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旭升忙着到处发问卷的时候，悦书斋到了营业的时间。
将近两百人鱼贯而入，办了会员卡的客人直接进了院子里，第一次来的客人则在收银台面前排队。
左腾点着进店的人数，感觉到了不对劲。
今天千家的人也来了，他们特征很明显，沉默、和其他人保持较远的距离，大概四十人。
但就算加上了千家的这四十个人，进店的总人数也不到两百！
怎么会这样？左腾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三大家族资质差无法修行传承心法的人，应该很多才对。
为什么他们不全都来呢？
自己还提醒了两位家主多送人来！
总之就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张旭升人影的公孙虎来到收银台的角落：“左兄，张旭升呢？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今天算准了时间，差不多悦书斋开门营业的时候，才匆匆赶到，因此不知道张旭升出门去了。
左腾见到是他，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些，笑道：
“我有事情交给旭升办，他出门去了。还有，以后你我不要兄弟相称了，你兄弟现在是我徒弟，不合适！
以后我就叫你小虎吧，你可以叫我老左，或者左叔，或者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左掌柜。
小虎，今天怎么回事？你们三大家族想阅读《斗破》的年轻子弟就这么点人？”
“张旭升出门去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出门吗？”公孙虎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三大家族年轻子弟的人数，是不只这么些。
有一大批人没来，原因我就不清楚了。我在悦书斋里看完书，回去就是玩牌，家族之事我一概不管的。”
听了公孙虎的答案，左腾的疑惑更深了。
他猜想，可能是因为悦书斋刚到营业时间，许多客人还没赶来。
然而，等了近一个小时，一直等到张旭升填完问卷返回，也没有更多客人进来。
“师父，你让我做的问卷调查我完成了。”张旭升笑容满面地将手中的问卷递给左腾看。
左腾接过问卷，随手放在收银台的抽屉里，心不在焉：“很好，今天的任务就这些，明天换个地方继续做问卷调查。
小虎在院子里，找他玩去吧。
没事情干的话，在书架上找找别的书看，扩充知识面。”
小虎？张旭升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小虎指的是谁，摸着头，兴高采烈地到院子里去了。
这个白天很平静，左腾很郁闷。
张旭升与公孙虎聊了一阵，被公孙虎缠着教自己修行。
然而张旭升作为修行学霸，完全无法理解学渣的困惑，折腾了一阵，只能表示遗憾。
一番很不愉快的教学过后，他被公孙虎气呼呼地赶走。
无所事事的他，绕着一院子的书架饶了一圈，最终在初级百科书籍区域挑了一本名为《小学数学》的书籍看。
这一幕被左腾看到，他觉得自己或许轻视了这些非修行相关书籍的重要性。
学习这些基础百科知识，不能直接提升修为，但却能够完善、改变一个人认识世界的方式。
没准，能够在某些奇特的角度帮助源士变得更强。
如此想着，左腾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考虑办一个学习班。
可是，老师从哪里找呢？
这个世界，系统学习过百科知识的人，或许只有自己一个人，难道要自己亲自来当老师？
左腾可不愿意废这劲。
教林小草一个人他就已经很烦了！
最好还是找一个无师自通的学霸，让他来教其他人。
左腾看着张旭升严肃看书的面孔，微笑间，又给他安排了任务。
反正这家伙一天修行八个小时就够了，作为源士也不怎么需要睡觉，给他找点事做挺好！
下午的时候，公孙鸿雁又来找他炫耀，说自己又打通了两个窍穴。
左腾强忍震惊，打击了她一番，心中则是一万个羊驼奔过。
公孙鸿雁资质显然不强，自己也没向任何人透露过打通第一个窍穴以外的秘密。
怎么公孙鸿雁打通窍穴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难道《斗破》里面还藏着什么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想到这里，左腾皱眉看向身边写作业的林小草，训斥道：“让你去套公孙鸿雁的话，你什么都没问出来？”
“我有什么办法？”林小草气恼地回答：“我一过去找她，她就问我关于你的事情，我不想说，她就不愿意搭理我了。
你想知道内情，你自己问她就好了嘛！非要把别人赶走，然后朝我撒气！”
跟左腾生活了一段时间，林小草已经没有那么惧怕，被训得烦了还会顶嘴。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啊！左腾失望地摇了摇头，暂且搁置了这件事。
然后将林小草的每日作业翻了个倍，不写完不准吃饭。
林小草：“我！@￥%”
平平无奇的一天过去，悦书斋到了停止营业的时间，左腾颓废地仰躺在椅子上，张旭升在他的授意下将客人全部赶出了店门。
“师父，你不高兴吗？悦书斋的经营状况这么好，你应该开心才对。”关上门，张旭升看到愁眉苦脸的左腾，关切道。
“旭升，你真觉得悦书斋的经营状况很好吗？”左腾一脸的生无可恋。
要这算是经营状况好，再过两天他就要吃系统的惩罚大礼包了！
“我的眼界比不上师父你宽广，我觉得悦书斋如今的状况已经是个奇迹了！”张旭升真诚地赞叹道：
“短短几天，就从客人寥寥无几变成门庭若市，这般成就，离不开悦书斋本身的神奇，也离不开师父你的运筹帷幄。”
“是吗？”左腾的脸色勉强有了点笑容，问道：“那你觉得，悦书斋的客流量，要等多久才能再上一个大台阶？”
“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短时间内应该没可能。”张旭升认真地分析：“悦书斋能有今日的盛况，师父你在三大家族面前出尽了风头是主因。
悦书斋现在的客人，很多都是为了表达自己家族的友好态度来的。
虽然《斗破》的确能让资质很差的人也成为源士，但客人们没几个真的相信自己能是那个幸运儿。
《斗破》里精彩的故事能够留住这些客人，但恐怕很难招来大批新的客人。
对《斗破》非常感兴趣的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所以，我认为短时间内悦书斋的客流量很难有大的增长，除非通过《斗破》成为源士的成功案例数量，达到非常可观的程度。
不过，师父你的手段不是我能猜测的，没准师父你一出手，全城认字的人都赶来悦书斋排队。”
“我知道了……”左腾颓丧地点了点头。
只是，他的心里仍然觉得不对劲。
张旭升说，对《斗破》非常感兴趣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这墨河城里不能修炼的那些年轻人，就这么咸鱼的吗？
愿意来悦书斋碰碰运气的，就这么点人？
……
另一边，今日在悦书斋“修习”的年轻人回到了各自的家族。
“报告家主，抄写《斗破》的内容，我没有完成！
这《斗破》实在邪门，我只是将它里面的内容抄在纸上，抄到一定程度，抄写的纸张就会自焚！
要不是我机灵，怕是要被人发现！”
“报告家主，我尝试一字一句地记忆《斗破》中的内容，没有取得成功。
我只能记忆最多三百个字，再多了，就会记了后边忘记前边……”
“报告家主，今天左掌柜一直在盯着悦书斋内的情况，我没有找到机会带一本《斗破》出来，请家主责罚！”
一条条消息传到各位家主的耳中，他们都是陷入了沉思。
这《斗破》，果然神奇！其中的玄妙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
难怪左掌柜不担心他们盗走《斗破》！
只是，左掌柜将《斗破》保护得这么好，却又选择以一金币一天的低廉价格供人阅读，到底是为了什么？
悦书斋种种奇怪的行为，将墨河城许多人够搞糊涂了。
……
一夜过去，左腾修行了整整一夜，打通了五个窍穴，总数来到了三十三个。
“LV1打工仔左腾，你有一条新消息。”
“经营日报：昨日累计客流量187人次，累计营业额9300金币。
经营任务2进度：0/3，倒计时五天，惩罚马上降临。”
看到这条消息，左腾烦躁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什么事都不按照自己的想象发展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师父，早上好！”左腾推开门的时候，张旭升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见到左腾出来，连忙问好，然后兴奋地汇报自己的修行进度。
阅读四个时辰《斗破》之后，张旭升打通了七个窍穴，总数来到了二十八个，修为突破到了聚源境中阶。
“师父，你看！”张旭升兴奋地向左腾展示了自己的新本领。
一团小小的火焰从他手中飞出，飞到了十米外的半空中，变成一团大火球“砰”地炸开。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不明显的变化，比如火焰威力提高，维持火焰的消耗降低，火焰的威力和轨迹更为灵活。
介绍完这些，张旭升颇为期待地提出，希望左腾给自己学到的新招数取个名字。
左腾则是颇为惆怅，张旭升被他丢出悦书斋好几天，修行进度停滞了一段时间，自己还获得了陀舍古帝提升修行速度……
不曾想，修为很快就会被张旭升追上。
唉，即使身为主角，也时刻不能掉以轻心啊……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某些不讲道理的家伙超过。
“就叫大脸盆之术吧！”左腾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无视张旭升的疑惑和愕然，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