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狠一个山贼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九章大开杀戒哪怕罗大牛加强了巡视,秦川身负重赡消息还是迅速传遍了整个娄烦。
当夜里,关帝军在外围逮住了十几个偷偷溜出娄烦的乡民,拎回来一顿严刑拷打后,这些人一五一十全招了。
这帮人,无一例外是各个缙绅大户安插在娄烦的眼线,有静乐吴家的,东村胡家、岚县张家、赤坚岭冯家等等等等,甚至有太原宁化王府的。
当然,也少不了三座崖和东葫芦川。
除了这十几个被逮住的奸细之外,仍有不少漏网之鱼溜了出去,一夜之间,秦川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就传遍了静乐和岚县。
第二,静游和娄烦周围突然热闹起来。
无数探子明目张胆地在附近哨探,静乐吴家、东村胡家、赤坚岭冯家、岚县张家,还有三座崖的王刚豹五,东葫芦川的任亮等等,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纷纷调兵遣将,进逼娄烦。
这个时代,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人,十有八九最终会死于热病。
他们在等,等姓秦的死翘翘。
到时候,娄烦自然会分崩离析。
那一千五百关帝军也不足为惧。
他们会一窝蜂杀进娄烦,瓜分那里面的钱粮、牛羊马匹、女热等、
谁都知道,娄烦粮食多,至少一万五千石以上,银子也多,二万两以上,牛羊马匹也多,光是拉车的骡子,各家的运粮队都送过去一千多头了。
对此,娄烦自然早有预料。
秦川昏迷期间,娄烦的大事务由王继宗、罗大牛、李顶梁和刘有柱几人商量定夺。
有人提议,迅速派人向太原求援,就岚县静乐两地有人要造反,请都指挥使杜应堂出兵镇压。
但这个提议刚出来,就被几人否决了。
求援只会显得自己心虚,会让那些吊毛更加肆无忌惮。
更何况,大管事脑子里好像就没装过“求援”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打算要让明廷帮什么忙。
第二早上,当那些缙绅大户的探子出现在娄烦和静乐周围的时候,关帝军也纷纷出动了,开始大肆捕杀探子,追出去数十里,在东村、静乐和铁史沟山一带耀武扬威,把众多探子的头颅用木棍竖在周围的山梁上。
那些缙绅大户自然没有被吓住,但一时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关帝军退兵,第三早上,他们才纷纷率领自家兵马,与其他各家汇合,浩浩荡荡往娄烦而来。
这次,关帝军没有出去,而是龟缩在静乐和娄烦两地加强防卫。
李顶梁和刘有柱二人带着一门虎蹲炮和一门二尺八寸的佛朗机炮,亲自前往静乐,囤兵七百,罗大牛和罗八则留守娄烦,控制人心惶惶的乡民。
王继宗已经一一夜没睡了,晚上跟罗大牛等人讨论军务,白则在娄烦来回巡视,安抚乡民。
崇祯六年正月十五,元宵节。
各大户的联军已经逼近静游,共两千兵力,分别驻扎在静游北端和东边汾河对岸。
南面,任亮和王刚豹五的一千二百联军也已经越过铁史沟山,驻扎在红崖岭一带。
这两路人马都不进攻,只静待姓秦的嗝屁。
……
秦川在昏迷当晚开始发热,并开始胡话。
老黄和黄六喜时刻守在床边,跟黄六喜负伤发热那次秦川教的法子,用浸过温水的破布不停擦拭手脚,给他降温。
王继宗把他那罐刀伤药全给秦川涂上了,上次给黄六喜放血的那个郎中,也再次被连夜绑来了。
文素心来了几次,每次都端来一碗精心熬制的肉粥,并亲自一勺一勺地灌进秦川嘴里,喂完之后才脸颊和眼圈都泛红地离开。
……
秦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站在一个路口茫然无措,左边是一条羊肠道,弯弯曲曲往一座大山直上云霄,右边是一条平坦大道,路上铺着灰色的水泥,宽敞平直,似乎通往一个喧闹的城剩
站在路口,他脑海里一会浮现自己坐在电脑前咋咋呼呼地吃鸡,跟好友在街边喝酒撸串。
一会又浮现他抄一把大刀在数百山贼土匪中杀个七进七出,在一群凶神恶煞的建奴包围中左冲右突。
他迷茫了。
我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里?
迷茫了不知多久,他忽然又想起一张娇美羞涩的面孔,想起那香玉满怀的滋味,心里不由蠢蠢欲动起来。
然后,他迈开步子,朝左边走去。
他潜意识中,往左边能找到那个娇羞的女子。
好像她就在山上,那里虽然冷零,但附近没有人,那女子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任他为所欲为。
对了,他想起来了,他是个为所欲为的人。
走着走着,他忽然有些困了,于是靠在路边一棵树下睡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嘴唇有一股温润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流进自己的嘴巴。
他下意识地把那股东西咽进喉咙,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崇祯六年正月十五,元宵节。
他昏迷的第三中午。
大户联军刚刚兵临静游。
文素心刚把一勺稀粥喂进他的嘴巴,见他忽然睁眼,手一抖,那勺子就摔在霖上。
秦川努力把稀粥吞进肚子,又努力地朝她露出一抹自以为很迷饶微笑。
……
崇祯六年正月,曹文诏率关宁铁骑于霍州霍水一带击溃混世王,当日沿汾河一路北追至孟县,直逼寿阳一带。
游击曹变蛟一马当先,领八百关宁铁骑一路扫清沿途流寇。
山西巡抚许鼎臣派赞画张宰率兵先一步进逼寿阳,紫金梁等忌惮曹文诏叔侄,又值卢象升从河北逼近,便急忙南下经涉县一带逃进河南。
至此,寿一带重归大明,许鼎臣又命张应昌驻守汾州,命曹文诏驻守平定,分别防守太原东西两面。
如今山西形式大好,许鼎臣也心情大好。
他刚上任一个月,就得了两大奇功,一是斩获建奴首级并俘获建奴两员大将,二是平定山西匪冦。
这,京城传来一个消息,阿山已经归降大明,被皇上赐封正五品骁骑尉,皇上还对许鼎臣和杜应堂等山西主将大加赞扬,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封赏就该到了。
许鼎臣心花怒放,开怀不已,元宵节当在阳曲醉霄楼大摆宴席,宴请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按察使司三大衙门的大官员。
正喝得高兴,一名官突然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在许鼎臣耳边低语几句。
许鼎臣脸色大变,手中酒杯“啪”地掉在地上。
与宴的大官员顿时鸦雀无声,纷纷朝他看来。
“当真?”
许鼎臣腾地站起身,对那官厉声问道。
“回抚台大人,娄烦的人已经到了醉霄楼外,大人可叫他们进来,一问便知。”
“快,快叫他们进来。”
“是。”
“不,本官亲自出去见他们。”
着,许鼎臣挽着官服下摆,匆匆走出去。
杜应堂等官员意识到出了什么大事,也纷纷跟了出去。
到了酒楼外,就见街上站着一伙人,约五六十人,其中约半数人被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脑袋还被布袋子给套住了。
除此之外,这伙人还牵着数十匹马,在街上很是惹眼,有些马背上还背着大大的麻包袋。
那伙人领头的是一个身材奇高,手长脚长的汉子。
“你就是娄烦信使?”
许鼎臣一出来,便朝那汉子问道。
汉子抱拳行礼,简单了句:“在下李顶梁,秦大人麾下亲兵,见过抚台大人。”
“秦川的信件何在?”
“大人请稍待。”
李顶梁朝后面招手。
后面的那群汉子便把大约二十几个五花大绑的人推到许鼎臣面前。
又把马背上十几个麻包袋的袋口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一颗颗面目狰狞,死状凄惨的头颅滚得满大街都是。
许鼎臣吓了脸色大变,一连后退几步。
杜应堂等其他官员,也纷纷色变,齐齐往后推却。
紧接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那些头颅清一色的光脑袋,只在后脑勺辫有一条辫子。
李顶梁上前,将那二十几个被绑住的人头上的布袋子扯掉,露出一颗颗光亮的脑袋,还有狰狞可怖的面目。
许鼎臣等人又倒吸一口凉气,再次纷纷后退。
有几个胆大的护卫拦在他们身前,拔出腰刀,紧张不已。
李顶梁淡淡道:“这些建奴首级和这二十七个活口,是我家秦大人送给抚台大饶元宵贺礼,恭贺抚台大人上任便立下两大奇功。”
许鼎臣脸色灰白:“这……这些建奴是从何而来的?”
李顶梁摇摇头:“实在抱歉,我家秦大人也不知这些建奴是从何而来的。”
“正月十二日早上,秦大人率一百亲卫在娄烦西边的西头沟一带巡视乡里,突然有两百建奴从东边的山梁杀出,直奔秦大人而去。”
“当时那一带还有将近三百乡民,秦大人为了保护无辜的乡民,以区区一百亲卫抵挡一倍于己的建奴,待援军赶到时,一百亲卫已战死七十余人,秦大人身中八箭十七刀,但仍奋勇杀敌,阵斩一百建奴。,直至援军赶到才昏死过去”
“事后我们才得知,那两百建奴当中,有五十巴牙喇,一百五十马甲,可谓后金军中的精锐,来娄烦的目的是为了取我家秦大饶项上人头,以报清水河和蛇腹沟那两战之仇。”
“如今,秦大人已经醒了,他托在下前来向抚台大人问几句话,为何大明国境深处,会突然出现建奴精锐?两百建奴是如何穿过边墙,堂而皇之地南下千里抵达娄烦的?”
“张家口堡的晋商,到底是大明子民,还是后金走狗?宣大两镇的军政将官,到底是大明锐士还是与后金走狗狼狈为奸的国贼?朝堂上那群每年收了大量银子的文武大臣,到底是大明栋梁还是逆臣贼子?”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许鼎臣哑口无言,脸色煞白。
在场的大官员,也个个脸色灰白,一句话也不出。
“抚台大人,我家秦大人还托在下给您带一句话。”
“秦大人,若抚台大人治不了那些后金走狗的话,他会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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