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的到对方实力看似平平无奇,但手段竟然如此凌厉……秀秀几次三番想要逃遁都被阻住,更于转瞬之间便已经陷入生死危机之局。
流苏虽只一人,但此时真气散溢,如罗网纵横,炎气瑰丽,刀意纵横,无边萧杀之气已是将其所有的退路都给彻底封死。
虽是王兽之身,身上的肌肤不似看上去那么细致嫩软,足可防御稍稍锋利一些的兵器切割而不破防。
但这女人手里的武器……
秀秀浑身上下周炸起了汗毛。
仿佛回到了幼时还很弱小的时候,被那些强大的异兽们盯上的感觉。
本能激发之下,心头属于王兽的凶性爆发,她再顾不得别的……尖叫一声,十根手指蓦然间延伸出了极其锐利的指甲,化为利爪,对那迎面而来的刀刃理也不理,反手向着流苏脖颈抓去。
躲不开了,这女人太凶狠。
凶性爆发之下,秀秀也没有半点想要躲避的想法,多年内域的凶险生活,让她明白,那些逃避畏缩的,都早已经死了。
想活下来,只有比狠斗凶才行。
这一爪,几乎蕴含了秀秀所有的力量,可惜一步慢,步步慢,若双方皆不躲闪的话,自己会死。
而面前这个女人,了不起重伤。
但这又怎么样……
“啊啊啊~~~!!”
她愤怒的咆哮起来。
流苏眼神凛冽,毫无动摇之意,一刀落下,混杂周遭真气罗网瞬间尽都收缩,如一道又一道束缚的蛛网,十道百道,对秀秀恐怕造不成任何影响。
但当千道万道的时候。
纵然是秀秀,也忍不住瞳孔一缩,只感觉那不受控制的动作又来了……自己好像变成了木偶,受到了对方的牵引。
错愕之间,手势已是慢了些微。
而当头那一刀已近在咫尺……
她心头第一时间浮现的,反而是落寞之意。
那天吃剩下的骨头……还没再吃上呢。
“住手!!!”
突的,一道身影直接从天而降,速度极快,于电光须臾之间,已是冲入了两人的战局之中,一把握住了秀秀的利爪,随即忍不住错愕,显是没想到这拼死一搏的力量竟是如此的虚弱。
反而背后……
他抱着秀秀,如轻风拂柳,无形中却蕴含莫大力量,举重若轻,直接强行将所有的真气罗网尽都撕碎,已是轻巧的逃了出来。
身后,轰鸣巨震。
刀气如潮,直接将那本来整洁的地面给斩至破碎不堪,无数碎土草屑纷飞。
这一击,纵然连老黄也忍不住心头震撼……
他叫道:“不要动手,我们没有恶意!”
流苏不答,眼见对方又多了一人,她丝毫不惧,再度持刀酝酿真气,而另外一只手已经悄悄按住了赵安歌的私人通讯!
这两人实力皆是极强,已是超脱了武尊的境界。
若只一个,她勉强还能周旋,但两人联手的话,她的胜算很低。
好在如今的界林市,可不仅仅只得她一个人。
“流苏,我们只是来这里寻人的,没有恶意。”
老黄再度叫了起来,他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叫道:“我们不是暗盟的人,你不要误会了。”
流苏抬起的手臂蓦然顿了一顿。
目光在老黄和秀秀两人身上扫了一眼,伸手自储物袋里一摸,抓出了一把精盐,直接朝着两人撒了过去。
老黄没躲。
任由精盐落在身上。
而刚刚死里逃生的秀秀更是惊叫道:“好咸,好咸……”
精盐不小心泼到了她的嘴里了。
流苏收起那咄咄逼人的气势,问道:“你们不是荒人?”
秀秀气恼的从老黄肩上跳下来,恼道:“废话,当然不是,爷爷,你刚刚干嘛拦我,真打下去的话,我可不会输给她。”
“再打下去,你也许能伤到她,但她却绝对能杀死你。”
老黄无奈的看了秀秀一眼,说道:“我早就嘱咐过你了,少吃点少吃点,多拿出点心力在战斗方面,刚刚化为人身,你的实力确实很强,甚至比流苏还要胜出不少,但真打起来你却被她给压着打……不觉得丢人吗?”
“明明是我之前没想跟她纠缠,才会被她给得了先机,占了上风的。”
秀秀不服道:“真正公平打起来的话……”
“你会死。”
流苏接口一句,直接把秀秀后面的话都给呛了回去。
她眉头微微动了动,心头已是稍稍的安下了心来。
背后……
赵安歌满脸讶异的走了出来,惊奇道:“怎么回事?流苏,你这是在拆家吗?方正在祖龙城是怎么欺负你了,你要趁他不在把他的家给拆成这个样子?”
可不是么?
两名高手的交锋,纵然只是一打一逃,但这会儿,方正的卧室几乎被彻底打爆,本来整齐的后花园如今也已经被整整犁了一遍……看起来,就跟两台挖掘机在里面施工一天之后的样子似的。
“是她们干的。”
流苏昂了昂下巴,指向了老黄和秀秀。
秀秀顿时气极,怒道:“是你吧,明明是你啊,是你拆墙又毁地,我只是在逃跑……不是我干的啊!”
“你若不逃,不就不会了?!”
“我不逃让你杀吗?”
秀秀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恼道:“果然刚刚我就不该手下留情……我就应该……”
“行了,秀秀,是你不对在先。”
老黄制止了秀秀的话。
目光落在流苏的身上,说道:“你好,流苏小姐,我叫老黄,这是我的孙女儿秀秀,我们两个并没有恶意,也不是暗盟之人……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赵安歌目光在爷孙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心头已有大致判断,她脸上露出玩味笑容,说道:“如果有误会的话,不妨回去战将府喝杯茶,慢慢说。”
“在这里就行了。”
流苏收起刀,转身往回走去。
刚刚赵安歌赶来之前,这老者有机会逃脱的,但他却全无动弹的迹象,看来,纵然未必是善意,但恐怕也是有着正事的。
回到残破不堪的客厅里。
流苏打开冰箱,然后发现冰箱里的可乐和饮料,还有那些能吃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
她看了秀秀一眼……
秀秀哼的一声,双手抱胸,转开了头。
流苏回来坐好,说道:“有什么事情,说吧,不过说之前,请先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会在我朋友的家里住着?”
“朋友的家?!”
秀秀冷哼道:“看你穿的这么随随便便的,头发都还没干,红莲奶奶跟我说过,女人是不能随随便便在别的男人家里洗澡的……”
流苏没解释她是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洗的。
只是回了一句,“总好过你在别的男人床上吃东西强。”
秀秀哼道:“他可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的同胞……”
“什么?”
流苏一怔,这回可是真正的错愕了。
她上下打量了秀秀一眼,脑海里莫名的想起了当初柳芬拉着她聊家常的时候,跟她自夸的那些话,她说自己是如何的了不起,当时的老方又是如何的抢手,她是如何强上独木桥,将老方生生收入了囊中。
难道说,这是方伯伯年轻时候的糊涂帐?
不对,看这小姑娘的年龄,比方正还小上几岁,怕是……婚内出轨?
“不要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黄笑着解释道:“秀秀会住在这里,纯粹是她小孩子心性,并没有恶意冒犯的意思,只是如果我的估计没错的话,方正他很可能是我们王兽的一员,我们这趟其实就是冲他来的,没想到赶的不巧,等我们来到这里,他竟然已经不在这里了,所以就只能在这里等着他了!”
“王兽?!”
流苏和赵安歌两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震惊和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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