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头。
林真真抬起眼狐疑地朝胡说打量了一眼,
确定胡说脸上并没有那种让自己很不爽的表情,这才认真思考起胡说的条件。
但是下一刻,
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还跟你约法三章,真以为我是小孩子啊,随便就被你骗到了。”
这个混蛋!
竟然还想跟自己约法三章!
真是幼稚!
被林主任看穿自己的意图,
胡说只好尴尬地嘿嘿两声。
做男人真难啊!
而且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拿对付安晓的那一套来对付她,简直就是拿鸡蛋跟石头碰,作死!
不过这样也好,
免得她一天到晚都拿着个问题跟自己无理取闹。
不就是给你送了一次厕纸吗,
何必呢!
弄得跟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
老子还差点被人当成流氓报警抓起来呢!
胡说想想都觉得亏。
一世英名,
差点就毁在女厕所里。
“懒得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还得回去做梦。”
摆了摆手,
被这个女人一阵摆弄,胡说连蹭烧烤的想法都没了。
林真真啐了一口。
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个混蛋,
脑子里一天到晚就没想点正经东西的可能,力气净往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上使。
……
胡说回到屋里,
给安晓发了一条消息。
手机还没放下来就听到手机嗡嗡地响了几声。
“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又干坏事去了,怎么这么晚到家呀?”
跟林真真相比,
安晓的确是个单纯的连生气都让人没脾气的女孩子。
实际上,
当初邵建红给他介绍安晓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允许他欺负人家女孩子。
一开始,胡说还以为邵建红是跟自己开玩笑。
跟一个26岁的“老”姑娘谈单纯?
不是疯了就是没上过床!
但是后来见过安晓,才知道邵建红的担心不无道理。
显然是早就知道安晓犹如白纸的性格。
这种女孩子,
多半也是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
即使是毕业后参加工作,身边也很幸运地有一个像李美华这样的朋友给她遮风挡雨。
从这一点上来看,
李美华也值得自己不惜泄露天机地带着她一起从股市里捞一笔。
跟安晓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点半。
明天早上一早还要去学校找邵建红谈事情,胡说也不敢熬夜到太晚。
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
重生之后的第一个假期不期而至,胡说脑子里虽然早就已经有了打算,
但是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太多,很多事情其实他来不及准备。
这也是他果断拒绝陈晨到新加坡去参加学术论坛的主要原因。
暑假虽然看起来很长,
但是真正能用得上的时间却不多。
在他的记忆里,
8月份股票的价格会临近第一次高位,自己肯定要及时进行第一次操作,然后等待第二次机会。
9月份也邵建红正式复起的事情也会定下调子,自己接下来必然会离开管理学院。
还有跟林倩约定的一个月时间。
中途自己肯定还要回一趟老家,父母健在,自己没有任何道理不回去。
这一点,
胡说不敢妄自断章取义,说什么事业未成誓不还乡。
毕竟,
前世今生,家总是一个很值得人去珍惜和回味的地方,生于斯长于斯的情节。
总归不是三言两语或者重生一次就能够做到浑不在意的。
……
“你先坐一会儿,我发个邮件。”
邵建红并不是那种长得很好看的女性,北方女人的体格,肩膀明显得有些过于宽大。
但是脸上的线条却很柔软,富有女性的柔美和圆润。
即使已经年过五十,
但是额头上却很少看到皱纹。
一袭白色的披肩,
即使是很合身的职业套裙,也显得身材略微有些臃肿。
毕竟不是十七八岁的那种小姑娘,
尽管依然对美有着追求,
但是也已经过了那种执着的劲头。
整个人看起来,
更加多了一份干练。
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邵建红即将复起在即,但是胡说还是从她脸上消失不见的愁容里看到了一丝从容和镇定。
那种失而复得的自信,
远远不是一个事业处于低谷的女人身上能够展现出来的。
几乎是看到邵建红的那一瞬,
胡说就已经肯定,
对于自己复起这件事情,恐怕她已经从某些特殊的渠道得到了很明确的信号。
对于邵建红复起这件事情,
胡说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作为邵建红的忠实拥垒,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自己也是既得利益者。
这一点,
从自己在党委扩大会议上维护邵建红的利益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后来的结果。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
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他都很难否定这一点。
“邵老师,恭喜啊!”
胡说第一时间就向邵建红表明了自己的猜测,甚至不加任何掩饰。
其实他很清楚,
在邵建红这种人面前装傻充愣扮年轻,除了让自己显得幼稚以外,根本就不会收获任何关于单纯或者干净的评价。
毕竟他不是安晓。
有时候,
在聪明人面前,装傻并非好事。
反而是展现出足够的敏锐和智慧,才会真正把握住机会,把既得利益放大到最大。
“哦?你说说看,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值得你恭喜的?”
邵建红略有深意地朝胡说瞥了一眼,似乎有些好奇。
毕竟她的事情,即使是自己也是刚刚才知道没多久,胡说难道真的猜到什么了?
“嘿嘿!”
胡说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有些事情,
点到为止是智慧。
但是如果口无遮拦,那就是愚蠢了。
邵建红这种从云端跌入低谷,不仅仅没有就此一蹶不振,反而逆势上扬逆天的运气,即使是两世为人,胡说也不得不有些感慨。
当然,
还不至于嫉妒。
如果怀揣着重生这种最不可思议的秘密,还去眼红邵建红的复起的话,那未免就有些太过于做作。
“说说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有些好奇。”
邵建红多半已经猜到了胡说的意思,不过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也不难,您的问题说白了就是牵连问题,这种事情向来就是可大可小,放大了处理,多半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但是把您从原来的任上调离,上面应该是出于对您的保护。
既然时隔这么久,事情也该渐渐明朗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原本到了现在,关于您的问题也应该有个结果了。
但是既然您现在还在这里,那就说明结果肯定是好的,我可不会相信组织会放任您这么大的教授去做一个普通教师。
这个时候把刘校长调离,恐怕也是为了给您后面的安排做铺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