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要被角影气死了。
原来是这个家伙在云北歌身上下了重注,害得她在宝林阁童执事那里被误会。
仙子就不明白了,“你就那么缺钱吗!?”
只见角影心虚支吾,先是一技虚晃把赌票夺回手中,小心地藏于胸前。然后脸红道:“他们开的盘口,还不许咱下注了是怎地?”
秦妃无语,论理当然许人下注。可是,明知盘口有自己人一半,而且还是在知道云北歌会铸造镇魂钟的前提下,还去下重注,就有些失了格调。
板脸对角影道:“咱们三人是现在是一个整体,你下了注,宝林阁就会以为是六子也占了他们的便宜,会被人看轻的。”
宝林阁毕竟是九宗之一,人间界第一的商会仙门。而且,以后和他们打交到的时候必然不少。
秦妃可不想因为一单赌注,就在宝林阁失了信誉。
对此,角影脸上更加的挂不住。
道理他都明白,就是......忍不住啊!
角影大叔被疯婆子逼的,已经成了财迷大叔了,见着钱就跟见着亲人似的。明知不该,可是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去做。
无声低头,任由秦妃数落。
对此,云北歌看着角影,其实心里也有不解。
但他不理解的倒不是一单赌注,道义不道义。他不明白的是,这个憨萌大叔怎么就那么听疯婆子的话呢?
角影要钱什么,云北歌知道,是为了从他这里长期购买火麟剑。
买火麟剑干什么,云北歌也知道。为了武装百万魔族,为十九年后的大战做准备。
但是,云北歌不明白,关系整个魔族成败的大事,疯婆子一句话交给角影了。
要钱没有,要支援也没有,只有一句冷冰冰的命令。而角影这憨货,居然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应下了。
自己到处找钱,自己想尽一切办法,他怎么傻的就那么可爱啊?
要知道,别看角影只是筑基期的修为,可他那种逆天的能力,让他在人间界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包括疯婆子!
角影如果对疯婆子生了不臣之心,那么现在的君欣幽不过真仙实力,也不是角影的对手。
云北歌有些无语地看着角影,心道,魔族都是疯子,还特么是死心眼儿的疯子!
给秦妃使了个眼色......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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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云阁宝船,云北歌这才知道一直未见的弘财去哪儿了。
这家伙修为更低,筑基初期。镇魂钟器成,才三响就经受不住,被镇晕了过去,让人先一步抬回了船上,直到现在还没醒。
对此,云北歌也只能抱歉。
实在是镇魂钟的特性太过奇异,有攻击神魂之效,一般修士真的扛不住。
象征性地去看望了一下弘财,见还睡着,云北歌也不好多做打扰,回到自己房中修养。
换衣服的时候,云北歌低头看着鬼面战纹,不由来气。
“奶奶的!要你有什么用!?”
这破玩意儿,就第一天出来跟他皮了一下,之后就没了动静。无论他怎么呼唤,就是没有回应。
而云北歌还没有灵力,无法内窥已身,更不知道那一家子躲在他识海里到底在搞什么鬼。
现在看来,不但一点用处都没有,还反倒成了累赘,要时时防着被他人窥探。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反正这事儿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识海里住着一家三口不明虚实的万年老妖怪,吓也吓死了吧?
也就云北歌,心大!
骂了两句,翻身上床,呼呼大睡。
......
第二天一早,因为知道今天是复比灵器拍卖的日子,所以云北歌起了个大早。
一出房门,就见秦妃和角影已经等在门外。
云北歌一愣,看着秦妃满是不解,按说不用带角影吧?就是去拍卖灵钟,大叔跟着去,估计得无聊一整天。
可是秦妃坚持,只说可能用得上。
对此,角影在旁一个劲儿点头,“让我去吧!让我去吧!!”
好吧,大叔其实一点不傻,什么理都明白。
知道赌注的事儿让秦妃和云北歌难做,一听仙子说可能用得上,当然积极表现,想要将功补过。
没办法,云北歌也只得同意。只是为什么要带角影,他还是有点不明白。
但接下来在拍卖场发生的事儿,倒是让云北歌有点明白为什么带上角影了。
三人来到拍卖场的时候,空空如野啊!
除了他们三个,一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弄得云北歌有些莫名奇妙,“不是说好了复比第二天就拍卖灵器吗?”
结果,听秦妃解释了才知道,之所以没人,全怨云北歌。
因为他昨天闹的动静太大了,别说观众和其他铸师,连司马常风、修无涯都被吸干了,你说还怎么比?
所以,三长老和评定长老等人商量之下临时决定,除了云北歌,其他铸师全部休整一日,今天再比。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在岛屿另一边的复比会场,复赛的比试才刚开始,拍卖场上哪有人去?
听了秦妃的解释,云北歌直呲牙,有点头疼。
“不是,你明知道今天没有拍卖,那咱们还来这儿干什么?”
只见秦妃一笑,“管它是哪天,只要买家来了,不都一样吗?”
云北歌心说,什么意思?今天会有买钟的来拍卖场?
将信将疑之下,也只能由着秦妃。
三人便在拍卖场里坐下来,等买家上门。
结果,还真来了,只是和秦妃料想的有些出入。
她的计算之中,仙灵上仙应该是会出现在这里。可是来的人却非仙灵上仙,而是公子诚和公子逆两兄弟。
这让秦妃颇感意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走进拍卖场,径直向三人走来。
“仙子好!六公子好......”
离得老远,公子逆便迎上二人,拱手而来。依旧是那副谦谦公子、翩翩美少年的潇洒模样。
云北歌对这两兄弟天然的就没好感,见公子逆先一步迎来,一反常态,学着人家的样子拱手迎了上去,张嘴就是王炸。
“哟!逆公子?那日在潘郡一别,就再没见过公子,我还以为你那天出的风头太过,被你兄长打死扔湖里去了呢!”
“噗!!!”
公子诚、公子逆两人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地上。
这货!怎么说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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