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外乎白礼会有这种言语,以身饲虎、美人计这种东西,听书,听戏,听听就好了。
真要是有人当作金科玉律,那未免就太傻、太天真了。
毕竟,不是谁都是西施,貂蝉。
同样,也不是谁都是吴王夫差,西凉董仲颖。
要是美人计真的那么好用,那自古至今也就不会只有这么几个例子出名了。
不提白礼暗自好笑,笑对方经过了那么多事情还是没有一丝长进,依然那么稚嫩。
另一边,白四处。
耳听白礼道出‘不用了’三字,白四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那位玉姑娘的身份恐怕是已然被自家公子得知。
而其后在闻白礼的嘲弄之语,以及目光无意间扫过白礼手中的一份情报上的一个名字之后。唤醒了脑海深处的一段记忆之后,白四便立即为之恍然,同样猜出了玉观音的真实身份。
这让白四暗自佩服对方大胆的同时,也不由同样暗自摇头,暗道这女子真是不知死活。自家公子这才放她一马没多久,结果这又往自家公子身上撞,真是不知死活。
“那……公子,要不要属下今天晚上就派人结果了她,”白四思索了一下之后,便在一旁一边用手抹脖子示意了一下,一边继续道:“一了百了,省得她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她能惹出什么事端来?”白礼嘲弄道:“幽州军政要务,父候从不在后宅谈。而我手中的那些,又都在长春别院。
难不成她还学了美人计还不够,还想想学学戏文之中的宫斗,闹我们白家一个家宅不宁不成了吗?就是她想这么干,也得先过我母亲那关啊。”
“那就那么放任她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胡来,”白四迟疑道。
“不好吗?”白礼挑眉玩味道:“既然她喜欢看戏,那我们就演给她看好了。虽然不知道她此行是不是由京中的那位亲自安排的,不过想来她和某衙门还是有联系,要不然,这身份段不会经得起我母亲的查。
既然如此,那正好借着她的口,让京城中的那位安一下心。省得朝廷一方老将目光停留在北地,徒惹人生厌。”
“是,”白四了然道。
其实白礼还有一点没有明说,那就是有这么一个挡箭牌在,白礼总算是不用再辛苦应付白夫人了。
“对了,”白礼随手将手中的情报扔到一边,继而道:“我先前吩咐的,朝廷潜入幽州的人查的如何了?”
“回公子,已经有些眉目了,想来这两天就应该有来信……”
不提接下来,白四如何对白礼汇报其中详细。
另一边,渔阳城,玉府。
尚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于她此行的目的,也就是白礼眼前的玉观音。在送走了她在渔阳城所结交的闺蜜,刘成男之后。脸上的如沐春风的笑容开始缓缓地收敛,便成了一片冰冷。
而后直接挥退了左右之后,玉观音这才对着唯一那个被她留下来的那个侍女,开口询问道:“我们的人都已经就位吗?”
“回千户大人,都已经被安排进城了,现在正在城东居住,现只等您一声令下,便可出手,”侍女显然也是朝廷一方的人,而且可能还是专门配给玉观音的副手。
“很好,”玉观音默然了片刻去,继而道:“这些人都是为国尽忠的忠贞之士,不要忘了让我们的人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千户大人尽可安心,我们大行司在这方面有相当完善的制度,断不会亏待了这些为国而死的忠贞之士,”侍女连忙道。
“那就这样吧,”玉观音刚刚之语显然也只是一时之言,为了能够彻底的打入镇北侯府,她连自己都豁出去了,就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了。
因此玉观音便直接将刚刚的问题抛于脑后,继续道:“我再强调一下计划,等过些日子,我和那位白二公子熟络了,到时候我就会将他引到僻静之处。
之后就让我们的人出手,下手要狠辣一些,一定要危及他的生命。
那个时候我会以身体替他挡下致命一击,而后我们的人被在这个时候赶到的援兵杀死,或者见势不敌自杀,一定不要留下任何一个活口。这其中的度一定要把握好,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侍女应了一声之后,便迟疑道:“不过千户大人,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要知道按照您的计划,一旦我们的人出手出现偏差,或者镇北侯府的人无法将您及时送医的话,您可就危险了。”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博得白家的信任,不肯冒险付出怎么行?”玉观音面无表情道。
“可是……”
侍女本身曾受过玉观音的父亲的大恩,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放弃大好的前程,找到她的上官,让其将她调到玉观音麾下听用。
因此自然是不愿意自己恩人的女儿,拿性命来赌一个可能。
“好了,”玉观音家仇在身,那仇恨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灼烧她的心,因此自然也听不进其他人的意见,直接道:“这事就这么定了,至于危险,只要你们这边不出现偏差,我这边就不会有危险。”
“是,”侍女低声应道:“不过千户大人,此事真的不要通知一下您的长兄吗?如果是他在的话,不要说是这么危险的计划,就是您……”
“够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玉观音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冷声道:“而且我的计划已经得到了大行令的应允,陛下也过问过了,就是我哥知道了,他也没有权利和资格改变。
另外,知书,我希望你谨记,我调你来我麾下听用,不是来听你说教,也不是让你教我如何办事的。看着我父亲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不过只此一次。下次如果你对于我的命令还抱有迟疑的话,那么我也只能请你离开了!”
“……是。”
不提玉观音处的安排,另一边,辽阳城,一处大行司设在幽州的据点之中,迎来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商贾打扮模样的人。
而在据点的负责人,也就是这处香铺的老板,准备将其当普通顾客招呼之时。
一块令牌突然自这位商家打扮的人手中一闪而过,在据点负责人眼前晃了一下,让其瞳孔微微一缩。而后连忙便找这个理由,将这位商家打扮的人,给请到了后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