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武灵王,没想到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
幽州,镇北候府,镇北候看着眼前的白礼,良久才开口感慨道。
作为昔日和镇北候齐名的北地双雄,也许因为有为了登顶需要造势的缘故,因此武灵王的功绩之中,确有夸大之说。
但是不可否认,这武灵王确实是有着匹配他名声的手段和能力,要不然宗正府也不会在武灵王失败之后,在天子面前力保他不死。
然而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人物,却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中。
一时间,还真是不由让镇北候心中莫名,感慨丛生。
与此同时另一边,而相对于因故友逝去,而心中感慨万千的镇北候。白夫人在同样经过一系列的震惊之后,则为之后怕。
后怕如此危险的事情,自己儿子居然胆大妄为的参与其中,并且在其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比重。
一时间,本身担心的目光直接转变为不善。
有心直接揪住白礼的耳朵好好的说道说道,和白礼好好谈一谈什么叫做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而也正是这个时候,镇北候再次开口,提出了他的疑问,暂且打断了白夫人的注意力。
因为这些也是白夫人同样不解,想知道的。
比如说,自家的儿子究竟有何德何能,竟然值得摩尼教这等天下三大邪教之一的势力的人来邀请。再比如,自家的儿子又是那里来的他口中所陈述的那么大的力量,来搅动京城。
而对此,白礼的回答也很简单。
“天门地户!”
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在白夫人和镇北候心中掀起了比之前武灵王之死,自己儿子参与甚至主导了京城之乱,更大的滔天巨浪!
而后伴随着白礼继续开口,提到了这天门地户是他一手创建之时,就更是让他们看白礼如同看怪物一样!
也怪不得他们会如此。
作为这段时间之内,新崛起的、天下风头最近的一方势力,天门地户可谓是声名赫赫,战功彪赫。
不光是在京城这天子脚下,屡屡做出惊世之举。在幽州、东南也同样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让朝廷为之愤怒,也同样让旁人为之惊叹。
而面对拥有如此强悍战绩者,作为一方诸侯,镇北候府方面自然是不可能视而不见。毕竟万一将来要是敌对了,也好不至太被动。
事实上,这也是天下大多数势力的共识。没办法,谁让这天门地户的出现实在是太突然了,立场不明,目的不知,所需不清。鬼知道这施加在朝廷上的那些,以后会不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因此但凡是在天下叫得上字号的,都或多或少的去派人了解过天门地户的相关。然而也正是因为去了解过,镇北候等才知道,这天门地户究竟隐藏功夫的有多好、有多难缠。
而现在,突然有个人告诉他。其实这么一个耗尽了他们无数的精力,都没有打听出来丝毫的势力的头头,其实就在他们的身边。而且还是他们最亲近的人,是他们的儿子的时候!
镇北候和白夫人现在还能坐得住,已经算得上是他们定力颇深了。
当然,白礼吐露的越多,镇北候和白夫人两人所产生的疑惑也更多。
毕竟白礼言语之中,有太多违背人常识的东西。
比如白礼究竟是如何以不过双十之龄,就创建了如此大而严密的组织。又比如白礼是如何以病弱之躯,收服天八、天二等半步天人级别,这是天人境界的高手等等。
这一切看起来白礼所展露在外的东西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都需要白礼来解答。
而对此,白礼也没有含糊其辞,直接了当的给了他们答案。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镇北候和白夫人才知道,原来自家的二儿子早就不是他们认知中的那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需要在城外僻静之处静养的病弱公子。
他现在是一只龙!
一只扮猪吃老虎的龙!
一只有着天人五气境界,能够正面搏杀尽浮生、以及马服君赵奢这种威震天下,天榜境界强者的恶龙!
而面对这个再一次出乎他们预料之外的回答,一时间,难以置信之色不由再一次出现在镇北候和白夫人的眼中,为此表情甚至都不由为之崩坏,久久不能平静。
当然,在这其中白礼也不是什么事都实话实说,或者是一一吐露。
像是他这身体和功法之间的关系,就被他颠倒着说出来的来了。
按照白礼刚刚所阐述的,是他身子骨不好之后,不甘就这样活着,想要治好自己,因此才命人收集各古方孤本。而后才在一无意间所收集到的孤本之中,发现了这套非常契合他现在身体和病情的功法。
之后在修行了这一套功法之后,发现果然和他非常契合,因此这才一日千里,以不过十年光景,便踏入常人终身都难以踏入的天人之境。
总之说的话之中,不少地方都是酒真亦假。
要不然,像是这修行功法这一点。一旦白夫人知道,白礼是修行了这套功法才导致白礼五劳七伤。哪怕是白礼已经按照他们所说的,什么都交代清楚了,今晚怕是也免不了要跪祠堂。
不提白礼所修改的那些说辞,见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天色已然渐晚。而自己的一对父母又被惊得迟迟不语,满脸骇然。白礼终于再次开口,打破平静道:“父候,母亲,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而随着白礼的出声,镇北候和白夫人这个时候也终于回过神来,同时也终于察觉出了自己等人的失态。因此皆不由下意识的轻咳了一声之后,继而拿起茶杯饮茶,来借此掩饰自己之前的失态模样。
片刻,待终于平复他们脸上的表情之后,才由镇北侯率先开口,眯着眼道:“为父还真是没有想到,这才不过十数年的光景。为父那个最没出息的儿子,居然成就了如此一番事业。”
“父候谬赞了,”白礼回道:“孩儿也就是运气好而已,如父候大哥身处于我的位置,怕是会做得更好。”
“泰而不骄,难怪会有成就,”镇北候点点头道:“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而且我儿今日自归来,怕是也没有好好休息。今天就这样吧,回去早些休息,明日将来你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呢。”
“是。”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