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漫步在荒废的城市中,张角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发现了一家卖红酒的地下酒窖,眼睛顿时一亮加快脚步,凑了过去。
酒窖外面巨大的‘唐顿酒庄’霓虹招牌早已经破败不堪。
顺着向下的步道走进去,是一片相当广阔的地下空间。
迎面一条几十米长的吧台,以前应该是专供客人选酒之用。
向里一个个装修典雅的半封闭式卡座,想来是让客人选好中意的红酒后,可以马上惬意舒适的品尝。
而在待客区的四周,紧贴墙壁的地方,码着一堆堆浑圆的橡木桶,当年应该都是还没装瓶的珍贵藏酒。
现在却只是散发出一股腐朽酒糟味的烂木头。
张角在这黑漆漆的地方转了一圈,找到通往杂物间的门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房间局促,摆满了各种清扫用具,让人几乎连下脚的位置都没有,却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将门在里面重新关死,张角马上解除了‘神圣庇护所’的神术,心念转动之下将伏断星官显化了出来,化为巨猪,将杂物间杂物通通吞入了腹中。
之后将伏断星官散去,深呼吸着做好了心理建设,他第一次将传奇级的接引道人加持在了身上,顿时感觉心跳微微加速,胸口隐隐发闷。
但一切都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加持传奇幻想种的负荷比我想象中要轻一些啊。”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张角心中默默想到:“不过现在只是没出力的状态,如果再施展出传奇级的力量,恐怕就会折损到元气了。”
慢慢调动神魂之力,等强度到了9级便不再增加,施展出‘法力无边’神通,沟通光之本源后伸出手指,在杂物间的墙壁上画下了一个光华内敛的正三角形。
光之本源就好像是钢铁,属于一种‘生产资料’,想要将其中蕴含的治愈、祛邪、极热、速攻、防御等等属性发挥出来。
就如同想要让钢铁化身为现代文明的基石,必须将其造成汽车、机床、轮船、火炮、战车一样,进行加工制造。
而这种加工制造的方法,如果让张角自己去研究开发的话,恐怕几十、几百年也不见得能成体系。
好在天父发明的每一种神术里面,都隐藏着光之本源的精妙运用之法。
早已被他一一勘破,此时画下的三角,便是在‘圣居术’的基础上演变而来的光明法术。
而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改良,当然不是因为张角对光之本源的理解,已经凌驾于天父之上。
而是因为作为‘中间商’的天父,在把光之本源力量提供给他人使用时,必须得要通过种种仪轨抑制住本源光能的活力,让其变得‘驯服’可靠。
可这些仪轨对于可以直接跟光之本源沟通的张角来说,却都是不必要的约束,他自然可以根据现实情况将其删减、改变。
这一点体现在‘圣居术’上,便是承载光明之力的复杂符文,被简化成了笔画最少的坚固图形结构。
一个、两个、三个…不知道画了多少的三角形,他终于感觉气力即将耗尽,缓缓停手后,将自己最后一个锚点定在了杂物间中。
之后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张角喃喃自语道:“这就妥了。”
施展出空遁神通,瞬间由灵异浩劫边缘地带穿越时间,返回到了香北城里陆家的2楼。
这一夜折腾,任是他提前散去‘一气化三清’神通,将幻想境中的上清、玉清之体收归本身,免去了在现实世界施法9倍耗损的惩罚,也是累的精疲力竭。
爬上床马上便沉沉睡去,等到再醒来时竟然已经到了黄昏。
睡眼惺忪的从床头探着身子看了看窗外,见太阳即将西落,张角打着哈欠想到:“竟然睡了整整一个白天吗。
看来加持着传奇幻想种,施展9级神通对我来说仍是一种,比较勉强的负担啊。”
重新使出一气化三清的神通,玉清、上清之体进入幻想种里面继续刻苦修行,太清之躯则施施然的下了床,冲澡、洗漱,换上见干净的衣服后,走下了楼。
一层也是黑漆麻乌,显然主人并不在家。
张角见茶几上的杯子根本就没动过,跟昨天一模一样,忍不住吐了句槽,“喝花酒能喝接近20个小时,老烟鬼也算是个人物了。”
迈步走出房门上了大路,随便找了家混熟的饭馆填饱了肚子,穿街过巷的来到了自己最近几十天学剑的地方。
这家武馆名为《五珍馆》,所传的功法叫做‘五禽戏’,传说是上古时期兼具传奇武者跟医者身份的大贤华佗,在夏宗那个时代的传统武技‘熊经鸟伸’的基础上,创编而来。
五种‘禽兽’,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
其中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侧脚仰天,即返距行,乃是掌法跟刀法
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伸缩亦三亦二也,是种腿法以及棍法。
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蹲地,以手左右托地,是拳术、锤法以及内练气血之术。
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按头各七,是剑术跟御剑法门。
鸟戏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手挽足距各七,缩伸二臂各七也,是轻功及枪术的练法。
本来虎戏还包括了一种淬炼神魂的功法,但那是武馆主人‘善家’得以延续的根基,属于不传之秘了。
五珍馆的面积不小,占地足有千米以上,修建的古色古香,一瞧就知道属于祖产。
不过如果不是开武馆,属于香元官方各大法、武培训院校的有力补充,等于变相增强民间武力建设的机构,恐怕早就已经收归国有。
走进武馆的大门是个小型的校场,左右靠墙不起眼的地方开出了两垄农田,种着辣椒、青葱以及各种蔬菜。
菜地前面摆放着几排老旧的兵刃架子,上面插满了各种木质的长短兵器。
校场中间是演武之处,顶上拉着昏黄的电灯,地上铺着一层已经起皮的浅绿色软塑料垫。
此时正有几个学员在上面跳来纵去的练功,还有一对实战练习者打的不亦乐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