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僧听闻逐尘大师所言,异口同声说道:“师父,弟子愿随同保护!”
戴洛也抱拳微笑道:“大师,此事说来与你无关,又怎好劳动您的大驾?”
“哈哈哈!”逐尘和尚不拘小节,放声笑道,“戴施主切莫如此说,我等缘分深厚,我这人又好管闲事,何况这无心洞在庵庙之后,想来也非良善之地!既是如此,我佛中人行善积德,怎能不管?”
“另外你们呐!”逐尘和尚回眸说道,“为师肚子饿得很,你们要是随我前去,我岂不是回来还要饿肚子!所以你们便回去做饭!”
话音陡落,倏然一拔形,肥胖硕大的躯,登时便如夜鹰般飘然而起,在黑夜中奔走如飞。
戴洛等人不赞了声“好”,随后戴洛拉着晴茹,提气运劲儿,自也飘然而起。
虽然戴洛方才受了伤,但是他本轻功卓绝,内力深厚,如今奔走,竟丝毫不逊于逐尘和尚。
三人须臾间已奔走数里地,来到山岗脚下。
只见一块枯朽的木牌子上头歪七扭八地写着“无心冈”三个大字,四外林深茂密,显得森可怖。
众人刚进入,忽闪出两名持刀人士。
“什么人竟敢擅闯无心冈?”
戴洛也不答话儿,回眸对晴茹及逐尘和尚说道:“这守卫倒是森严,想来一定有猫腻!”
那两人被戴洛忽视,不怒声道:“可恶,擅闯地,格杀勿论!”挥舞着钢刀便自砍来。
戴洛冷眸相对,抬手之间,一声剑鸣,只见那两把钢刀只在须臾间竟被梦尧剑砍成数段。戴洛轻微纵,骈指如戟,在二人前各自一点,两人纷纷扑地倒去。
这无心冈上巡逻守卫众多,均腰挎长刀,一言不合便要动手。只不过他们实是黔驴技穷,武功微末,不是戴洛等人的对手。
三人行约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山巅。这时一轮皓魄悬挂于眼前山外,仿佛触手可及,柔光月华,鉴人眉发。
戴洛双目一凝,只见这无心洞只是寻常山洞,并无机关暗道之类,但是门前火光通明,足有十数人等。
晴茹细声说道:“我们是直接上还是?”
戴洛环顾四周,心道也没其他办法,只得点头道:“嗯,直接冲吧!茹儿,你跟在我后,小心!”
晴茹会心一笑,心中甚是温暖!
三条人影倏然掠出,风声呼啸,裹挟而来。
忽然间,人群之中响彻一声急呼:“有人擅闯地,看守人犯!”
顿时人潮汹涌,朝戴洛等人围来。
“哼!”戴洛居高临下,冷哼一声,手中剑光起处,绚烂一片,随着剑海汹涌,人群纷纷后退。
晴茹纵跃之间手中扣着几枚石子,夜色之中倏然投掷,便如飞鸟投林,鬼魅无踪,相应又是一干人等摔在地上。
“可恶!”只听人群中一声怒喝,有一个中年男子纵飞起,使着一支点厥,威风凛然,声势迅猛。
这人避开晴茹几点飞石,点厥如激浪翻滚,正朝晴茹上点去。
戴洛不大惊,在空中微一顿挫,长微倾,手中梦尧剑斜里刺去,堪堪与那点厥抵在一处。“砰”的一声巨响,那人向后坠落,戴洛也自向后退去。
晴茹连忙扶着戴洛,柔声道:“戴哥哥,你没事儿吧?”
戴洛微一摇首,昂然而立,冷声道:“你是何人?”
话音刚落,戴洛倏然凝眸,冷笑连连:“你是林立?”
林立是四大家族之一皇甫家的管家,轻功超绝,武功亦是非凡。林立作为皇甫雄的爪牙,也做了不知多少坏事。
林立将点厥横在前,挑眉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戴少爷?”言语之间,轻蔑之意显而易见。
戴洛却并不生气,反笑道:“林立,你助纣为虐,今天若是肯悬崖勒马,我定饶你一命,否则可就休怪我不客气!”
林立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林立扫视戴洛等三人。
林立目光落在逐尘和尚上,不一惊,连忙说道:“这位······可是逐尘大师?”
“阿弥陀佛!”逐尘和尚单手施个佛礼,微笑道,“正是贫僧!”
林立跟着皇甫雄常常交际,故而对于逐尘和尚并不陌生,这人武功极高,而且仗义执言,打抱不平,多管闲事,自己若何他对上,可没有把握能赢!
林立抱拳微笑:“不知逐尘大师此来所为何故?”
逐尘和尚轻笑道:“贫僧听说这无心洞中有些妙事隐,故而好奇难耐,特来一探!”
林立满目歉然神色,拱手说道:“实不相瞒,我家老爷有个朋友,近正走镖,得了些精巧的货物,正好放在这里,这不是让我带着兄弟们好生看管,免得出了差错!”
林立笑道:“这里我们已经号下来了!我想逐尘大师方外之人,想必不会擅自闯入,贪图客人的货物吧!”
逐尘大师仍旧面带微笑,正待说话,戴洛忙一挥手,轻笑道:“我就不一样了,你们说这里头有货物,我怎知道你们不是在道上巧取豪夺地呢?见者有份,我自要一探,否则岂不有入宝山空手而归之遗憾?”
话音陡落,将梦尧剑一横,子拔然而起,便朝林立刺去。
林立凝神戒备,瞧他来势汹涌,自也将点厥在前一横,尔后顺着剑锋攀岩而上,随厥走,悄然侧,竟避过戴洛这傲然一剑。
然而这一招之间,林立已不敢再有轻视之感,方才这招,戴洛剑势汹涌,非是自以轻功法冠绝江湖,那将万万不能躲避。
戴洛第一招虽未奏效,却轻轻一笑,剑锋倏转,竟从斜里撤回,反以剑柄朝林立拍去,直他腰间道。
林立兀自讶然,心中满是震惊,自上次一别不足一载,但是他的武功进境竟然如此之快。
这样的进步,这样的武艺,这样的手,实在让人恐惧!
林立翻后跃,以点厥硬接上戴洛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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