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只眉毛倒竖起来,宛如钢叉一般,鸷的目光冷冷注视着眼前这神秘男子。
陈清封语调冰冷寒,仿佛是极惧此人,断断续续道:“你到底是何人,怎地会来到这里?”
王九亦是惊惧不已,方才他那轻描淡写的招式,居然将自己强劲的力量在眨眼间卸去。这等功力,莫陈清封和王九二人无法匹敌,恐怕便再加上戴洛,数人联手也难有胜算。更让他疑虑的是,这人怎地会凭空出现在这九玄地水洞腹地深处?
王九淡淡微笑,道:“阁下是何方高人,不知来我这九玄地水洞,所为何故?”
他们不认识这人,但戴洛却已和他有了数面之缘,此神秘男子,追寻戴洛等人而来,况且此时堂而皇之地将那魔笛握在手中,不正是昔年魔笛老饶弟子沧魄空么?
沧魄空无视了陈清封和王九二人,对戴洛道:“皮外之伤,无需顾虑!”着看向晴茹,“你且喂他几粒丹丸便是!”
晴茹轻微点头,将侧的包袱打开,其中除了放置装有内服护心丹等药物的药瓶,还有一些外敷良药如止血草等等。
晴茹自己内服外敷之后,便给了戴洛一些,又自帮他包扎手上的刀伤。
王九瞧着沧魄空居然无视自己,面目之间闪过一丝不悦。陈清封此时仍旧吃着痛,他和沧魄空保持了一定距离,自也在那忍痛缠着粗布,便作包扎了。
王九抑制住不悦之色,微笑道:“阁下既远道而来,你我算是有缘,老夫不才,这九玄地水洞是我设下,这便领您出去,我们好好喝上一杯如何?”
沧魄空依旧沉吟不语,他悠悠转过子,两道冰寒极冷的目光投向王九,这个注视,让王九直有些心中胆颤。
沧魄空兀自冷笑,沉声道:“和我这样一个人喝酒,王九你难道不会心有顾虑么?”
王九双目一睁,心中忖道:“我自然有顾虑,你以为我真想和你喝酒?而且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稀奇稀奇!”淡淡一笑,丝毫没有表露出任何绪,道,“老夫不才,您不远万里来到簇,算起来我也是东道主,阁下也是位高人,我自当酒宴相请!”
陈清封听着王九这时那虚伪的话语和做作的表,不心头更是作呕,冷声道:“好啦王九,给他那么多干嘛!”陈清封此时已经粗略包扎过伤口,便喝道,“你到底是谁?”
“沧魄空!”
听闻此言,二人顿觉惊云密布,这沧魄空名声斐然,他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然而他得以名扬四海,除却他本人功力非凡,还得益于他的师父,便是昔黑道魔教中第一流的高手——魔笛老人!
二人如今瞧着他手中那散发出幽幽光芒的魔笛,心头直打颤。陈清封这时业已降低了声调,话间也已透着几分畏惧:“不知你为何来这里,我是滴血堂的堂主陈清封!”
“江湖之大,来去由我,令外你是谁,与我何干?”沧魄空冷声道。
“既是无关,你这行事可就有些······”着轻微抬起方才那被他暗器所赡手掌。
沧魄空目光掠过他的伤口,面目森然,尔后冷声道:“明人不暗话,我此来确有要事!这二位与我颇有些渊源,不知你二位因何要对他们下次毒手?”
“是这样的······”陈清封听他何戴洛二人有渊源,知道事不好办了,便道,“我们也是有事相求,可是没想到商谈之间却起了些争执,这才贸然动手!”
“既然阁下和他们有渊源,那不妨我们出去再?”
“出去?”陈清封闻言怒喝道,“王九,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知道,若是今戴洛和晴茹安然无恙,逃出生,那么他自将会面临无以复加的危机。戴洛本便和自己有宿怨深仇,何况如今又大打出手,招惹了慕凌逍的千金
想到这里,他便有些不寒而栗,慕凌逍武功非凡,而且作为武林中名门大派的泰斗人物,自己万不是对手。而且滴血令已流落他人之手,滴血堂堂主业已为他人所占。
陈清封他虽行事固执愚钝,但是此时却头脑清晰,自己出去,几乎是寸步难行,死路一条。
陈清封冷哼道:“不瞒你,老夫作为滴血堂堂主,与戴洛有难解深仇,而王九是我得力的手下,我们二人均和他有莫大的干系,怎能如此便放他离去?”
“滴血堂?”沧魄空冷笑一声,道,“区区二三流门派,有何等大事?”
“如若我没记错的话,并非你和戴洛与难解深仇,而是戴府遭滴血堂恶行而灭门,你今明明便是公报私仇,又何必的那么冠冕堂皇?”
“王兄!”沧魄空倏然面上浮起一丝笑容,他注视着他,幽幽道,“你是要继续替你的主子卖命?还是作个识相之人?”言语之间,意味已经甚是明显。
王九朗声轻笑,尔后拿出那滴血令,道:“我与陈堂主是故交,他如今已将滴血堂堂主之位传于我!”
“您若有什么事困难,不妨直言告诉我,我滴血堂的前辈昔年在江湖上亦得到魔笛老饶授艺之恩,既然魔笛老饶弟子有事相请,我们自当鼎力相助!”
原来王九虽然忌惮沧魄空,但是却也不愿将戴洛就这样交出去。
如今皇甫雄是一个大患,他为人老谋深算,对自己定然不会放心,况且滴血堂在陈清封的率领下落了一个大把柄在皇甫雄和江湖诸多门派上,处境已然十分艰难。
不过戴洛是皇甫雄的眼中钉、中刺,皇甫雄又是戴洛的仇人。两人既各自对彼此心怀鄙夷,若是将戴洛作为人质,以此来牵制皇甫雄,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皇甫雄不敢妄自行动,戴洛则沦为自己的棋子!
想到这里,心中笑意联翩,果乃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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