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荒木亮司跳下去之后摔死了。”
久米忍听星野宝树讲完,沉默了良久,缓缓的道:“你没有受伤?”
星野宝树摇了摇头。
这次他和骨女交手,除了消耗了不少灵气之外,并无什么大碍。
倒是久米忍,看上去很是凄惨。
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再见他,他身上已经缠满了绷带,就连头上也缠了几圈,看起来就像是个衣服脱了一半的木乃伊。
久米忍苦涩的笑了笑,感叹道:“不服不行了啊,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骨女,就把我弄成了这样,哎—”
“哪里的话,若不是久米桑重创了骨女,我也不会如此的轻松,我刚与骨女碰面的时候,她身上的气息紊乱的厉害,我一想就是久米桑出的手。”星野宝树这说的是实话,如果是完好状态的骨女,他还真不一定有这么轻松。
久米忍等于是伤敌六百,自损一千。
“这个荒木亮司还真是个痴情的人,为了骨女竟然直接就从二十一层跳了下去。”久米忍继续感叹道。
“久米桑,医生说你的情况怎么样?”
“哦,医生说我只要静养就可以了,还是要多谢星野同学,没有你的那股灵气,我现在估计就在手术室里面躺着了。”
“没事。”
“不,”久米忍勉强的在床上坐直了身子,上半身朝着星野宝树艰难的鞠了一躬:“星野同学,你不仅仅救了我,还救了我们的事务所的第一份委托,这很了不起。”
星野宝树赶紧上前把久米忍扶着躺下,笑道:“久米桑好好躺着吧,不要想这个了,对了,这是那骨女身上的骨刃,我问了问清水课长,他说我可以拿回来,我就带回来了,还有骨女的骨骸,我也拿回来了,那个皮箱里就是。”
久米忍看了一眼那捆鼓着的白色布单和皮箱,又四下看了看,道:“清水呢?他人怎么不见了?”
“他忙去了,现在警视厅里很乱。”
“哦,”久米忍又看了一眼那捆白布,道:“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骨刃和骨女的骨骸本身就是星野宝树独自拿到的,在修行界,无论是在华夏还是在日本,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谁拿到的东西,归谁所有,久米忍作为一个前正统神官,不抢不占,起码在明面上不抢不占他还是知道的。
“拿到事务所里吧,我家里不方便放这些东西。”
有时候星野知子会到他的房间给她送点水果,或是打扫卫生什么的,要是被她发现,自己儿子的房间里面,竟然藏了一具骸骨,估计她要吓个半死。
久米忍点了点头,这和他想的差不多,他估计星野宝树就不会把这些东西带回家里。
“星野同学,你的那把刀能给我看看吗?”久米忍的目光放在了星野宝树的那把桂溪刀上。
从今天晚上星野宝树现身开始,他就一直好奇星野宝树这把刀,确切的说,久米忍是对刀剑感兴趣。他甚至有一整间房间,专门用来摆放他收藏的刀枪剑戟。
“给你。”星野宝树无所谓,反正就是一把没有灵气的刀,想看就给他看呗。
星野宝树把桂溪刀放下久米忍床边,久米忍手上绑着绷带,拿不起刀,只能头歪过来打量着。
看了一会儿,他说:“能抽出来给我看看吗?”
“没问题。”星野宝树应声抽开了桂溪刀。
“好刀!”抽开的一瞬,久米忍只感觉寒光一闪,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冷了三分,但是又端详了一会儿,他脸上浮现出一阵疑惑,道:“这把刀不是灵器?”
他压根就没有想这把刀会是一普通的刀,看到星野宝树拿着,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一把灵器。
“曾经是,但现在不是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请进。”星野宝树道,他以为是医生护士之类的。
未曾想进来的却是那个一同坐在救护车上的警员
警员上下打量了一下星野宝树,开口道:“星野同学,清水课长请你到警视厅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
“清水课长只说有事情要找你帮忙。”
星野宝树想了想,一时没想到这个时候,清水庆次还会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的,难道说,荒木亮司复活了?不应该啊,自己看着他死的透透的了。
久米忍看着星野宝树发怔,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于是开口道:“星野同学就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估计躺个几天就能正常活动了。”
“哦,那久米桑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星野宝树对久米忍的身体状况也有个大概,本身作为修士,久米忍的身体恢复能力就比一般人好太多了,再说他又给久米忍灌输了那么多的灵气,没什么大碍,只是看上去吓人罢了。
一路跟着警员走到了警视厅。
不得不说,医院开在警视厅旁边,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啊。
“星野同学,你总算是来了,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
“远藤裕一,他还昏迷着,这都两三天了,我是不敢照你说的直接掐醒他,万一我下手不准,把他掐死了,那今天就都白忙了。”清水庆次引着星野宝树走到一间房间门口,朝里一指,远藤裕一赫然躺在里面。
“交给我吧。”星野宝树走到远藤裕一的身边,掐住他的人中,大概过了十多秒,只见远藤裕一的眼皮微动,随即睁开了眼睛,他四下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看了一眼清水庆次,冷冷的说:“你们把我怎么了?”
“一切都结束了。”
远藤裕一盯着星野宝树看了一会儿,脸上不见有什么表情,他缓缓道:“是荒木吗?”
“是。”
“他现在怎么了?”
“死了,比你先。”
远藤裕一盯着天花板不再言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