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风将一树桂花吹落下来不少。
其中一朵桂花好巧不巧的落在了温钰的发间。
温钰将朱砂丹桂的桂花从头上拿下来,突然发现这小小的桂花上竟然有着不少清浅的纹路。
就算此时花已经从树上落下,但是花上的每一个纹路都铭刻着树的成长。
看了看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纸元素源性物品,温钰生出了一个梦想。
轻声念到。
“愿我能化作洁白的纸,刻满关于你和天空之城所有的印记。”
温钰的话很轻,风很急,或许这句话只有逆着风的朱砂丹桂能够听到。
“若我为纸,纸的正面是宣言,纸的背面是秘密。”
这句话温钰的声音大了不少,可是温钰的话音还没落下去。
温钰就陷入了一种顿悟,一个透明的纸状意志符文出现在了温钰的脑海中。
围绕着温钰的精神力在快速旋转飞舞。
……
玄月伸出筷子夹着盘中的菜,细品之下只觉得菜做的极其普通。
不过刀工却很扎实。
只是这写朴实的菜里,每道都有一种老汤的味道。
这老汤的味道倒可以称得上是菜品的点睛之物。
将每一道菜的味道都给升华了。
要是放在一年以前,说有人能来清月山上拜年的时候给月后做上一顿家常菜。
玄月是打死也不信的。
月后大人虽然并不挑食,但是对入口的东西却异常挑剔。
寻常的菜色和做法根本就入不了月后大人的口。
可是现在月后大人吃着家常菜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根本就没有断过。
就连沧月喝着楚辞呈的汤,也使得往日那冷冰冰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这么一比,玄月那原本就动起的收徒的想法变得更浓了。
突然间玄月想到了一个自己指点过的少女。
吃完饭后月后对着林远说道。
“小远,玄月初七就去域外,十五之前空间甬道就能够架设起来。”
“之前离你去骇纹大路神木联邦的时间还长,我一直也没嘱咐你。”
“现在我要很认真的告诉你,域外任何一个大陆都是和辉耀大陆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到了那里心要懂得冷下来。”
林远听了自己师傅月后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
“师傅,放心吧。”
如果说林远之前在深渊次元裂缝中还不够明白域外的危险。
那么在升阶的水世界次元裂缝中,林远已经深刻的明白了自己究竟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域外的势力。
月后见林远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继续说道。
“你的一些其他麻烦,要不要我出手帮你解决?”
说话间月后的眼神中涌现出了一抹淡淡的杀意和冰冷。
林远听到自己师傅月后的话,就知道自己的师傅指的应该就是郑家。
因为林远目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麻烦。
自己的师傅月后之前已经问过一次自己。
现在再问显然是郑家那边要有什么动作了。
林远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师傅我要是撑不住会找你的。”
月后直接伸出手,温柔的揉了揉林远头顶的碎发。
把流云蜜蜡包裹的極牌轻轻带到了林远的脖子上。
“極牌我已经在里面填补了月华领域,再危险的时候就直接催动别犹豫。”
林远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極牌。
隐隐觉得现在的極牌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不过究竟是哪里不同,林远也说不上来。
……
和辉月殿内的其乐融融不同,靛沧城郑家三脉所在的宅子里此时的气氛异常紧张。
郑江流和郑文博站在一旁,看着坐在主座上眼神冰冷的青年。
就算宅子内炉火燃的很旺,郑江流和郑文博还是觉得从心底向外的发寒。
铁壁商会的毕成虎跪在地上低着头,怕冒犯了坐上主座上的贵人。
毕成虎已经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
在跪着的时候毕成虎不敢运转灵力,导致毕成虎这个王级强者双腿因为久跪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
“哼!”
一声冷哼从主座上青年的鼻中响起,让跪在地上的毕成虎身子一痿,眼中的恐惧之色变得更浓。
毕成虎这次来王都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毕成虎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站在自己等人背后扶持铁壁商会的郑家三脉突然不再理睬自己。
来了之后毕成虎没想到自己竟然见到了郑家三脉背后主家的核心成员。
郑家千尊万贵的二少。
要是放了平时,毕成虎能见到二少这种人物怕是睡觉都能乐的蹦起来。
但是现在毕成虎在知道铁壁商会间接惹出来的祸事之后,只恨不得能够直接钻进地缝中。
躲避郑江流父子那祖传的阴鸷眼神。
但是比起郑江流父子祖传的阴鸷眼神,没有看向自己一眼的二少,反倒更让毕成虎恐惧。
郑江流看着郑开元小心的说道。
“二少,这件事你看该怎么办?”
郑开元听到郑江流的话,狠狠的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吓的怀中黑白相间的小貂,一溜烟钻进了郑开元缔造师长袍宽松的袖子里。
“怎么办?你郑家三脉的焦寒松死也就死了。”
“可是本少爷的守护者都因为你们郑家三脉又聋又哑的情报身陨,你们郑家三脉现在还想问我怎么办?”
郑开元此时的口气仿佛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在颐指气使的的对着自己的手下训责。
话里话外根本就没有将依附在郑家主家的郑家三脉当成是自己人。
郑文博早已经吓得不敢说话,缩在郑江流身后。
郑江流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不过在难看的面色下更多的却是畏惧。
郑江流像是认命了一般说道。
“二少,这段时间我已经开始对靛沧外近岸浅海资源进行了开发。”
“到时生意我三脉只要两成,余下八成皆是二少的。”
郑开元锐利的眼神直直射向郑江流。
“聆鹭商会这种小角色手下掌控的一小片近岸浅海,你们三脉如此上心又谋划了这么久反而出现了变故。”
“呵呵,看来你们三脉瞒着我的事情不少啊!”
郑江流身子一紧。
“我们三脉哪有敢瞒着二少的东西。”
“以后我们三脉全凭二少做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