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陆宁却听得柳氏在外间蛐蛐咕咕和秦氏小声低语。
两人声音很小,但瞒不过陆宁的耳目。
听得柳氏很郑重其事的和秦氏剖析厉害,说两人唯一出路,便是帮这个愚笨的纨绔走回正途,若不然,两人最终也会万劫不复。
秦氏应该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好,只能连连答应,而且可能是积习难改,在柳氏面前,秦氏就好像回到了当年在李府的日子吧,唯唯诺诺的,完全被柳氏气焰压住。
“嫂……,姐姐,对大官人,你要万分尊重才是,不要,不要说他愚笨,他,他可聪明了……”秦氏还是善良,最后不免要叮嘱柳氏。
柳氏好像翻起了白眼,“他又听不到,你自己说,他不是个傻蛋?在他面前,我当然规规矩矩的。”
“唉……唉……嫂嫂真不能这样说他……”秦氏只能连连叹息,又不敢告诉她真相。
陆宁听着,开始莞尔,后来,心下一叹,对自己来说,不过是枯燥庙堂生活的小小插曲,所谓调研各种制度在民间的推行,了解民间疾苦,其实是这游戏民间的附属品,但对秦氏、柳氏来说,却是残酷的命运抉择,秦氏知道自己身份还好一些,柳氏,未免有些可怜,竟然还在准备,帮扶自己回什么正途。
可随之想想她有多么鄙视自己,竟然直接称呼自己“傻蛋”,自己在她眼里,肯定是白痴一样可笑了。
想想,那一丝丝怜悯,立时随风而去。
陆宁起身之际,水声一响,外面窃窃私语立时没了,柳氏来到门前,轻声问:“爷,奴能进来么?”
陆宁泡澡,将她们两个赶到了外间,说自己泡就好。
陆宁“嗯”了一声,裹了浴巾,自去屏风隔断的榻上看书。
……
红烛幽幽。
软塌上,柳氏猫一样蜷曲在陆宁怀中,大红鸳鸯戏水肚兜,露出雪白光洁后背,随着她娇笑低语,香肩玉背曲线诱人无比,红纱膝裤,玉腿轮廓若隐若现,一双娇嫩晶莹小腿和娇艳欲滴的蔻丹玉足,隐在陆宁双膝之间。
只是陆宁毛手毛脚时便会被她娇嗔拨开,陆宁索性,便拿起书继续侧躺着看,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撒娇撒嗔,却是另一种销魂。
她刚刚沐浴过,长发湿漉漉的,发香萦绕陆宁鼻端,令陆宁忍不住,在就在自己颌下的湿漉漉青丝上亲了亲,柳氏又咯咯娇笑起来。
隔着两个屏风,镂金大床的纱帐中好似咯吱轻响,柳氏更是媚笑,红唇贴到陆宁耳边,小声说:“少奶奶,我那曾经的弟妹,听着动静呢……”
她媚笑低语,言语中那隐含的伦常刺激令陆宁忍不住,用力夹了夹双膝间那柔若无骨的诱人玉足和晶莹小腿,柳氏又低笑起来。
床上,却没了动静。
沐浴后,柳氏本来拉了秦氏来一起陪陆宁在软榻上“读书”,但秦氏走过来几步后,嘤咛一声险些就此晕过去,终究还是踉踉跄跄去了卧床休息,显然虽然是陪侍大皇帝,但和旁人一起?还是曾经的嫂嫂?终究太过羞惭,迈不过心中那道坎儿。
现今虽说隔着屏风,但也没什么隔音的效果,这边各种调笑各种响动,秦氏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羞得螓首早就埋进了略显艳俗的红色裀褥中。
“爷……”柳氏娇嗔一声,将陆宁抚摸她娇嫩雪白香肩的手轻轻抓住,用芊芊小手轻轻揉捏,另一只纤手在陆宁胸膛画圈圈,小声问:“爷,您跟奴说句实诚言,爷还有多少钱可用在文园?”
陆宁怀中软玉温香,媚骨隐动,越发意乱情迷,随口道:“大概,有十万贯吧……”
“爷?!”柳氏更是娇嗔,娇嫩小脚动了动,好似生气要从陆宁双膝间抽回来一般,但那慢挣轻动,扭捏之间,却令陆宁身子微微一颤,真是令人宛如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好,好,好,一千贯吧……”陆宁干笑,感觉自己就像个什么都不过脑子的好色之徒,胡乱哄这个七窍玲珑想套自己话的小浪蹄子开心,这小浪蹄子,更是别有用意,还真是挺有意思。
说十万贯,并没有说错,秦氏的小宝箱里,那百贯银元宝钞,肯定超过千张,而且自己真是飘飘荡荡晕晕乎乎,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但是,这也是因为柳氏,对自己没任何威胁就是了。
“爷?!”柳氏有些无奈,也好像真有些气馁了,快使出了浑身解数,也听不到一句真话,就好像这愚笨的家伙,把他自己都麻醉了,真以为他自己还有偌大身家一般。
“我没骗你,你问少奶奶,是不是我给了她十张百元的银票,她都锁在那小箱子里呢!”陆宁说着,提高声音,“可卿,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床幔里,秦氏低低应了一声。
柳氏呆住,随之,便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恨得要咬碎银牙,这秦可卿,装得小白兔一般,原来,可有心思了,可欺瞒得自己好苦,怪不得她好像满不在乎的贞节烈女一般,原来,是心里有底,而且,将自己当成傻子。
她不会在谋划如何夹带私逃吧?
随之柳氏摇摇头,知道以自己和她的身份,如果夹带私逃,天下之大也无容身之处,而且,下场会很凄惨。
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黯,有种说不出的堵,而很快,琢磨着,美眸猛地一亮,巨大的狂喜升腾而起,看这家伙跑来封丘这穷乡僻壤,还以为真的家道中落没辙了呢,现在看,比自己预期的可能更好,最多也就是家中黄脸婆他不喜欢,时常在外寻花问柳,但这次通过各种关系花大价钱将自己和秦氏变成他宅奴,惹恼了他那黄脸婆。
他一直没在文园留宿过,也是为此吧,现今,他终于和那黄脸婆决裂,这才负气来了封丘。
黄脸婆家族,应该更是显赫,加之他如果不得正妻许可,正妻又有子嗣,他现今作为,便是父母亲人,也根本管不得此事。
可是,如果这家伙能在外面历练得成熟些,改了这傻的可怕的纨绔作风,那么,他的父母亲族,旧交好友等,自也会有话说,他可以风风光光回府,说不定,回府之际,自己都因为有功,被破格允许从正门进府呢。
想到这里,柳氏美眸更亮,可是很快,又莫名有些悲哀。
这才几个月,自己就这般低贱了?曾经堂堂的华阳县君,五品诰命,显赫的侯府里说一不二,现在,却为了可能成为一个傻蛋的妾侍里地位比较高的一个而绞尽脑汁,而开心雀跃。
这个傻子一般的纨绔,和从倖比起来,可差得天上地下。
“啊……爷……”柳氏娇呼着勉强露出媚笑,抵抗着陆宁的偷袭,但终究,还是要给这傻子些甜头吃,半推半就,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光洁小腹上不令其向上或向下探索,娇喘着小声说:“爷,就算如此,爷也不能坐吃山空啊……莫如,莫如奴帮爷想想,如何开源……啊……”又娇呼,接着轻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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