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五千精锐。
这实力足够让西南任何一个州府感觉到害怕。
但,李洱却是一副不在乎的神情。
只听李洱说道:“人,不是靠数量多就管用的,再说本将也不怎么需要人了。让迁龙寨派些人马,也是因为他们识趣,给他们一个发财的机会。”
莫阿麻怒了,可李洱却更平静。
李洱笑了笑:“看来你是不信本将的话,也罢,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天威。”
什么叫天威!
一只木柄的,象酒瓶子一样的东西,这东西制造成本是天价,也就是试作了不足二十只。几位将军都舍不得再让制造,打算等工艺再成熟些,技术再高点之后再正式制造。
正式使用的,是麻布包起来用火绳点燃的。
城外,一处荒地。
李洱指着一片树林说道:“让你见识一下,也别说本将看不起那你点人马。”
一名亲兵领命上前,伸手一扯引线,向前助跑几步之后用力将这个木柄的物件给扔了出去,却听一声巨响之后,三丈之内无论是矮树还是石头都被放倒。
这还不算,有几粒小铁珠飞到了李洱这边。
李洱的亲兵已经支起了盾,用盾挡下了小铁珠。
这东西内装铁珠三百粒,内装销化甘油足足一斤,杀伤范围西山实验场的测试是两丈左右,但军方的测试认为是三丈。
钢珠飞散的最大范围达到了五十丈开外,也就是一百五十米。但没什么杀伤力了。
李洱推开身边的亲兵走到前面,弯腰捡下一粒铁珠看了看,转身对已经惊呆的莫阿麻说道:“三百粒钢珠,本将相信三丈范围内有活的也拿不起刀了。区区一个升龙城,他都怕是不配,这只是小戏。”
莫阿麻信。
这东西他亲眼看到,也亲身感受过了。
那钢珠刚才打到盾牌上的声音他也听到,怕是没有盾,没有甲的人也会受伤,这里那片树林约有二十丈。
三丈之内!
这东西炸了,基本上没什么活人。
李洱指了指另一架用油布包的极严的物件:“那件东西咱们平时不用,怕吓到朝廷了。若是交趾城能硬一点,咱不介意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天威。”
为了配合李洱的话,一个亲兵抱着一枚直径两寸半的铁球单膝跪在李洱面前,将铁球高高举起。
李洱背着手:“三里之外,五里之内。本将说谁要死,谁一定会死。本将还没有见过能扛住这物件的人,别说是人,就算穿上十层我大宋步人甲,也是十死无生。”
说完这些,李洱转身问:“莫阿麻,你现在还说三万五千人马,值当本将当回事吗?”
莫阿麻心中比划了一下刚才由士兵扔出去的,那东西木柄之上的铁疙瘩也就拳头大,现在这一物件大了好几倍,显然不是靠人力扔了。
再想刚才的物件,这东西越想越可怕。
莫阿麻不懂,前者是爆炸物,这一件是实力铁球。
大宋还造不出可以爆炸的炮弹来,却不影响李洱用来威慑莫阿麻。
李洱轻轻一摆手,示意部下可以把东西收起来了,看了一眼莫阿麻后又说道:“多准备一点马,本将相信战利品有很多。你知道你最大的价值是什么吗?是名头。交趾城是你自杞国打下来的,编个理由写好上疏,给朝廷送过去。”
莫阿麻猛的一转头。
他瞬间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
临洮、宛城,再在加上交趾。
面前的是正宗的大宋将军。
那么,那位贵人怕是有什么非常可怕的想法,而且已经拥有了巨大的实力。
莫阿麻想通这个问题之后,开口问道:“若那位贵人有兴趣拿羊苴咩城,我部愿为开路先锋,眼下段家势弱,高家控制了其精锐后又在不断的发展自已的力量,高家子弟内斗不止,我们不敢要太多,只要洱海马场。”
“哈哈哈。”李洱放声大笑。
事实上,他内心很矛盾,一来是他不知道能不能收服自杞国,二来是大理那边的马场他也想要,但实在太远。
滇马虽然比不上草原的马更适合成为战马,却是耐力极佳的好马。
第三个原因是,今天的事情是一个意外,因为自杞国的边境线与越国的边境线长达几百时,自杞国出兵对攻打交趾是有巨大帮助的。但是这事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这是需要和大伙商量的。
他也要听一听刘锐、虞公著、辛弃疾、钱皓桁,特别是韩绛的意见。
但,这些矛盾却不影响他摆个高姿态。
李洱爽朗的大笑之后称赞:“年轻人,有前途,有胆识,有眼光。很好,五万人马,本将给你提供粮草,部分军械,将来会派些好活给你们。”
莫阿麻抱拳重重一礼,却也给自已争了一句。
“桫椤寨,却是依附我部的,我部负责打通广源州。”
“好,有担当。这事本将替上面答应下了,回家去说一声,而后到雷州来。”
“开坛祭天之后便回,半个月赶到雷州,可问雷州何处?”
“白玉楼。”
莫阿麻再一抱拳。
他懂,白玉楼不是地名,是人。
雷州真正的说话顶事的人,在雷州朝廷的命令,皇帝的圣旨都不如这位说话管用。
莫阿麻离开了,深夜,李洱对刘德秀说道:“你回临安之前,替本将推荐一个可信又有才的人,广源州需要有人治理。”
“恩。”刘德秀很想问一句,这事主君知道吗?
可他不敢问。
因为这事实在太大了,李洱名义上是带兵来广南两路运粮,却私自调兵,而且联络各部落、村寨准备开战。
放在朝堂之上,李洱的问罪可以诛九族了。
但李洱却似乎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广源州,现在是越国领土。但之前却是大宋的领土。
宋与越边境冲突不少,最终大宋因为广源州太偏僻,所谓的赐给了越国,实际上怎么说呢,刘德秀查过这一段历史,感觉是大宋向一个小国割地求和。
这是一种屈辱,却被许多文人写成了大宋退让,只为搁置争议。
什么为万民计、什么为天下计。
全是废话。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