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封疑惑不解,倏然双眸一转,目光扫处,恰好看到晴茹行囊之中正有几枝茎叶露将出来。
陈清封看得分明,那枝叶正是地玄草,当下终于恍然,沉声道:“哼,不曾想你这丫头居然深谙药理之道!”着轻叹一声。
晴茹展颜一笑,清声道:“任那地玄丸毒何等厉害,只要有这地玄草在,我自有办法解毒!”
戴洛一扬手中宝剑,喝道:“陈清封,我实话告诉你,现在王九就在后头,他马上便会追上来,你若再在储搁下去,就算我不杀你,他也会杀你!”
陈清封暗自忖度,如今敌众我寡,戴洛和慕晴茹二人不可觑,何况若王九果真在后头,他是万万不会放过自己的。
陈清封冷哼一声,淡淡道:“出去老夫再找你算帐!”
陈清封拂袖阔步,走在前头。戴洛和晴茹二人心怀戒备,也心行走。
三人还没走一会儿,倏然间背后传来呼呼风声,随之传来一阵苍莽的话语:“三人既已来到我这九玄地水洞中,何故匆忙离去呢?”
三人闻言,各自凝眸戒备,只见远方正有一条人影箭也似的直奔过来,面前一花,眼前已多了一人,正是王九。
只见王九面目冷惨,双目鸷,嘴角挂着一抹神秘悱恻的笑容,其状甚是可怖。
王九目光掠过戴洛和晴茹,落在陈清封上。
陈清封毫不回避,径自迎上他的目光,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九忽咧嘴冷笑,道:“属下王九,见过陈堂主!”着拱手行了一礼。
陈清封冷声道:“王九,你这投靠皇甫雄的败类,枉老夫如此器重你,你若还有心,今便不要为难老夫!后老夫便当作从没不认识你!”
王九自顾笑着摇头,淡淡道:“陈堂主,您既然对我如此恩,我又如何不能回报呢?这九玄地水洞是我一生的杰作,让你终老埋骨于此,岂不快哉?”
“王九,你以为你杀了我,皇甫雄他便能放过你么?”陈清封知道王九的本领,尤其如今陷敌方阵法中,好汉不吃眼前亏,既不能硬杠,只得换条思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九冷冷道。
陈清封冷哼一声,正待开口,晴茹忽插口道:“戴哥哥已经和我了你们的事儿了,其实这个很简单嘛!”
晴茹微笑道:“皇甫雄他本人老谋深算,疑心极重,既然王九你能背叛陈清封,归于他的麾下,他又如何不会担心这同样的事,将来在自己上重演呢?”
王九闻言,敛容思索,顿觉有理,不过他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淡淡道:“哼,如今滴血堂已尽在我手,你道后我还会屈居于皇甫雄之下吗?”
到这里,王九神色之间俱是欢喜恣肆之,他凝望着陈清封,朗声道:“陈清封,滴血堂在你手中,惨遭利用,为江湖各大门派势力追截,如今你已不能胜任堂主一职,将滴血堂发扬光大!”
“如今的滴血堂,只有我王堂主!”到这里,不放声大笑。
“陈清封,今我不与你多言,你这条命,我是要定了!”王九这时双目森然,便如古井无波,幽深不测。
“至于你们······”王九回眸扫过戴洛和慕晴茹二人,忽然笑道,“我倒是可以放你们一马!”
戴洛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不知王九心中在打什么算盘,但知道他绝非善心发作,便道:“哦?如此来我是不是还要感谢王九你的不杀之恩了?”
晴茹凝眸思索,倏然双眸一亮,她低声对戴洛附耳道:“戴哥哥,皇甫雄和你有深仇大恨,何况他若是想当上武林盟主,你是极为重要的参与人,王九他只要把你作为人质筹码,皇甫雄自不会肆意妄为!”
戴洛听了晴茹所言,不点头道:“原来如此!”
这时却见陈清封正挥手怒喝道:“王九,你这忘恩负义的人,就凭你能杀了老夫么?”神之间,已有几分失态。
“来吧,老夫今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话音未落,陈清封已如火炮一般平地炸响,箭也似的直朝王九窜了过去,双掌坐抓扑式,直戳向他的面门。
王九没想到这陈清封打就打,一时之间没有准备妥当,只得挥刀招架。
面对凛冽的刀锋,王九那如奔雷的掌势倏然撤回,从斜刺里抓向王九的肩头。
王九隐约感到一股大力朝肩膀扑来,侧避过,举刀相格。
顷刻之间二人已拆了数招,陈清封虽无兵器,但是本功力精湛,非比寻常,一双掌忽如狂风呼啸,又如雷电霹雳,声势浩大,威风不凡。
王九纵使怀寒刀,全力招架,但是却也不过打了个平手。他暗自忖道:“没想到陈清封的武功竟如此高强!”
陈清封双目一觑,毫步停歇,举掌便又扑将上来,只见他的掌法迅捷犀利,连绵不绝,便如雨滴淙淙而落,往复不歇。
王九举刀相格,手腕儿凝劲儿,凌厉白茫的刀影在如潮的掌风中左右呼啸,四处拦截。若是陈清封一掌落错,被这刀锋削及,不免一只臂膀便要血模糊,断将下来。
然而出奇的是,无论王九的刀法是如何迅捷凌厉,陈清封那双掌始终可以巧妙避开。
非但如此,王九在远之时,有时竟隐隐感觉到随着陈清封的掌力回旋,这把硕大的钢刀竟会贴飞转,仿佛便是柳叶草枝随风起伏一般。
要知道王九的刀法,向来是以快准狠而闻名江湖的,尤其是他在远之时,体大力沉,凭借的是至刚至强的力量和至快至极的神速,然而此时此刻,不论自力量如何强劲,速度如何奇快,总能被它那绵不绝的掌风给卸掉。
王九愁容暗敛,倏然双臂一振,抽撤刀,退约两丈。
陈清封这时亦是凝立如山,并未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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