋本土。”
“现在能看出金水兽的战略意图了,”张角气的脱口而出道:“早干什么去了!”
“不仅是这样,”梁小舟又说道:“灵异浩劫区域昨天也有了异动,边缘地区疑似出现了邪神眷族的踪影。”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的袭来,张角反倒没了声音,良久过后才淡淡的道:“既然形势已经恶化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反正金水兽要进攻南洋本土,首先得通过龙廷管辖的海域,实在不行就用核武武器饱和轰炸,逼得海族出头。
或者干脆放弃香北,让金水兽跟邪神眷族来个正面冲撞。”
讲着讲着他自己似乎也觉得太不像话,咬了咬后槽牙道:“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最多也就是跟它们做一场。
拼不过再回江楚就是了。”
“你倒是看得开,”梁小舟提振了一下精神,恢复了慢条斯理的沉着语气,在电话里对张角说道:“不过现在的确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静待其变了。“
说完之后两人似乎都没了什么谈兴,很快便结束了通话。
张角收起手机,盘坐在地上想了想,猛然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天台,走出公寓,汇入了街上的茫茫人流中。
转眼太阳西沉,明月高升,时间由白昼流转到了深夜。
香元国中部地区中等规模农业城市丰穗市远郊,一座建成时间连1年都没超过,外墙还显得新簇簇的种植大厦中灯火通明。
1到37层的所有窗户都晃动着忙碌的人影,显然正连夜加班加点的进行着生产。
距离种植大厦数百米外空空荡荡的小镇上,身处黑暗中的张角远望着那一格格透窗而出的灯光,站了很久。
突然右手虚握的鼓动气血之力,凝现出一枚气丹,正想要爆破种植大厦随便那扇窗户,试试成色。
突然就听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父啊,求您原谅这只鲁莽羔羊的鲁莽行为吧。
毕竟他还年轻,没有经过太多残酷异端战斗的洗礼,能有一颗向往圣洁的心,就已经很难得了。”
以张角六识皆备,直觉通灵的能耐竟然没察觉被人近身,心中不由一紧,故作镇静的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赫然发现距离自己不到10米外的街道上,一个年纪看起来已经七老八十,脸上的皱纹能把苍蝇夹死。
头上留着中间秃顶,两边合围的地中海式发型,下巴留着脏兮兮的山羊胡子。
身穿已经看不出颜色,胸口正中画着个白十字的粗毡布长袍的干瘦老人正望着他,露出一脸的慈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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