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其中一个赤裸着上身的闲汉,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嘴角还流出了口水。
“豆腐貂蝉,平时哥们没少照顾你们生意吧!你们记不记得,那个城南坊的三狗蛋子,吃你豆腐,还是我赶他走的,现在妖魔马上要来了,你们母女俩,就让哥几个爽一下嘛。嘿嘿嘿。”
一边说,一边流出口水,又一嘬嘴,把口水吸了回去,配上一张马脸,让人一看就生厌。
“嘿嘿,嘿嘿,大哥,当时三狗蛋子,是吃她们母女什么豆腐呀,我怎么不知道。我平时都只吃过她们俩的嫩豆腐呢。”
“嘿嘿嘿嘿,你说是什么豆腐呢?”
几人不管在角落的母女两人,自己在这边找起了乐子。
“张马脸,大家都是同一个坊的,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现在出去,我还可以当无事发生,不然的话,休怪我找方家的族老堂,我丈夫,可是为方正城牺牲的。”
手中拿着一根平时锤豆浆渣的棒子,把女儿护在身后,母亲豆腐貂蝉,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恐惧,一边开口吓唬着对面的三人。
张马脸人如其名,拉着一张长长的马脸,此刻冷笑道:“看来你们还不知道消息啊,城里的大老爷知道妖魔要来,可是都已经跑路了,连平时积攒的钱财都没有顾得上带着,现在你以为他们还顾得上你们吗。”
一边说,一边带着猥琐的笑容。
“看看马爷多么深情的爱着你们母女啊,连金银珠宝都不去拿,只是想着来享受你们两个,我告诉你们,今天从了马爷,马爷还能带你们逃命,要是不从,那就等下马爷享受了你们以后,把你们丢这里喂妖魔!”
说着说着,便表现出了在街头斗狠的劲来,旁边再加上两个狗腿子的帮衬,缩在角落的母女两人更加显得可怜无助了。
“休、休想骗人,方正城这么久了,妖魔来的次数才几次,即使真的发生,祖老他们也不会跑,我告诉你们,如果要是后面族老过来,你们就要被赶出方正城,去开辟危险的野外了。”
母亲不知道是为了孩子,还是真的相信族老,表现得很是坚强,得到族老们都跑了的消息,反而变得更加冷静起来。
“哈哈哈,不要再逞强了,要是事情不严重,老爷们怎么会跑呢,哦!我想起来了,你老公,就是巡城的时候,被妖魔吃了的吧,哈哈哈,不想马上去见你的死鬼老公和死鬼父亲,就乖乖从了我马爷吧,喔嚯嚯嚯。”
“哈哈哈,马哥,我听说被妖魔吃了的人,连魂魄都不能投胎转世的,她们即使被吃了,估计也见不到她们老公和父亲,哈哈哈。”
旁边一个狗腿子,再次给她们施加压力。
“住嘴,不准你们侮辱我老公!”
母亲豆腐貂蝉,突然被他们的调戏惹怒了,突然扔出了手中的木棒,砸向中间的马脸,却被马脸伸手接住了。
“嘿嘿嘿,现在木棒都没有了,是不是需要马爷的棒子来安慰你们啊。”
一看她们母女两人手上再没有防御的东西,三人再次往两人靠近,一边走,一边带着不可描述的笑意。
就在快要走进两人,突然感觉整个院子黑了下来,伴随着阵阵冷风。
“哐当!”
本身被撞开的门,突然掉了下来。吓了院子里五人一大跳。
“妖魔,肯定是妖魔,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其中一个狗腿子,听到声音后,突然大喊大叫起来,然后便往门口跑去,因为没有门阻拦,直接跑到了街道上,然后再消失在另外四人的视线之内。
“怎、怎么办,马哥,我们还要继续吗?还是也赶紧跑?”
剩下的一个狗腿子,也开始害怕起来,问起了马脸来。
“他娘的,竟然来得这么快,跑个吉尔,老子就要先舒服了再说,啊!”
马脸此刻却并没有想着跑,而是直接冲向了角落里的母女两人。
就在这时,一缕缕的黑气从方正城的上空飘落了下来,一丝小小的黑雾,沾染上了高墙大院门口的壮汉,本来瘫坐在地上的壮汉,脸上的亮光开始转变为黑色,整个人迅速的瘦了下去,不消片刻,就成了一堆骷髅。
“咔嚓!”
本来人型的骷髅,没有了血肉的支持,此刻全部掉成了一团,形成叮叮当当的声音,其中有一小节指骨,因为离地较高,掉在地上又弹了起来,落进了那一箱的金银珠宝之中,刚好穿插在一个黄金制成的长命锁的锁扣上,大小刚刚合适。
黑色的雾气,吸收完壮汉后,再次飘入院子,里面其他还在搜刮财务的人群,接二连三的传来惨叫,然后骨头落地的声音,和黄金白玉掉落的声音,此起彼伏,倒是让人听出了韵动感,还蛮合拍的。
又有几缕雾气,飘进了酒楼,本来正在吃喝的一家人,刚因为赤裸上身的大汉打碎碗而诧异,突然发现他的身体变成了黑色,整个人的血肉快速的消散起来,只剩了一堆骨架。
“爹?”
旁边的小女孩,本来正在为小红伤心而哭泣,又听见碗碎的声音,条件反射的往父亲身后一躲,却是怕唉母亲的打,因此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变成了白骨。
此刻幼小的心灵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伸出手指去触碰变成白骨的父亲,一边开口疑惑的喊着。
结果手指才一触碰,整个骨架便哗啦啦的掉落成一团。
“啊!”
“唔!”
“咳咳咳!”
“妖魔!快逃啊!”
几人反应不一,一些人还被食物呛着了。
旁边坐着的母亲,一把抱起呆呆的小女孩,一边出声,一边往外面跑去。
有些人在声音刚刚发出的时候,便也变成了白骨,然后也和碗筷这些东西,一起掉落在了地下。
小女孩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是很乖的缩在母亲怀里,默不出声。
母亲因为最早跑,所以没有被黑雾追上,后面传来接连的惨叫,她也当作没有听到。
终于来到了门口,一步跨出,半截身子来到客栈外,而一丝黑雾,也刚好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