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乃木坂的旅行家焰火第一百二十二章优等生“结束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在与秋田县县长见面后,四人终于结束了所有本次宣传活动行程,回旅店的巴士停在会场外。
结束活动后星见未步第一个加快步子走上巴士,接着痛快地将自己甩到椅子上瘫坐着等待着后面上车的成员。
若月和西野慢慢悠悠地上车时星见已经靠坐在位置上,额头抵着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的玻璃窗,手里捧着手机专注地看着。
西野默默地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前面的若月,心里有些焦急地想要越过对方抢先坐到星见身边的空座上,可是面上不显,只是眼巴巴地盯着若月的后背期待对方能够接受到她外泄的脑电。
若月仿佛听到了西野内心的呼唤一般,径直掠过了星见身边的空位坐到了她身后的位置上,西野偷偷地放下了心步伐轻快地走到星见斜前方才发现星见身边的座位上正躺着她随身的背包。西野抿了抿嘴唇,抓住柔软椅背的手指险些嵌进去,接着默默地坐到了和星见并排的位置。
生驹上车时一眼便看见西野、若月和星见三人分别坐到了三个独立的位置,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车内显得格外安静,staff跟在生驹的身后上车,成员们都默契地坐在了倒数两排,将前面的位置都给留了出来。
像是为了保持公平性一样,生驹径直朝着与若月并排的空位走去,准备坐到西野身后,路过星见身边时对方刚好抬头揉了揉眼睛。
星见注意到生驹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又呆呆地看了自己一眼,以为对方是想和自己坐在一起,连忙把身边的背包拿起来抱在怀里,一脸欢迎地期待生驹落座。
生驹注意到星见迅速地拿起包又双眼发光的看着自己,瞬间接收到了对方的信号,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可是这一坐才发现不对劲,她的身侧突然传来一股冷气冻得她冷不禁一哆嗦。
“空调太冷了吗?”星见抱着包看着生驹,抬手将头顶空调的扇叶合上。
生驹也自觉奇怪,下意识瞥了一眼西野,对方正安静地坐在靠近走廊的座位上解开耳机线慢条斯理地戴上,完全没有搭理生驹的意思,她又回头透过座椅缝隙看向若月,若月已经闭上眼睛假寐休息了,耳朵上同样戴着耳机,阻隔着外界的声音。
生驹回忆着今天的一天的行程,的确紧凑又耗费体力,连一向充满活力的她自己一坐下也没有起身的打算,累得浑身酸软,脚跟与膝盖更是有些痛感时不时袭来,她轻轻抬手捶打着膝盖。
星见见状忍不住放下手机揶揄道:“一库马回到家乡这是完全沿袭了山里大叔的状态了?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按摩师,回去需不需要我介绍给你认识?”
生驹看着星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危险的光芒,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就是今天又是骑车又是到处跑有点累了。”
“哪里是有点儿,我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没有了,你看我的嘴角,是不是都笑出笑纹了,我感觉我今天笑得都要僵了。”星见抬手揉搓着脸颊,做出几个鬼脸逗得生驹发笑。
西野冷冷地扫去一个眼神,又默默地收了回去,赶在星见转头前闭上眼睛和若月一眼假寐。
星见看着西野闭着眼睛别着头靠着座椅补眠连忙压低声音道:“若月和娜酱好像睡觉了,我们说话小声一点。”
“好的。”生驹原本的大嗓门立马变得细若蚊鸣,她的余光看着星见花花绿绿的手机屏幕,随口问道:“miho不准备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吗?在玩什么?”
星见将手机递到生驹眼下,“我还能玩什么,我在打麻将,我刚刚已经输了一把了,我打麻将总是摸不到想要的牌。”
生驹好奇地看着屏幕上的麻将牌问道:“很好玩吗?”
星见挑眉想了想,笑道:“麻将这种东西,运气好就好玩,对我这种总是摸不到想要的就不好玩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卸载掉,感觉你有空就在打麻将。”
“可能是不服气吧,就算是拿一手烂牌,我也想赢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注意到生驹有些微愣,星见笑着岔开话题,她滑动屏幕退出游戏,“麻衣样最近也很喜欢打麻将,不过我刚才邀请她一直没有收到回复,她们那组可能宣传活动还没结束。”
生驹继续垂着腿,想了想说道:“是吗?看来我们这一次的宣传真的很顺利呢。”
“真是多亏了一库马了,因为有一库马在宣传起来轻松了太多了。”星见注意到即使是已经现在,巴士正朝着休息的旅店前进,可是生驹上扬的嘴角依旧保持着应有的幅度,如果不是她的手依旧捶打着酸麻的膝盖和腿肚,她可能并不会从生驹身上看到疲惫的影子。
“一库马也休息一下吧,一会到旅店一起去饱餐一顿。”
“嗯。”生驹露牙笑了笑,安静地侧身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不一会,星见就听见身侧传来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星见侧头看着生驹的头随着巴士上下摆动,巴士的颠簸并没有驱散生驹的困意,很累了呢,她想。
星见将头抵在玻璃上看着路边的绿植向后奔跑,将耳机戴在耳朵上,里面依旧没有声音,难得的,她突然有了让世界躁动不安的冲动,将耳机线插好,手机里除了乃木坂的歌之外就是纯音乐和声乐老师布置的课业小样,她随机播放,耳机里应景地慢慢传来她心中的体罚之歌,乃木坂之诗。
被一个突然的颠簸惊醒的西野睁开眼睛,她转头正好看见星见望着窗外发呆,借着还未苏醒的惺忪睡眼,西野半眯着眼睛看着星见侧脸流畅的线条,她的嘴唇轻轻动着好像正在和着耳机里的音乐无声的唱着歌词,夕阳的红霞浸染着她的侧颜,上身的白色衬衫也映成浅浅的暖红。
西野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窗,车窗关得牢牢地,并没有盛夏的轻风吹进来,可是她却觉得脑袋被吹得晕乎乎的,如果不是轻风撩拨心弦,那是什么?
西野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又把眼神交到星见手里,星见的耳机里好像有什么让她觉得好笑的事情,嘴角突然勾起脸颊浮现浅浅的笑涡。西野也莫名地想跟着笑,她咬住下唇想要克制一下,只是嘴角不听使唤,还是调皮地勾了起来。
巴士突然驶进小型的隧道,四周变得一片漆黑,又恍然变亮,变亮前的一秒明明是西野在星见身侧的车窗上晃神看见了自己的廓影和清晰上扬的嘴角,她心下一惊,羞赧写满脸颊赶紧把脸转到另一边不敢再看。
突然陷入黑暗导致星见掉入白昼的瞬间被晃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地眯了起来,并没有注意到车窗上短暂出现的西野的影子。巴士晃晃悠悠地跑着,星见的耳侧还唱着熟悉的歌词,晕晕乎乎的感觉朝她袭来,让她也被困意裹挟着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巴士已经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旅店门口,staff叫醒她们后便率先下车办理着入住。
下车的瞬间热浪便朝旅人袭来,星见将背包甩在背上,抬手遮住已经不太热烈的太阳,快步朝着旅店内走着,走到一半又乖乖地退回到巴士旁径直帮队友拿走行李。
房间是按照两人一间进行分配的,并没有给星见选择的机会,生驹就拿着房卡抱住了西野的手臂,履行着作为一个粉丝的修养,尽可能得把握一切能够和女神接触的机会。
星见伸手从staff手里拿走属于自己的房卡,“那我和若月住一起,我们都先收拾一下东西,一会是一起吃饭还是分开吃?”
“一起吧。”西野抢先一步回道。
星见在手里转着房卡朗声道:“行,那一会见,你们收拾好了发信息吧。走吧,若月。”
慢慢没有走几步,只是并不沉的行李拿回房间而已,星见的后背便出了不少汗,制服被汗水濡湿贴在背上。走进房间,星见丢下行李便拿出一套私服走进洗手间,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换下的制服。
若月正蹲在行李箱旁边拿着睡衣和私服,她抬眸看着卸完妆换好衣服的星见一把将制服扔到一边的椅子上,一个猛扑就倒在了床上。
若月拿着衣服看着像毛毛虫一样趴在床上的星见一阵好笑,经过时忍不住拍了她一把,注意到星见转头不满地甩了她一个眼刀子又因为懒而不愿动手的样子,满意地走进洗手间。
等若月再出来的时候,星见已经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捧着手机开启了新的麻将征程。若月坐到床边耐心地等待着星见结束手上的一局麻将后,才慢慢开口问道:“说说吧,这几天怎么了?”
星见奇怪地看着若月,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却还是乖乖地将手机关上放到一边撑着手坐了起来,“什么怎么了?”
若月安静地看着星见的眼睛,关切地问道:“怎么没有精神?”
星见抓过身侧的枕头抱在怀里,仰头笑了笑,“今天走得太累了,没有精神也是正常的吧,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不过回去还有好多宣传。”她默默地噘嘴,脚靠在床边晃来晃去。
若月看着星见一脸她小题大做的样子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认真地看着她不给她一点躲避的机会,重新问道:“我想知道,你这几天怎么...也不是没有精神,我只是觉得你有些不对劲。”
若月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受,如果不是因为相比生驹和西野,她和星见的接触时间更长,她们是之前一直一起呆在Under一起工作的人,她能更敏锐地察觉到星见面对工作时出现的反常态度。
星见看着若月蹙起的眉头和认真的眼神,知道想要糊弄若月是一件格外困难的事,更难的是面对若月的时候她也不愿意说谎,只能叹了口气,将怀里的枕头抱得更紧了些。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了,就是感觉我好像变成了我很讨厌的人。”星见的脚尖不再晃动,呆呆地悬在床边。
“为什么这么觉得呢?”若月瞥见星见眼下的阴影,“我觉得miho和生驹一样,一直以来好像都没有改变过,虽然miho总是能够让我看到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我认识到的miho一直没有变过。”
“若月认识到的我吗?”星见的手心开始偷偷冒汗,心里隐隐期待着若月嘴里描述的自己,却又不敢听见不满意的答案。
“我认识的miho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慢慢是年下却总是扮演者照顾人的角色,对待工作的时候认真得出奇,是能突然拿出厚厚一沓资料把其他人都镇住的存在,好像不会哭,比谁都坚强,就算是掉选拔也能乐观地安慰别人,好像对很多事情的结果都不放在心上,但是经常是练习室最后一个走的人。”
星见害羞地挠了挠耳朵,耳根蹭地蹿红,脸上染上一片红霞。不过若月并没有给她羞赧太久的机会,便愈发认真地问道:“所以今天miho拿着帽子抱怨的时候,一个人躲在后面没有冲到前面宣传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奇怪,作为朋友,也是姐姐,我希望miho可以依靠我。”
星见张了张嘴,傻愣愣地晃了晃脑袋接道:“不是作为妈妈吗?”
若月被她的问题问得一愣,片刻扶额轻笑,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所以我能知道我们平时的综艺王今天这么安静的原因了吗?”
星见收起脸上的笑意,将杂念都抛到一边回应着若月专注的眼神解释道:“我啊,前段时间和妈妈吵架了,现在借宿在娜娜敏家,吵架的原因......若月知道吗?我长这么大,好像从来没有听到妈妈夸过我什么,我记得我第一次做了一大桌的菜,我以为她会夸我厉害,但是她只是尝了尝对我说,还可以再进步。”
“后面我发现,我好像总是不足以让她满意,她对我说的最多的夸奖,就是你可以很厉害,如果你怎么做,然后我就会按照她的想法去做。直到吵架那天,我才发现我有多讨厌总是像妈妈期待的优等生一样活着,因为我永远不能满足她所有的期待,我不想被控制。”
“可是,我好像不知不觉变成了她那样的人,变成工作狂,控制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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