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组织上的考虑,我们这些小人物听着就是了,对吧!
不过如果李老师要是校领导的话,估计给我提肯定没问题。”
荤素搭配的玩笑话说起来自然容易拉近距离,像李森这样试探性的问题,他回答起来自然是信手拈来。
只是胡说也分不清林真真这个女人到底是真的睡着了还是一心两用。
不过他说的是实话,
干部提任,在组织系统里面,向来就是最为神秘也最为严肃的工作。
尽管邵建红的复起对自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但是这种机会并不意味着没有例外。
当然,
如果抛开意外因素,邵建红的复起,自己作为既得利益者,肯定会分到一块蛋糕。
“胡老师真是会说话,不过你们这种组织上的事情,真的是太复杂了,我还真不是很了解。
但是胡老师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副科了,那说明领导肯定还是很认可你的能力的,我觉得吧,有能力的人就应该提拔,对吧?”
李森的确是一个很善于跟人沟通的女人,不仅仅是善于利用身体的优势那么简单。
一个漂亮的女人,
如果仅仅只是善于利用身体上的优势,那最多算是一个花瓶。
但是如果在利用身体优势的同时,又具备很强的交际能力的话,那就是十足的交际花了。
从这一点上来看,
李森显然已经超越了单纯的花瓶的层次。
就从她刚才说的话上来看,就让人觉得很舒服,尽管两人谈的是一个十分严肃的话题,但是李森还是很快就把一个原本严肃的话题生生定性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尤其是眼里那种发自内心的崇拜色彩,的确让人十分受用。
尤其是一个男人。
只是可惜的是,
她碰到的是胡说。
一个分明已经掉进温柔陷阱的男人,其实是很难对别的女人产生过于非分的想法的。
出轨,
往往是在热恋之后,分手之前。
“李老师这么说就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其实要我说吧,提拔不提拔倒不是那么重要,关键是做事能问心无愧就行了。
毕竟能力强的人多得是,我也就是一个运气比较好的普通人而已。”
胡说非常明白,
像李森这样的女人,对于组织上的工作,多半不像是她现在表现出来的这样无知。
“那也不一定,有时候运气也是一个人的能力,法国人不是说过吗,机遇只偏爱有准备的人。
如果不是平时的工作做得扎实,在领导面前表现得很好的话,真到了提拔的时候也想不到你,对吧。”
午后的斜阳透过车窗落到脸上,李森眼里泛着一丝钦慕之色,微微翘起来的嘴巴多了一丝少女的味道,伸手拍掉一根飘落到胡说手臂上的头发。
指尖微凉。
“再说了,像管理学院这种大部门,涉及到的事情肯定比我们要复杂得多,要是我肯定做不来,我其实可怕我们领导让我做那种写材料的事情了。”
李森嘴里毫不吝啬夸奖之词,咯咯的笑声在安静的车厢里飘进耳中。
“隔行如隔山,要是比弹钢琴我肯定不如你。”
胡说笑了笑。
李森这个女人,
的确不是那么简单。
漂亮是够漂亮了,但是笼络男人的手段,真的不是安晓那种未谙世事的小姑娘能比的。
“胡老师也会弹钢琴?”
李森突然像是发现新大陆,脸上露出一种十分惊讶,但是又恰到好处的表情。
胡说并不是她主动接触过的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实际上,
她对胡说的兴趣的确没有那么浓厚。
原本在改签去西北之前,她并不知道胡说也在这个团里,在工会看到名单的时候,才把胡说跟学校最近流言四射的男主角重合起来。
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眼里合格的金主,但是却是一个十足的潜力股。
尽管李森并不认为胡说跟自己会有什么交集,但是从她的思维习惯来考虑,李森认为这是一个值得自己花力气去交往的男人。
“弹钢琴?如果你认为玩钢琴演奏大师也算是会弹钢琴的话,那我肯定是高手。”
胡说郑重其事地想了想说道。
他当然不会弹钢琴,这种高雅的艺术人生并不适合他。
但是2015年一度流行过一款很火的手机钢琴APP,他的确沉迷过一段时间。
李森撇过头笑得不行。
钢琴演奏大师!
“那有空我教教你,弹钢琴其实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很多人都觉得弹钢琴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实际上,只要认识五线谱的话,弹一首曲子还是可以的。”
“你教我?你说的是手把手的那种吗?”
安晓喜不喜欢弹钢琴的男生胡说不知道,但是李森脸上的表情却很明显地告诉他。
这个女人对教自己弹钢琴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而是真的会付诸行动。
当然,
胡说并不反感这种一个漂亮女孩子莫名其妙地往自己身边凑的感觉。
但是,如果这种行为背后,除了弹钢琴以外,还有别的什么目的的话,那他就觉得事情恐怕不会是这么简单了。
“哈哈哈,胡老师你说话太有意思了,不过你要手把手也可以啊,我不介意的。”
幽默起来不是人的男人,的确比那些只会包打听,或者故作高深,或者可以挑刺试图引起对方注意的男人更容易引起女性的吸引力。
对于后者,
李森向来都是敬而远之。
但是胡说却不一样,
谈吐幽默,暧昧又不低俗,的确是很会聊天的那种男人。
“还是算了,我胆子小。”
朝李森环抱着肩膀的右手瞥了一样,五指削长,手背上的肉多一分则腻,瘦一分则略显得骨感,皮肤很细腻,淡淡的青色纹路从手腕延伸到指节。
胡说敢肯定,
李森绝对有一双让那些有恋手癖的男人日思夜想的素手。
但是如果让李森这双手去手把手地教自己弹钢琴,他的确有些怕。
当然,
不是怕被人打死,
而是怕六味地黄丸都救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