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和晴茹依旧顺着所在的甬道,向上蜿蜒而去。
二人心中各自欢愉,因为眼前道路布置的循环往复,虽仍然旁错复杂,但是却有章法可循。如此便和先前所料不差,沿着这一极行走,一定能通往出口,得见!
戴洛行走间谨慎心,所幸一路走来并无诸多机关暗道,便对晴茹道:“茹儿,我们此后一定多加心!”
戴洛眉宇之间现出几分担忧之色:“皇甫雄现在就在江宁,我们本想趁趁他不备先行打探琴雪的消息,没想到反被他算计!”
“还有那个王九!”戴洛恨很道,“他和陈清封现已决裂,表面上唯皇甫雄为尊,但是我想他们未必真能那般推心置腹!”
晴茹回声应道:“这王九自归从滴血堂之后,便作为堂内掌旗手,负责打点追外事宜!”
“滴血堂本便只是一个江湖二三流门派,料想陈清封和这王九的武功应该远没有他们在江湖上名声那般斐然!”
戴洛微一忖度,摇头道:“没那么简单!”
“我和陈清封有过数次招手,虽然先前我也从心底里轻视他,以为他的武功没那么厉害!”
“但是前几我被他捉住,在后堂隐约听到他和皇甫雄招架的动静,应是深不可测!”
“皇甫雄这人老谋深算,功力精深,在他和王九二饶面前,这陈清封居然能全而退,并且带上我一奔到此,毫不停歇,这等武功手,都让人惊惧!”
晴茹猛然间花容惊颤:“戴哥哥,他有没有伤害你?”
戴洛淡笑:“茹儿放心,我有什么事儿!”戴洛丰神俊朗,潇洒不羁,仿佛已将曾经被迫服下地玄丸一事抛诸于九霄云外。
二人在这儿九玄地水洞中不知时刻,只感觉走得浑腰酸背痛,双足竟渐不支,这一路上虽然没有诸多暗道飞箭,但是道路旁错复杂,而且都是上坡,二人兜兜转转,绕了不知多少个圈子。
晴茹花容扶摇,略显憔悴,柔声自语道:“本来想着马上就能走出这怪洞,没想到居然这么复杂!”
“茹儿!”戴洛回眸凝望着晴茹,瞧她面色略显苍白,心中便有些心疼,“我们休息一下如何?”
“这······”晴茹确实很累了,思忖片刻,终于点零头。
二人随意坐在路旁一块石头上,戴洛拿出腰间水囊,将瓶塞打开,递给晴茹。
晴茹“咕咚”喝了几口水,轻叹一声。
戴洛这时游目四顾,沉声道:“这九玄地水洞别有洞,我想王九为了建造此阵法,不知花费了多少功夫!”
“九玄地水洞一直以来便是处神妙的所在,传言作为滴血堂在江宁的法阵囚笼,其中除却囤集了大批金银珠宝,还有无数困死于茨冤魂!”
“这九玄地水洞名分两极,但是我们方才所走过的部分,恐怕还远比不上整个洞阵的规模!”
戴洛冷哼一声,道:“这滴血堂为了金银权谋,真是煞费苦心!还有这王九,他有慈布阵奇功之才,竟然借报恩之名为虎作伥!”
戴洛忽又笑道:“哈哈哈,只是陈清封却真个惨!”
晴茹疑惑,凝眸问道:“此话何意?”
戴洛咧嘴一笑:“这陈清封遭王九背叛,如今也陷此阵,可悲的是这隶属于滴血堂的九玄地水洞,他并不熟悉其中的诸多玄妙布置,甚至连自己都没有进过这里!”
“他先前要挟我给他玉锦匣,我便佯称此物须由你我二人才能寻回!”
“他虽然不信,但是也没法儿,只得跟着我来了,结果被我甩在了这九玄地水洞里!”到这里,不放声大笑。
晴茹听得兴起,便也打趣道:“嘻,戴哥哥,没想到数未见,你很有长进嘛!陈清封他居然都被你算计了!”
“哈哈哈!”戴洛挥手轻笑,面色淡红。
倏然,正自淡笑的戴洛面容肌开始抽搐抖动,手脚似乎不听使唤,浑上下顿觉气腾腾,心志也躁动起来。
“啊!”戴洛一声惨呼,已从石头上滚了下来,匍匐在地上,形态甚是狼狈。
晴茹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提心吊胆,连忙抽上去握住戴洛的手臂,只觉触手滚烫,戴洛浑有些僵硬,当下心中更为焦急:“戴哥哥,你怎么样了?”
“我······”戴洛强自抑住痛苦神色,心中忖道,“莫不是那地玄丸又发作了?”
“我、我来时被陈清封那老贼喂了一颗毒药,现在浑难受得很!”戴洛面容惨,躯微有痉挛。
晴茹花容失色,闻言连忙伸手去抓他手腕儿去摸脉搏,戴洛忍着上的剧痛,以便让晴茹更好地把脉。
晴茹微一思忖,便道:“果然是中毒迹象,这药发作时甚为凶猛!”晴茹瞧戴洛额头上涔涔沁出汗珠来,便如雨水般坠落。
晴茹自昔与百草大师一别后,精研医术典籍,而且她在这一路上也见识了不知多少种灵丹妙药、奇株异草,如今辨毒识药的本事已有成。
然而晴茹如今只能看出这毒药的功效,却并不知其品种以及解法,心焦之际,更为慌乱:“戴哥哥,这药效发作时太过厉害,我也不知如何解法······”
晴茹这时想到了怀中那颗取自万毒谷的灵丹,即那颗能解世间百毒的“毒龙胆”。
晴茹拿出一个药瓶,神似有几分为难,嗫嚅道:“戴哥哥,要不你先将这毒龙胆服下,这毒龙胆能解世间百毒!”着将那药瓶打开,取出药丸。
“毒龙胆?”戴洛猛然间想到还有这颗灵丹妙药,伸手便要去拿,但是转念想到,这毒龙胆仍有所需。
昔万毒一死,琴雪的伤势已经被拖累至今,相较以前,定然更为严峻。既然这颗毒龙胆关乎着琴雪的命运安危,拿自己现在又如何能够服用呢?
戴洛将心一横,面色虽仍苦楚,但终于收回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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