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书院,后院。
曾经荒芜若金刚石一样的荒地,被辛勤的馆主王多鱼开垦出来了一块块标准的六百六十六平方的一亩亩地,站在田间垄头上,王多鱼看着自己开垦的田地,几分豪迈,看啊,这些都是朕开垦的江山!
王多鱼身侧,一袭劳动布农夫打扮的袁守城,背着钛合金锄头,手里提着一个米袋,显得很是尴尬。
王多鱼本来说是让袁守城来这里挑选一本小说,然后卖给他。
袁守城在书院里抱着一本紫川看得津津有味,却是这时候,王多鱼回来了,王多鱼问袁守城,你看上哪本书了?
袁守城指着书架上书道,我,我才刚开始看,馆主能不能通融一些时间,我号能消化一下。
王多鱼道,没问题,不过你在书院里吃的喝的,你得自己动手。
然后,袁守城就换了一套衣服,来到了后院农场。
“想什么呢?”王多鱼冲着袁守城道,“你是不是没干过农活啊?”
袁守城看着农场,急忙道,“农活,我有干过的,当时在小圣贤庄的时候,我就带领弟子们去后山种植农作物,还养家畜,每逢过年秋收,小圣贤庄都会宰牛杀牲口祭天欢庆!”
说到这里,袁守城看了一眼旁侧拉着一个铁犁车的泾河龙王。
泾河龙君被袁守城这么一看,气的哆嗦,“看什么看!我告诉你,这里是天地书院,不是你的小圣贤庄,我也不是你养的牲口牛马,我是龙,我只是客串一下拉车这个活儿而已,你别给我赛脸了袁守城!”
袁守城道,“我就看你一眼,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脾气,再者说了,你都是死龙了,真的宰了有肉吗?”
“有没有,你都不能这么想!”泾河暴跳如雷,“要不我会对你不客气!”
袁守城冷嘲道,“不客气,来来回回你这个没文化的也就这几句威胁了。”
泾河道,“我没文化?你有啊?我曹……”
袁守城笑呵呵道,“我可不想某些龙,不学无术,就好像馆主小说里的那句话,读书是很重要的,要不哪天看到巴黎圣母院着火了,别人会说,阿西莫多失去了心爱的姑娘,终究失去了心爱的钟楼,而你只会说,我曹,着火了!”
泾河气的想骂人,而袁守城好奇道,“馆主,巴黎圣母院是哪个地方啊,我怎么没听过。”
一侧的王多鱼咳嗽道,“行了,行了,少叨叨几句了,那谁,泾河你先去拉着铁犁把这个地面抛翻一下,松松土,老袁,你去开挖水渠。”
袁守城迟疑了一下,“馆主,打断一下,种植农作物,不该是先翻土下种,然后再灌水吗?您这先翻土灌水再下种,那种子岂不是都泡坏了?”
王多鱼白了一眼袁守城,“我这农作物,唤名大米,就得泡着种懂么?干活去了!”
“是!”
三米长的泾河龙魂摇身一震,化作五米来长,拉着那两米多宽的犁耙在地面上快速耕耘起来,黑色的坚硬土地被钛合金土壤敲的稀碎,袁守城在旁侧开挖水渠,王地主在忙着施肥。
肥料,就是李世民送来的那十万功德。
王多鱼把那杏黄布兜打开,然后一抔一抔的把功德往外挖。
这功德,说来也是神奇,居然盈盈若星辰,熠熠若萤虫,握在手中,宛若流沙,倾泻而下,亦如星河倒挂,甚是美妙,甚至泾河都停下来不住感叹,“这就是功德啊!俺老龙还是头一次看到功德。”
袁守城也道,“我也是头一次看到功德的模样,不过院主,功德这么宝贵的东西,你当肥料直接丢地上,是不是太浪费了?”
“浪费?”王多鱼哼了一声,“想让地长庄稼,还不想施功德肥料,你们以为你们吃的大米是天上掉下来的吗?那都是功德大米,明白么?干活了,一个个站在那看我干活的啊!你俩是院主,我是院主啊!”
“是,干活!”
“干活!”
王多鱼在地里撒着功德肥料,一般估算着今天的三亩地。
两亩地种水稻,还有一亩地要种菜,土豆,西红柿,大葱这个得种上,如果可以,再种一些西瓜。
也许有人说,春风不是能接西瓜吗?你干嘛要自己种?
春风那个西瓜,咳咳,王多鱼不想评价。
说好听的,春风是一棵向往自由的树,一棵浪漫主义的树,一棵随心所欲的树,他结的果子,也是随心所欲,就说西瓜吧,乒乓球大小,皮贼加拉厚,肉自由指甲盖那么一丢丢,别的西瓜都是论个儿卖的,他那个是论克卖的,就这,王多鱼还不敢多说春风果子不好吃,要不傲娇病的老歪脖子树就会给王多鱼递白绫,让他学崇祯上吊。
现在,王多鱼就想种一些正常的瓜果,以后来了天地贵客,自己也不用寒蝉的只有茶水来待客,果盘什么的,得安排上啊!
就这样,一人巡视,一人挖水渠,一龙耕地,天地书院在院主王多鱼的英明领导下,不过是一天时间就把西瓜种子,水稻种子完成,最后时间,王多鱼还种了几棵香蕉树。
终于,一天的工作完成,此刻的天地书院凉亭里,一方石桌,三菜一汤,菜是醋溜娃娃菜,油炸胆水豆腐,五香花生米,酒是上次没喝完的大米酒。
两人一龙,不亦乐乎。
袁守城举着酒杯不住给王多鱼道,“多谢院主的热情招待,我袁守城才免得被那生死法则拘入那六道轮回,逃得残命在这书院。”
“这个,你要谢就谢你侄子袁天罡吧!”一侧王多鱼道,“是你侄子把唐王给他的天下布武令牌给了你,你才能来这里的。”
我侄子袁天罡?袁守城微微沉思,难道说,院主收留我,也是侄子恳求的吗?
王多鱼看着袁守城,没说话,对于袁守城这种明白人,你根本不需要捂着藏着,他们都是很聪明的,你直接给他说实话,没一点毛病。
一侧的泾河道,“不行了,我吃饱了,吃不下去了,我先回龙潭睡了,院主,老袁,早点睡啊!”
泾河翻了个滚,跳进了不远处的龙潭里,没了踪迹。
什么,你说哪儿有龙潭?咳咳,就是那个池塘,只是泾河觉得叫池塘难听,再怎么说我也是根正苗红从龍门里窜出来的龙啊,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明,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池塘住的是我,不能叫池塘,得叫龙潭!而王多鱼懒得搭理他,这池塘就变成了龙潭。
看着泾河离开,袁守城摇着酒杯道,“泾河水军在这书院,才是真的大自在大逍遥啊!”
王多鱼看着袁守城,“我听你之前说,你在小圣贤庄的时候也做过农事,这小圣贤庄在四大洲的哪个洲?”
袁守城看此,微微笑道,“小圣贤庄不在北俱芦洲,南瞻部洲,东胜神州,西牛贺州这四大洲,而是在海外!”
王多鱼道,“何解?”
袁守城道,“实不相瞒,我不是祖洲人,我来自海外瀛洲,瀛洲高人可曾听过?”
王多鱼道,“听说过一些传闻,海外有九洲,是封神之后分割出去的,这其中有瀛洲、玄洲、炎洲、长洲、元洲、流洲、生洲、凤麟洲、聚窟洲。”
“对!”袁守城道,“这瀛洲是九洲之中排名上流的一个大洲,洲上生灵亿万,不亚于这祖洲是四大洲总和,其上统治者非圣人,非天庭,而是唤名稷下学宫,最强者名夫子,夫子查管天地,造册日月,有改天换地之神通,而我那小圣贤庄是稷下学宫所属江南道的一个小学院。”
王多鱼好奇道,“夫子,江南道,瀛洲亿万生灵,有趣,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