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们骗俺。”史进虽然看起来很愤怒,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
“若是不耍点计谋,大郎这样单枪匹马,不仅救不出王大哥,还害了自己,如果让高冲汉等人因此有所警惕,日后想要再救人,岂不是难上加难,大郎,你这不是去救人,而是去害人啊。”乔道清苦口婆心说道。
“不错。”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陈魁发现,史进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只是脾气过于暴躁,这是不少水浒好汉的通病,看书的时候,这种脾气,更能显示出这些好汉的豪气,更让人喜欢,但是当自己身处其中的时候,那情况就不同了,这种脾气,陈魁认为有必要压一压,否则关键时候可能会坏事,现实毕竟不是小说,不能保证运气总在自己身边。
刚才,陈魁拉不住史进而倒地之后,直接装出一副受重伤的样子,乔道清也聪明,看出了陈魁的想法,第一时间配合,果然,史进停下脚步,转身回来。
“俺只是……”
陈魁拍了拍史进肩膀说道:“大郎不用解释,我知道,王大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救人之心,我并不比你弱半分,不可再如此急躁。”
“是,哥哥,接下来俺都听哥哥的。”史进点点头。
“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择机下手,想办法救出王大哥。”
……
“……”
“哥哥,现在看来,只能是用俺的办法了。”看着前方拦在路上手持盘龙棍的蓝脸大汉,史进严肃地说道。
陈魁点点头,将双手伸到身后,低声道:“大郎,待会你拖住高冲汉,务必要小心,不可与他硬碰硬,待我和乔先生处理了另外两个,再去助你。”
常言道:计划赶不上变化。
陈魁和乔道清本来以为劝住了史进,应该就不会出现意外了,却没想到,意外还是降临了。
刚才,乔道清带着两个庄客去探查王进的情况,随后乔道清让两个庄客继续盯着,他自己回去找陈魁、史进商量,这本来是万全之策,却不想庄客暴露了,被高冲汉发现,此刻两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高冲汉带着两个人,站在道路中间,看到陈魁三人出现之后,那高冲汉嘴角一咧,对着三人说道:“没想到真有不长眼的,敢劫朝廷要犯,洒家正无聊的紧,你这三人来得正好,快来陪洒家耍耍。”
“你史进爷爷最近练了一套打狗棍法,正好打你这条高二的看门犬。”史进叫嚣道。
“哼哼!”高冲汉只是冷哼了一声,扬起手中的盘龙棍,大跨步冲向三人,身旁的两人拔出刀,跟在高冲汉身旁,这三人颇有章法,绝不是一般的庄客,更像是经过训练的军人。
不过,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史进举起哨棍,对上高冲汉,陈魁和乔道清也纷纷取出武器,各自找上一个对手,乔道清手中是一柄宝剑,剑身黝黑,锋利无比,这是早年一个游方道士赠送给他的,而陈魁所用的,却是一种长相奇特的兵器,如果是后世熟悉八卦掌的人,便不难认出陈魁手中的武器——子午鸳鸯钺。
这是一种奇门兵器,在陈魁所知道的所有近战武器中,只要能熟练使用,子午鸳鸯钺几乎是无敌,陈魁其实很早就想打造一副子午鸳鸯钺傍身了,但是在陈家村,铁匠技艺不行,打造不出这对奇门兵刃来,到了汴梁城,才找到了合适的铁匠师傅,造了这一对子午鸳鸯钺。
铛!
面对劈头砍下的腰刀,陈魁右手举起子午鸳鸯钺挡住,手腕一扭,将腰刀锁住,一个进步,左手顺势刺出,子午鸳鸯钺刺入腹部,那人的力气便去了六七分,右手的子午鸳鸯钺松开腰刀,反手对着脖子一划,大汉便仰头躺下,只是一个照面,就被陈魁处理了。
这就是子午鸳鸯钺的威力。
陈魁转过身,去帮乔道清,说实话,除了陈魁之外,没有人想到,陈魁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包括乔道清和史进,他们也和陈魁切磋过,知道子午鸳鸯钺的厉害,却不想到,这东西竟然有如此威力。
这主要是因为在与两人切磋的时候,陈魁不会下死手,但是对待敌人,陈魁可从来都不会仁慈。
剩下的一个军汉,虽然心中非常警惕,但是面对已经被陈魁玩出花来的子午鸳鸯钺,他也无能为力,太诡异了,先是胸口被划了四道口子,最后被乔道清一剑刺入咽喉,命丧黄泉。
咔嚓。
那军汉刚刚倒地,就听得一声脆响,原来是史进手中的木制哨棍与高冲汉手中的铁制盘龙棍硬碰,结果史进手中的哨棍断裂,史进也因此失去了平衡,高冲汉飞起一脚,直接踹在史进身上,史进飞出了四五米,半晌起不了身。
高冲汉此人,力大无穷,擅使溜金宝镋,数十个人进不得他身,这次押送王进,带着溜金宝镋太过醒目,而且在复杂的环境中也不好施展,只带了一把重达三十五斤的盘龙棍和一柄高俅赠送的宝刀,刀背在背后,未曾出鞘。
史进的哨棍如何抵得过他手中三十五斤重的盘龙棍,陈魁也正是因为看出了这点,才特地叮嘱史进,要与高冲汉缠斗,拖延时间,却不想史进年轻气盛,自负勇力,而且此前听乔道清说起王进的凄惨模样,心中积攒着一股怒气,便和高冲汉硬碰,也好不让陈魁小看了他,结果却万万没想到,败得这般难看。
“休伤大郎!”看高冲汉冲向史进,陈魁大喝一声,左手的子午鸳鸯钺脱手而出,砸向高冲汉。
听到破空声,高冲汉一个急停,转身,手中盘龙棍顺势一挑,只听哐当一声,直接将子午鸳鸯钺打成一团麻花,嗙的一声,大半截没入了土里。
“好大的力量。”见状,陈魁暗暗心惊,也停住脚步,谨慎地看着高冲汉,乔道清趁机,将史进扶起。
高冲汉没有理会史进,看了一眼两个被杀死的同伴,最后将目光落在陈魁右手的子午鸳鸯钺上,说道:“旁门左道,今日正好将你的脑袋拧下来,让洒家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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