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陆仁炳拿过了这次大戏的报酬,带着队伍离开了任家镇,开始了返回香江地界的旅程。
等他们过了关,还没到家,就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港府通过立法解除了剧团用女演员的限制。
以后香江的粤剧团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女演员了,并且可以男女同台演出。这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男旦这个行当,将会开始衰落了。
其实戏剧这个行当禁止使用女演员,和禁止男女同台演出,还是清以后的事。等到清末其他剧种就已经有了松动。
不断有女演员开始登台演出,等到了三十年代已经开始有孟小冬等一大批女性名伶登上全国的舞台。
粤剧作为革‘命先锋自然也不乏女性演员的身影,但是真正开始大规模的出现男女同台演出,还是外三时年代以后。
相较于其他地方剧种,粤剧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他有一个很强大的行会组织,叫做八和会馆。
这个会馆的前身时琼花会馆,这个会馆是头领在洪杨天国时期,曾经组织了华夏历史上唯一一支伶人界为主导的义军,并设坚持抗争科数年。
那只义军给当时的粤剧界带来了十五年前禁演,大量粤剧名伶被杀,被通缉。剩下的死走逃亡,其中一部分不得不在城外黄沙地乞讨为生。
光绪年间,经过不断上书,粤剧界终于获得清廷赦免,得以重新恢复演出。
于是四散各地的名伶也纷纷回归,出钱出力,外黄沙地建起了规模宏大的八和会馆,八和会馆有八个堂,分别供八个不同行当的演员居住。
八和会馆还建有小学,医馆,养老院,供演员子弟入学,求医问药,供老无所依的老演员养老。
建会馆的钱,全部由整个行当每年闰月休业期间专门义演收益支付。
八和会馆非常有钱,因为加入行会的会员,要缴纳一两银子的会费,另外资方和演员签订协议的时候,要经过行会公正。演员工资的2%要作为会费交到会馆,会馆保证资方不拖欠工资,演员不随便跳槽。
还有一点就是戏班同别人签订演出协议的时候也要通过协会盖章,协会收取演出费用的2%,会馆保证请班演出的村镇士绅,按时付钱。并且制裁那些不付钱的村镇士绅。
会馆会员众多,又有钱,所以能养得起数量庞大的打手,保证行规地执行。毕竟这行会地前身可是造过反的。
正式有八和会馆的存在,粤剧其实在规矩上面抓的还是比较严的,一些改革也总是比其他剧种更难一些。
陆仁炳拜师之后,就有徐大佬引入了八和会馆香江支部。他的剧团也是经过协会认证的小班。
按照规律来说,陆仁炳的每次演出都要通过行会报备的。
但是谁让陆仁炳选择了事下乡流窜呢。八和会馆势力再庞大,也就是在羊城,佛山,灯搭城镇附近使得上力。
外那些更广阔的农村地区,他们根本则管不到。有大量的野班子存在,他们也管不着。
陆仁炳这种地过境唱个一两场,他们则没办法。
大多数小班的生活状态都是这样,但是陆仁炳以后要是乡在大剧场演出,就不得不遵守行会的规矩了。
这不,陆仁炳刚回来,李师父就派人来说八和会馆都人要来找陆仁炳谈谈。
陆仁炳没有恨行会对着干的意思,所以对于会馆来人,也没什么抵触心理。
行会来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面相稳重。他说话很客气“陈班主,我是马会长的徒弟周六岩。这次过来呢,主要是内地的一些同行不断报告贵班抢生意的事,总行那边意见很大。马会长托我来问问你这里是个什么打算?”
“按照以往的规矩,该怎么办呢?”陆仁炳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以往想规矩,主要就是班主你要出点钱平息大家地怨气。”周六岩说道。
出钱消灾陆仁炳也不在乎,只要在合理范围内,陆仁炳都可以接受。
“一般多少钱合适?”
“恩,首先会费得交齐,这次因为告你们是班实在是太多,会长建议米拿出1000块做补偿。”周六岩说道。
“我出了钱,会长能给我什么?”陆仁炳问道。
“嗯,没有。”周六岩有些迟疑,会长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还要黑好处。做错了事,接受处罚,不是每个会员都该自觉遵守的规矩吗?
怎么还兴讨价还价的?周六岩觉得这世界有些不对。
陆仁炳对这个行会也有些失望,任何机构时间唱了都会陷入官僚化。舆论这个季后设计的初衷事多么地好,最后事实总会走向他的对立面。
就比如八和会馆当初设计的行长选举制度,每个行当都是行长都要由该行当里最有威望的人来当。
现实却是这些行当里的大拿,别说没机会,就是有机会当选,也会被那些势力强大,资本雄厚的家伙们架空。
除了盖章,别的屁事也不顶。就拿这次度个陆仁炳的处罚来说,陆仁炳估计那位马会想根本就不知道这事。都是机构里边的那些已经退化为官僚的家伙们搞出来的。
因为那也会马会长,刚刚从米帝回来。这个倒霉孩子去米帝演出,结果杯当地的演出商给坑了,不得不像是杯软禁一般,在那边待了两年才辗转挥霍。
现在舆论还在炒作他和另外一个大触薛老板的马薛争霸的事情。每天都是忙不完的演出,采访,聚会。
他现在哪有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所以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本来陆仁炳打算花钱买平安的。后来想想还是不能台轻易服软,不然会被那帮小人欺负到死。
于是他边队周六岩说道“周兄,兄弟我刚入行,还不太清楚这里面的规矩,所以这次你得白跑一趟了,我得向我师傅请教一下,才能给个答复。”
周六岩似乎对这个结局也早有预料,于是也不多耽搁,又寒暄又几句便离开了。
等他一走,陆仁炳便去请教师父。
师父听她说完,立马说道,“给什么钱,屁也不给!这种事情他们番禺那边就是乱搞,别听他们那一套。自己没本事,专门搞歪门邪道,车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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