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往前走几步,就立在了唐僧旁边,看着他将那些状纸一把捂住的动作,心生疑惑。
他伸手一把抓住唐僧的手,皮笑肉不笑道:“师父乖,把手拿开。”
唐僧赶紧摇了两下头,坚定道:“不。”
孙悟空轻轻咬了咬牙,脸上的皮笑逐渐散去,“拿不拿开?”
“不……不拿!”唐僧将手下的状纸捂的更严实了。
“呵……你这还跟我杠上了是不?”孙悟空上前就抓住唐僧的手,“给我起开!”
“啊……你个不尊老爱幼的猴头,既然欺负为师我。”
唐僧的力气哪里抵得过孙悟空,一下就让他把手给拉开了,情急之下,他一把将自己的脸趴在了这状纸之上。
孙悟空:“……师父,你不要脸了吗?”
“要啊。”唐僧的声音闷闷地从那状纸里面传出来。
孙悟空气得想呲牙咧嘴,“你……”
“猴哥,你过来一下,那个戴眼镜的找你。”猪八戒的声音从那宿舍通道里面传出来。
孙悟空翻个白眼,问了回去:“找我干嘛?”
过了一小会儿,猪八戒回答道:“他让你进来了跟你讲。”
孙悟空微微皱眉,“就来。”
说完他看了一眼唐僧那光溜溜的后脑勺,无奈地叹了口气,“别以为你现在藏着掖着,我就看不见,小样,等我回来。”
直到孙悟空走了好一会儿,唐僧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怕孙悟空使诈,藏在哪个角落里就等自己起来,然后把状纸抢了去。
“圣僧,大圣走啦。”
坐在下头的那些人当中,有一个悄悄压低了声音对着唐僧喊了一句。
唐僧这才慢慢抬起半个头来,用他那双美目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发现有孙悟空的踪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剩下的半个脸抬了起来。
随后他伸出手指,对着那下面的人点了又点,一副恨不得将他们的脑门子戳个洞的样子,“你们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啊?这么简单的骗局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那些人让他点的一个个都愧疚到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讲。
唐僧说的有些气了,“我家大徒弟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会跑去你们那人界骗钱的呢?”
这不能怪他说气话了,刚才孙悟空押着那刘小艺刚一走,这些个已经诉讼完他们报案的原因的家伙,就开始纷纷告起孙悟空的状来。
一个个的都在那说,孙悟空借着这次疫情跑到他们那里,撒谎说他有灵丹妙药可以治这些疫情。
然后很多人就上当了,一个个都掏了巨款,买了他那些个灵丹妙药。
可是回去之后一吃才发现这所谓的灵丹妙药分明就只是芝麻制成的甜丸子。
也就只能当个零嘴吃吃解解馋的功效。
唐僧一听就猜到了这肯定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冒用了孙悟空的形象去行骗。
更是让这些人竟然还信了感到不可思议。
他觉得这些人肯定是让疫情给逼昏了头脑才会上了骗子的当。
这不,他当下就调解了,说孙悟空最近天天都在那里查案,怎么有空跑去你们那里做什么骗子?
再说了以他的人品和个性来说,至于去卖个芝麻丸子骗钱吗?
那些人听他说完以后都纷纷觉得很有道理。
唐僧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可没想到那西梁女帝竟然将这些言语全部记录在了状纸里面。
刚才他低头一看的时候就看见了,所以他才会赶紧挡住,不让孙悟空看。
他就是怕孙悟空看见了,到时候气得将这下面的人全部痛打一顿的话那就不好玩了。
他数落完这些人以后,又数落了一句西梁女帝,“你……师爷你真的是……让我怎么说你好,这东西你也记上去,有这必要吗?”
西梁女帝被他数落的有些无辜,“这我哪知道不用记,你又没跟我说。”
唐僧:“……”
最后他只好无奈地连叹了几口气,招手对沙僧道:“悟净啊。”
“诶,师父。”沙僧走前一步,“有事你请吩咐。”
唐僧将最上面那张状纸折叠起来塞进自己的衣袖兜里,又给设了个结界,这才放心地对沙僧说:“悟净,要辛苦你跑一趟人界了,去查查这骗子的事情。”
“好勒,师父。”沙僧点了个头就转身往外跑去,接着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从这西游衙门驾云而去。
孙悟空进了那宿舍,就看见那些个专家,将那几个不舒服的人安置在了他们的床上,正在那里给他们做检查。
他一走进来,八戒就迎过来喊了一声:“猴哥。”
他喊了一声之后,将手里拽
着的写满了字的三张纸塞到他手里。
孙悟空皱着眉看了看,“什么东西?”
猪八戒呵呵一笑,“那眼镜专家让你给他置办的东西。”
孙悟空看着那三张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字,整个头皮都发麻,“都什么玩意儿?凭什么让我给他置办?”
猪八戒:“这些都是做实验和给这些人治病的器皿和药物。”
“不是,这东西拿我们这来干嘛,咱们这又不是医院。”孙悟空直接将那三张纸塞回给猪八戒,“把这些人都送回那个医院里去不就行了。”
听到这边说话的内容后,那个戴眼镜的将手里的病人交给同伴之后站起来转过身走到了孙悟空跟前,很有礼貌地鞠了个躬。
“圣僧,能否听我一句劝?”
孙悟空并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反而先问了一句:“你怎么称呼?”
眼镜男见他突然问自己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捅了捅他的眼镜架子,“我……我叫于庆。”
“哦,于庆先生是吧。”孙悟空难得有礼貌地喊一个人时在他名字后加了“先生”二字,“你要和我说什么?”
于庆见他转回正题,松了一口气后,赶紧道:“是这样的,我建议将这些人统一在这里治疗,千万不要把他们送回那医院去。”
孙悟空直直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想起如来说的话,就有些好奇这几个人的能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