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
这又是什么来路?
伴随着乐重这位世子的相邀,白礼开口应答。包括那位现在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之中的宗老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下意识的转向白礼这边。
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当的了乐重这位镇西候世子的一声抱歉。又是何人,竟然能够掌握镇西候府查什么久,都没有查出端详的镇西候之死的端详!
一个很普通的年轻公子。
最多就是穿着很讲究,看样子应该也出生于高门大户人家。
哦,对了,相对于常人来说,白礼还有最明显的一处不同。
那就是白礼脸上的病态。
根据他们的经验,有这种脸色的,要么是大病初愈,要么就干脆是身上有顽疾尚未治好。
现在这样一个人当真能够指正十公子,还镇西候一个公道吗?老实说,哪怕是之前心中最期盼乐重这位世子能扭转局势的人,此时心中都不得不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为此,也对接下来的局势的发展更加的迷茫。
不提十公子等人,因为白礼的出现,彼此心中的所思所想。
另一边,长孙无忌所在之处。
如果说先前乐重这个意外因素的出现,只是让长孙无忌头痛的话。那么白礼的到来,就已经让长孙无忌心惊了。
旁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白礼的身份和能力吗?
他生平第一次吃亏,可就吃亏在白礼的手中。顺天府前的那一幕,到现在他都不敢忘怀。白礼的影子,也同样直到现在还依稀的出现在他的噩梦之中。
因此他比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清楚白礼的心计有多深。
自然就更明白,既然现在乐重既然已经向外表明了,白礼手中掌握有十公子杀死镇西候的证据,那么白礼手中就定然掌握着一些有用的东西。
一些能够指证十公子的东西!
而现在偏偏十公子和他们之间的联系未断,一旦在当前这种情况之下,被人将十公子和镇西候被害一事联系起来的话,那么势必也会将他们大行司给卷进去。
到时候,怕是就真的要天下大乱,龙蛇陆起了!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自然是无法继续在这里坐视下去,也不顾其他,直接便急声对着手下人吩咐道:“子休,你立刻去安排一下,让人即刻除了乐续,绝不能让他开口,将镇西候被刺一事,牵连到我们身上来!”
“是!”手下人自然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因此也不敢怠慢,领命之后,便疾步离开。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位手下人刚来到门口之时。那那一扇由上好的硬木做成的大门直接爆裂开来,向着屋内的方向而去,直接砸的这位措不及防的手下倒飞而回。
当场毙命!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本就忧心与祖庙方向事态发展的长孙无忌,瞳孔瞬间为之一缩,目光凝重的盯着那个不请自来,进入屋内的身影。
身穿白色长袍,脸戴半透明,仿佛像是冰座一样面具的身影!
“白衣冰面,天门杀手!”
作为长孙先生之子,天门地户的成名之战受害者的长子,长孙无忌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天门杀人的标志性的装扮。
因此伴随着门外刚刚出手的身影,正式的步入房间之中,将身形暴露在其眼前之时。长孙无忌便迅速的认出了对方,并且叫破了来人的身份。
而对于长孙无尽能认出自己的身份,来人显然并不意外。因此只是扫视了长孙无忌一眼之后,继而便冷声道:“长孙无忌是吗,跟我走吧,我们公子要见你。”
公子!
公子这两个字,实属平常。但是如果是由天门地户的人所说出来的话,那所代表的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因为如果朝廷所造成的消息没有错的话,天门地户等的首领,则正是这位公子。
所以哪怕是以长孙无忌的胆识,在听闻如此人物要见自己之时,一颗心也不由为之一颤,脸上也同样布满了凝重和焦虑。
不提因为眼前的人的到来,而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的长孙无忌。
另一边,伴随着白礼站了出来,就这么多想了白礼片刻之后,十公子不由开始嘲笑出声。然后笑容逐渐的扩大,良久,才缓一缓收敛,对着面露不是颜色不善之色的乐重,嘲讽道:“三哥是不是手下实在没人了,连这种病鬼都拿出来凑数。”
“放肆!乐续你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乐重见十公子竟然敢嘲讽白礼的痛楚,也不等十公子继续说出什么来,便直接开口斥责,同时点明白礼的身份道:“镇北候府的二公子当面,你怎可如此肆意、妄言?!”
什么?
镇北候二公子?
显然,任十公子等之前,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随乐重而来,同时手中握有十公子弑负证据的人,竟然是镇北候府的那位传说之中注定活不过长远的二公子。
因此一时间,十公子等皆不由动作为之一顿,沉寂在了这震撼的消息里面。
片刻,还是由十公子率先反应过来。阴沉着脸扫了白礼一眼之后,才继而道:“三哥也不要吓唬我等,如果真是镇北候府的二公子当面,那我自是要为我之前的不当言论表示歉意。
不过,三哥。你要怎么证明你所说的是真的?眼前这位就真是镇北候府的二公子。总不能三哥你这红口白牙地一说,我们就必须信吧。”
其实对于白礼的身份的真假方面,十公子这边倒是没有太大的疑虑的。毕竟他想来,乐重就算是再不知轻重,你不会拿这种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言。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主要是白礼是乐重带来的,而且依照乐重的意思,白礼手中还掌握着一定的,对他不利的证据。
那这位十公子自然是不能任由乐重,就这么将白礼的身份做实。
毕竟一个普通人所提供的证词,和一位诸侯之子提供的证词相比,其中让人信服的程度,可是大有不同。
对此,白礼自然是也看在眼里因此便直接挥手示意,安抚住了因十公子所言而怒起的乐重,继而才轻笑道:“十公子所虑,确有道理。不过白礼来时,也没人要求过,必须需要带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事物。
所以这一时之间白某,还真是有些为难。
不过对于真相来说,白某的身份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十公子也大可不必纠结于这一天点,你们完全可以等听完了我的交代之后,在另行决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