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村成了圣地,没有哪个队愿意来徐家村。
据说徐家村还有土炮,是徐家村钢铁厂的最新成果。
嗯,没错徐家村钢铁厂还顽强的存活着,不过王有发等同志,在沉重的债务面前,不得已卖身给了集体,转职做了铁匠,修理,打造农具,把从各地收来的废铁,再利用就是徐家村钢铁厂主营业务。
革命不耽误生产,徐家村现在已经实现了初步机械化,拖拉机买了八台,每个生产队一台,脱粒机,收割机,反正现在国家能生产的农机设备,用得着的也都买了。
机灌站修到了田间地头,机井也打了好几口,水泵,管道也铺设了。家家户户也通上了村里自己的自来水。
各个养殖场,副食品加工厂。也都添置了机械设备,解放了很多体力劳动。
陆仁炳的理念就是,集体的钱,绝对不用来平分,都要投资到扩大再生产,和产业升级上。
村民有分红,工资,和福利就够了。
比如以前,没有的机械设备,很多都能国产了。磷肥,尿素等化肥也陆陆续续能生产了。
其他生产队,对化肥的使用有疑虑。陆仁炳根本不担心,在生产队里推广化肥。产量增加,那是毋庸置疑的。
实际上化肥的使用,在我国也是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推广。直到九十年代,还有农民因为化肥使用不当,导致庄稼全被烧死的情况。
徐家村跟农技站,结成了合作单位,成立可化肥推广示范基地。专门有技术员开指导村民使用化肥。
农药也开始推广和使用,这个年代的农药毒性很大,陆仁炳不是特别愿意使用。他还是宁愿用自己配置的土农药,毕竟那些秸秆,他还是要郁闷饲料的,用残留个毒性都很高的农药那不是完蛋吗?
农科院那边从霓虹引进了塑料膜小棚种植技术,可惜这年代国家的化工行业还没有大发展,塑料薄膜什么的,还不太好搞。
发展大棚蔬菜什么的,估计费等到八十年代才行了。
村里有吃饱了的小年轻,在城里上了几天学,村里出旗帜,出标语,出饭票,敲锣打鼓欢送。
最后这些热血小青年会到哪里去劳动,陆仁炳就不管了。
倒是徐有庆被陆仁炳各户弄了回来,理由就是陈家珍病了,想见他最后一面。
正在京城撸胳膊挽袖子的徐有庆,收到电报,只能洒泪告别战友,回了徐家村。
陈家珍生病了,到不是装的。徐有庆回来的时候,陈家珍确实已经卧床不起了。
她得的是低磷软骨病,成因很复杂,主因就是肌肉无力,腰腿疼痛。其实凤霞生孩子的时候,陈家珍就有了症状,就是浑身无力,老是腰酸腿疼。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也没有对别人说。
后来渐渐的,症状越来越严重。直到有一天在地里干活倒在地里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病怕是不简单了。
陆仁炳和凤霞都是医生,竟然都没有发现陈家珍的异常,这让两个人都很自责。
陈家珍一倒下,就卧床不起了。她感觉自己不行了,因为一开始她还能自己吃饭,喝水,后来她竟然连这点事也做不了了。
她难过的想安排后事,可惜她的儿子有庆竟然不再身边,她很难过。
虽然陆仁炳告诉她,没事会好起来的。但是她还是不信,因为同样是医生的凤霞那强颜欢笑的样子,让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所以她缠着陆仁炳,让他把有庆叫回来,她要再临死前见一见自己的儿子。她这一辈子,有个爱她的老公,有儿有女,虽说也有很多不顺心的事,吃过苦,爷享过福,但总体来说她作为一个女人来说,没有杀遗憾了。
她整天拉着陆仁炳的手,唠叨着以前的事,唠叨着她的儿子,她还没等到有庆娶老婆生孩子呢。
还说到了等他死后,要陆仁炳晚点找老伴的事,还挨个分析了那些老太太可以来基地她的班的事。
搞的陆仁炳无奈,只好连发几到电报,把徐有庆回来背锅。
徐有庆回来的还听快,陆仁炳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
徐有庆如果不回来,指不定怎么样呢。陆仁炳不管他们学校的事情。
徐有庆最近又没有啥比赛任务,于是他也不用回学校了,在家伺候老娘,放放羊也挺好的。
陈家珍的病,其实也挺麻烦的。这种病史营养素缺乏导致的,但是根子还是跟肿瘤有关。
好在这瘤子是良性的,陆仁炳现在不能用异能,也没有条件手术。就只能靠针灸个中药慢慢治疗了。
这个病还需要好好营养,幸好徐家村现在不缺吃喝,陆仁炳家,更是不缺这些东西。
借着陈家珍的炳,将徐有庆拴在村里,到也是好事。
徐有庆回来之后,除了伺候老娘,就是被她老娘安排着相亲。
徐有庆是见过世面的,对于老娘安排的那些相亲对象根本没兴趣。
但是老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弄得他也很难受。只能硬着头皮,去相亲。
平常他就带着万有根去放羊,相比于相亲而言,他反而觉得那些羊羔更可爱一点。
陈家珍成了药罐子,陆仁炳成了她的专职大夫。整天承受她的唠叨和长吁短叹,作为一个历经几世的资深老头,陆仁炳也有点上头。
这个女人,一说话就翻旧账,还说她怀孕的时候去赌场劝他,被他指使人扔出去的事。还说他骑在妓女背上,给老丈人请安的事。还说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吃了多少苦的事情,她这一辈子对得起他徐福贵了!
痛说家史之后,就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天地良心,那些事情是徐福贵干的,跟他陆仁炳有啥关系。
没辙,陆仁炳知道她就是在家里憋的。于是去钢铁厂,让王有发他们给拼凑了一个轮椅出来,推着她到处转,情况才好一点。
还好徐家村的路面做了硬化,要不然还真不好推着她到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