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沙尘暴席卷而过,戈壁上飞沙走石,汉军躲在骆驼、战马后方,将骆驼、战马连成一条防线,防止被沙尘暴卷走。
“真是要命!”
霍去病的副将赵破奴躲在一匹骆驼身后,叫苦不迭,用纱布遮住口鼻。
可怕的沙尘暴持续了小半天,这才停下。
所有汉军的头盔、战马的马鞍、骆驼的驼峰,都落着厚厚的沙尘。
汉军起身,拍打身上的砂砾,清点水囊、兵器。
“蒙古骑兵!”
一队斥候骑兵惊呼示意。
果不其然,在沙尘暴过后,铁木真的蒙古骑兵再次出现,趁着汉军尚未来得及排列军阵,发起进攻!
上次在车师国,铁木真冲击的是已经布好方阵的汉军,而这一次,他趁着沙尘暴过后,率领骑兵发起突然袭击,有必胜之把握!
“果然和大将军所说一致,铁木真会在沙尘过后,突然袭击!全体骑兵,上马与铁木真交战!其余步兵,以陌刀队为中心,立即结阵!”
霍去病翻身上马,率领骑兵上去迎敌!
担任前军的是四万西域都护府军团,霍去病率领九阶的汉帝国骠骑以及一队三阶的汉帝国轻骑,从侧翼攻击铁木真的骑兵,设法引走铁木真的主力。
而李嗣业率领大唐陌刀队与一队西域都护府的重步兵,急忙列阵。
王玄策的吐蕃骑兵和三十六国骑兵,保护大唐陌刀队和重步兵的侧翼,等待中军来援。
……
“此地的沙尘,还真是……”
秦良玉拍落盔甲上的沙尘,到处都是弥漫的尘埃。
来自南中地区的将士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恶劣的环境,吃了不少苦头。
“前军可能已经交战,我们赶紧上前支援!”
沐珂心急,纵马前去支援前军。
秦良玉和兀突骨随后跟上,藤甲兵、白杆兵的意志顽强,即使险些被沙尘暴埋没,此时拍落沙尘以后,跟随主将,加快行军速度。
……
“冲垮这一队汉军!”
铁木真一声令下,十万蒙古骑兵发起波浪攻势,冲击李嗣业的陌刀队和重步兵!
然而,铁木真不是速不台,没有见识过李嗣业的陌刀队的可怕。
当第一排蒙古轻骑兵逼近大唐陌刀队,向其刺出长矛时,陌刀队向前迈出两步,手中的陌刀挥砍,将轻骑兵连人带马斩断!
一抹鲜血染红沙漠的砂砾!
陌刀队与重步兵向前猛攻,接连砍翻冲击军阵的轻骑兵!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原本以为这支汉军重步兵会在原地固守,利用弓弩作为主要杀敌手段的蒙古轻骑彻底傻眼。
这一支特殊的重步兵,与一群西域都护府的普通重步兵,手持陌刀、长斧等重兵器,在犹如疯子的主将李嗣业的带领下,迈开步伐,对蒙古轻骑进行反冲击,同时攻击骑兵和战马!
猝不及防之下,不少冲在前面试探汉军军阵的蒙古轻骑被砍杀,阵亡数百骑!
“不可使用长矛,利用回马箭射之。”
铁木真发现长矛配合弓箭的战术对陌刀队不管用,于是变为骑射,在即将靠近陌刀队时,利用高明的骑术调转马头,回身向陌刀队平射。
蒙古轻骑兵形成一个椭圆形的阵型,轮流射击陌刀队。
陌刀队集结成密集的陌刀方阵,利用密集的陌刀,击开射来的箭雨。
仍然有流矢射入密集的陌刀阵之中,将陌刀队的士兵射杀。
“重骑兵,从侧翼进行突击。”
铁木真调动重骑兵。
即使是重骑兵,估计正面冲击陌刀队,也会被陌刀队砍杀。
铁木真打算从陌刀队的侧翼进行突破,摧毁普通的重步兵,导致中间的陌刀队一同崩溃。
“蒙古骑兵的骑射,果然是一绝。”
王玄策发现铁木真不好对付,其对骑兵的加成实在是太高了。
霍去病统领的骑兵在面对蒙古骑兵时,毫不逊色,但霍去病与卫青不同,缺少全军光环,李嗣业的陌刀队、王玄策临时统领的吐蕃骑兵,都只是依靠主将的加成。
即使如此,王玄策仍然敢和铁木真作战,因为他们还有中军!
“吐蕃骑兵,保护陌刀队!”
大概察觉到铁木真打算侧击陌刀队,王玄策出动吐蕃骑兵,保护陌刀队的侧翼!
大约有一万蒙古铁骑于侧翼集结,一队吐蕃骑兵却主动迎战这一队蒙古铁骑,吸引其注意力。
“突破敌阵!”
霍去病的骑兵突然出击,打破了战场对于汉军的不利局势!
霍去病的骑兵大约有一万人,突然向木华黎的探马赤发起冲锋!
“那一支骑兵人数不多,难道他不要命了?!”
铁木真注意到发起冲锋的霍去病的骑兵,发现霍去病的骑兵几乎不怎么受到地形的影响,快速向木华黎的探马赤冲击而来!
霍去病的骑兵,冲在最前面的是霍去病以及他的九阶汉帝国骠骑!
速不台曾经向铁木真不止一次提起汉帝国的骠骑,这一支骠骑,人数虽然不多,但拥有着轻骑兵的速度以及重骑兵的冲击力!
“赤老温、博尔术,你们率领怯薛军,前去支援木华黎。”
铁木真立即调动怯薛军。
只有怯薛军和忠孝军,才可以挡住霍去病的骠骑!
霍去病的骠骑速度极快,在铁木真做出反应时,已经突入木华黎的探马赤之中!
霍去病以一杆长枪,触发“勇冠三军”特性,突刺前方数骑,将其击杀!
九阶的骠骑一路收割,即使是高阶轻骑兵的探马赤,在霍去病的骠骑面前,也显得脆弱!
霍去病的“封狼居胥”,对探马赤还有压制效果!
数百骠骑凶猛突击,很快凿穿木华黎的探马赤,击杀探马赤数百!
“杀回去!”
霍去病一人斩杀十余骑而出,眼前豁然开朗,还觉得不过瘾,于是率领骠骑,折身再杀回去!
探马赤陷入混乱,不仅仅是霍去病和汉帝国骠骑带来的混乱效果,探马赤本身也没有想到,霍去病和他的几百个骑兵速度会如此之快,而且冲击力比起高阶重骑兵,也毫不逊色!
漠北之战,霍去病以八百骠骑,凿穿匈奴左贤王三十万骑兵,此时,骠骑不满八百,却同样可以凿穿木华黎的骑兵!
木华黎的探马赤,除了分给各个统帅一支小队用以联络以外,在车师国的大战之中,损失惨重,再被霍去病突击,彻底混乱。
一个探马赤武将手握狼牙棒,在混战中向霍去病砸来,因为他发现,霍去病是这一支骑兵的灵魂。
如果击杀霍去病,汉帝国骠骑可能就不会势如破竹!
霍去病以长枪击开狼牙棒,枪刃在探马赤五先锋之一的阔阔不花的肩膀上留下一道划痕!
霍去病冲锋时,气势如虹,凭借勇冠三军的特性,一个回合,将阔阔不花击伤!
战马疾驰,霍去病和他的骑兵没有停留,否则将会陷入蒙古大军的包围。
只有一鼓作气,才能再次凿穿木华黎的骑兵部队!
数百骠骑一路疾驰,再次杀出,与后方的一万轻骑兵汇合,准备第三次冲击木华黎的骑兵!
铁木真脸色阴沉,霍去病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连续两次凿穿木华黎的探马赤。
再一再二,霍去病还想再三。
怯薛军已经上前,然而就在此时,霍去病见势不妙,于是率领骠骑和轻骑兵绕开怯薛军。
更换了具装的怯薛军机动力大受影响,无法追上霍去病的轻骑兵。
这就是轻骑兵的优势之所在。
面前不断迂回游走的霍去病,铁木真大为头疼。
他只能动用蒙古轻骑与探马赤,试图夹击霍去病。
然而霍去病有高阶轻骑兵,汉帝国骠骑,可以轻易凿穿追杀自己的轻骑兵!
霍去病的能力,再配合前所未有的九阶轻骑兵,将轻骑兵战术运用至巅峰,铁木真也无法抓住霍去病。
只要霍去病不正面硬撼怯薛军,那么游走中的霍去病,同兵力下,几乎堪称无敌。
“大汗切勿为之乱了阵脚。这支骑兵的将领,应该是速不台所说的强敌霍去病。大汗以轻骑兵驱逐之,然后集中怯薛军、忠孝军,摧毁汉军步兵,霍去病必定来救。”
耶律楚材向铁木真提供建议。
铁木真也发现,不能被霍去病牵着鼻子走,于是他将怯薛军、忠孝军调来对付李嗣业的陌刀队和王玄策的吐蕃骑兵。
这两个人,似乎更加容易对付。
至于霍去病的骑兵,暂时让木华黎头疼。
怯薛军、忠孝军蓄势待发,完颜陈和尚戴上铁兜鍪,手持一把马槊,再次率领忠孝军出击。
此次要对付的是李嗣业的陌刀队。
陌刀队经过消耗,人数已经不足四百人,只要从侧面突击,那么李嗣业的陌刀队,将会全军覆没。
突然,一队骑兵从后方杀来!
这一队骑兵靠近战场以后,立即翻身下马,进行结阵!
女将秦良玉率领白杆兵组成陌刀队的左翼,锋利的白杆枪组成密集的长枪方阵!
兀突骨率领藤甲兵组成陌刀队的右翼,藤甲兵的兵器也有长枪,拥有轻步兵的机动力。
“罪魁祸首铁木真!”
沐珂恨得咬牙,如果可以在此地击杀铁木真,轮台之围就会解除。
铁木真看到沐珂的三万援军到来,三万人都是前所未见的兵种,伸手止住所有骑兵的攻势。
南中军团比他想象中来的更快,他还没能击溃汉军的前军,汉军的中军就已经派来了援军。
更重要的是,铁木真已经可以看到铁鹰斥候的战鹰在空中翱翔,楚天的军团也已经到来。
“撤退。”
尽管铁木真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撤兵。
他再一次失败。
王玄策见铁木真撤退,等霍去病率领轻骑兵回来后,急忙对霍去病说道:“霍将军,此时以轻骑兵快速突袭焉耆国,或许可以在铁木真回到焉耆国之前,占领焉耆国,打通前往轮台的通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