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的和服,配上精致惨白的脸孔。
女人露出笑容的那一刹那,整个屋子里似乎都平添了一种诱惑。
置身于这种诱惑之中,百合子的父亲就如同痴汉一样,跪坐在地上。
一脸痴迷的笑容之中,他朝着那雪白的地方,伸出了自己粗糙的手掌。
口水,竟然是在这个过程中,不自觉的留了出来。
张潼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警惕。
百合子父亲的表现,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就算是色中饿鬼,也做不到这么旁若无人吧?
甚至那已经不仅仅是旁若无人那么简单了,而是一种完全沉浸在其中的自我迷失!
张潼意识到了不正常的地方,第一次看到父亲这样的百合子,同样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下意识的凑到张潼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拽住张潼的衣角。
张潼恍若未觉,死死的盯着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美丽女人。
在张潼的注视之中,美丽女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了。
她那丰润的红唇越咧越大,直到咧到耳根才停了下来。
张开的血盆大口之中,布满了不规则的锋利牙齿,裸露着血色牙龈的下巴,一直贴到那一对凸起才算停下来。
她在笑!
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她在笑,锋利的牙齿上到处都是粘稠的口水,如同不受控制一样蔓延的了出来,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鬼东西!”
亲眼目睹了女人的变化,百合子的父亲眼中迷醉之色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浓浓的恐惧。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着后方躲了过去!
不仅仅是百合子的父亲,百合子也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叽里咕噜的霓虹语张口就来。
不过很快,百合子就意识到张潼根本听不懂霓虹语,于是她浑身战栗的攥着张潼的衣角,用东慈语重新说了一遍:
“张潼桑,快跑!”
“这是裂口女,我小时候在霓虹很恐怖的传说!”
“传说裂口女会用剪刀,将受害者的嘴剪成和她一个样子!”
感受着身后百合子颤抖的语气,张潼侧了侧身子,挡在了百合子的身前:
“裂口女?霓虹传说中鬼怪,果然也在霓虹的土地上出现了。”
“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那越发狰狞恐怖,双眼都变得只剩下惨白眼球的怪物,张潼下意识的扭了扭自己的手腕。
三坐标锤还在车上,此刻面对这所谓的裂口女,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就在张潼暗自戒备的之后,房间里忽然间有滋滋的电流声响起。
下一刻,整个公寓楼的电路都在灵界力量的侵蚀下,发生了了故障。
伴着刺耳的电流声,整个房间的光明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
月光从窗外投影进来,原本坐在窗前的裂口女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只能看到一道细长扭曲的影子,攀附在墙上,变得越来越大!
那是一个女人的婀娜身影,不过那影子此刻却是发生着可怕的变化。
只见女人的四肢开始诡异的拉长扭曲,背部也在血肉鼓动之中,生长出了四肢细长的节支状结构。
月光的照耀下,诡异的影子就好像是攀附在墙角的巨大蜘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呼……
阴风凭空在公寓楼里挂起,随着女人的身体发生莫名的变化,灵界的力量纷纷朝着女人的身体灌注而去。
几乎是在女人变身的一刹那,张潼的神色就猛地一变。
因为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女人身上那股诡异的气息,在不断的增强着。
“可成长型诡异!”
心中瞬间就做出了判断,张潼自然不可能放任女人完成蜕变。
身子一抖,百合子死死攥着自己衣服的纤细小手,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道弹开。
接着张潼一个箭步上前,在不可思议的速度之中,朝着那怪物就冲了过去。
被烙印了生根莲子痕迹的精神力轰然爆发,张潼整个人身上,瞬间就披上了一层圣洁的白光。
白光浮现,原本昏暗的房间便有了光亮,借助那圣洁的白光,百合子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女人变成了什么样的怪物!
房间的角落,百合子的父亲在一脸的恐惧之中,被一个足足有两米五的怪物堵在墙角。
那怪物明明有着女人洁白丰满的身体,但是她的四肢却是完全的扭曲了!
原本洁白的四肢长满了坚硬的黑毛,如同节肢动物一样诡异的扭曲着。
四足着地不说,她的背上同样成生出四条扭曲的肢体,扒拉在墙角,就好像是一头巨大的人形蜘蛛。
感受到身后圣洁的白光,女人猛地回头,示威似得朝着张潼咧着那血盆大口。
与此同时,满是坚硬黑毛的扭曲长腿,就这么在一阵破空声中,朝着张潼扫了过来。
张潼瞳孔猛地一缩,士兵带来的强大本能和感知之下,让他在第一时间腾空而起。
身子灵巧的一缩,轻而易举的躲开了那两条扭曲长腿的横扫。
紧接着,张潼的精神力飞快凝聚,张潼之中一个圣洁的白色光球浮现。
随手一甩,光球便在精神力的牵引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轰击在怪物的身上,让怪物发出凄厉的吼叫声。
显然,面对霓虹国的外国怪物,白莲观想法赋予的精神力气息,依旧天生克制它们!
趁着怪物吃痛的瞬间,张潼猛地发力,如同一道白色的电光瞬间出现在怪物的身前。
回旋一脚,凶狠的甩在怪物那细长扭曲的腿上,纯粹的身体素质硬碰硬之下,伴着咔的一声脆响,怪物的一条腿顿时就弯折下去。
吃痛的怪物在尖叫声中,怨毒的回头朝着张潼咬了过去。
然而张潼弥漫在周身一定范围内的精神力,令他在第一时间洞察了怪物的动作。
猛然回头,几乎是脸贴脸的对着那怪物,闻着那腥臭的气息,张潼的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
“大郎,该吃药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