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妥?”嬴政疑惑道。
“镇国法师地位崇高,执掌人间道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可轻易册封?”李鹤笑着摇了摇头,说:“再者,一个大秦也不能有两个国师,更何况是三个?不妨等一等,待不该处在那个位置的人退下来,贫道再登上那个位置,为大王效力。”
此话一出,嬴政立刻转头,看向了月神。
而月神,则阴沉着脸,问:“道长难道跟我阴阳家有仇怨?”
“并无。”李鹤摇头说。
“那为何要借‘国师’的位置,向我阴阳家发难?”月神道。
对此,李鹤还是摇头,说:“阁下多心了,无论此时待在国师位置上的人是谁,贫道都会如此说。因为国师的位置,真的只可一人,不可多。另外,你们根本不明白‘国师’二字意味着什么,承担不起这个位置的责任,更不懂如何消受这个位置的福泽,可以说,完全就是徒有其名。”
闻言,月神沉默了,没有说话。
她完全无法理解李鹤所说的话,根本不明白李鹤为什么,会纠结于“国师”那个位置本身,因此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索性不说话了。
倒是嬴政,笑呵呵的打圆场说:“既然道长暂时还不想做国师,那孤就不强人所难了。”
“嗯,谢大王。”李鹤说。
“孤有空再来。”回应一句后,嬴政带着月神离开了客卿楼。
不过,并没有过多久,他又独自一人折返了回来。
“道长为何不愿跟阴阳家两位护法同为我秦国国师?难道‘国师’这个位置,还有孤乃至阴阳家众人,都不知晓的特殊意义吗?”嬴政询问到。
闻言,李鹤笑笑,说:“有,但也可以说没有,就看对什么人来说。”
“哦?还请道长细说。”嬴政道。
“对于普通人而言,国师就是个称呼而已,跟丞相、君候什么的,没什么不同。”李鹤说:“但是对我们修行之人而言,那是一国之中,唯一属于修行者的位置。不管治国,不掌兵权,却要镇压一切邪祟,守护国家不受妖魔鬼怪侵害,同时还要保证全国风调雨顺,不生瘟疫,不受天灾侵袭,可谓责任重大。”
这番话,让嬴政一愣。
他是真的没想到,所谓的“国师”之位,还有这么多道道。
“当然,不光有责任,也有好处,那就是功德气运。”李鹤说:“一个能够肩负起责任的国师,只能算是合格的国师,只有在肩负起责任的同时,还能消受这个位置的福泽,与国同运者,才算是称职的国师。”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笑道:“请恕贫道直言,阴阳家那两位护法,都不合格,更不用说是否称职了,贫道可不愿与他们同台并列。”
其实,国师的位置,也不是限定必须一人,两人或者数人同为国师,都是可以的。
但那样会分散功德气运,无法利益最大化。
李鹤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扶植大秦,却让别人享受跟自己一样的功德气运,因此不会与任何人分享国师的位置,哪怕是此时已经待在那个位置上的月神和星魂。
“可是,镇压妖魔鬼怪还好说,瘟疫也有法可治,天灾又如何应对?风调雨顺也是人力可以做到?”嬴政疑惑道。
据他所知,这个世上确实有一些奇人,能掌控自然之力,小范围的下雨。
但要说让一整个国家风调雨顺,还一直维持下去,那就无人能做到了。此外,洪水、地震等天灾,也非人力可以抗衡,真要是有人可以让一整个国家都免受灾害,就算不是神明,也与神明无异。
“当然。”李鹤说:“贫道不才,就可以办到。”
“何以见得?”嬴政道。
“贫道敢问大王,若洛阳城出现神异,震动天下,可否会导致秦国大乱,或者影响到大王已经布置好的,铲除吕不韦的计策?”李鹤说。
闻言,嬴政立刻低头沉思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抬起头,郑重地说:“无论秦国有多大动荡,孤,都可以镇压下去!”
他也很想知道,李鹤能弄出什么震动天下的神异。
至于吕不韦,虽然表面上看,他需要借助阴阳家去对付,可实际上,那也仅仅是一种“示弱”而已,就算没有阴阳家,他也有的是办法收拾吕不韦。
“那行,贫道不妨就卖弄一二吧!”李鹤说着,轻轻挥动起了浮尘。
立刻,咸阳城一阵地动山摇,肉眼可见的上升了起来。
城池前方,护城河消失,一条青石台阶不断拉长,绵延万米,连接着升空的咸阳城和城外官道。而后方,一个由岩石组成的巨人,也从地底钻出,直冲云霄高不见顶。
巨人头戴王冠,身穿蟒袍,赫然跟嬴政一模一样。
他坐在一个宽大的龙椅上,双臂搭着扶手,捧起一块四方形物体,正是咸阳城——李鹤利用浮尘的“虚空移物”功能,弄一个万丈高的嬴政石像出来,把整个咸阳城上升了万米不止。
讲道理,浮尘的第二功能用来斗法不怎么样,但用来建造高楼、巨像之类的,却很好用。
“这……”嬴政看得都傻眼了。
“此掌控天地自然之力量,虽不能对人施展,却可呼风唤雨,移山填海,足以保证秦国风调雨顺,不受任何天灾影响。”李鹤笑笑说。
闻言,嬴政苦笑道:“你这,可是把孤和秦国,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难道大王原本,不是在风口浪尖上吗?”李鹤反问。
……
咸阳城的巨变,震动所有人,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通过无数渠道,传向各国。
其它地方的人在收到消息后,第一反应都是不信,哪怕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人之一,那阴阳家的首领东皇太一,都疑惑道:“不可能,将偌大一个咸阳城升空万米,还变出一个万丈巨像用双手托着,这哪里是人力可以做到?纵然是传说中的神明‘九天玄女’,怕也不过如此!”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