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供电所的路上,许寒蕾很好奇的问韩启涛:“你那发电机哪来的?”
“车上备用的。”
“怎么我没看见过啊?”
“那是你眼瞎。”
许寒蕾狠狠的瞪了韩启涛一眼,不过很快又恢复一副欣赏的表情,“本姑娘没有眼瞎,而且还发现,虽然你现在满头土灰,但刚才你救人那会的样子,确实很帅!”
“我是一直很帅,只是刚才更加帅而已!”
“噗~臭不要脸!”
......
在回供电所的路上,韩启涛再次经过镇上那家之前欠费的餐馆,然后就在餐馆门口停了车。
“这家餐馆我们已经收回电费了,你还停在人家门口干嘛?”许寒蕾碎道。
韩启涛没解释,只是说:“你在车上等我一会,我很快回来。”
说完,韩启涛就下了车,直接走进了那家餐馆。
许寒蕾也懒得下车,只是好奇的通过车窗朝餐馆里探过去,想看看韩启涛到底在干嘛。
只见韩启涛跟那油腻的餐馆老板相谈甚欢的样子,心中更是嘀咕:“两个男人,有什么好谈的?”
很快,韩启涛就回到车上,许寒蕾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韩启涛笑了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许寒蕾还想再问,但韩启涛一踩油门,开足马力,“走啦!回去交差啦!”
韩启涛和许寒蕾两人回到供电所的时候,时间刚好准备到下班的点数。
但这时候,供电所的同事都没急着回家。
因为,大家都在等着韩启涛和赖康成打赌的结果。
毕竟,韩启涛和赖康成的打赌,不但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还事关大家的福利!
当韩启涛下车后,供电所的人一看韩启涛连工作服都不见了,而且还满脸土灰,像是刚从灾区逃难出来的难民样子,纷纷惊讶无比!
去催个收就变成这逃难灾民的模样,那催收的活果真不是人干的!
看来韩启涛输了......
汪炳礼看到韩启涛那样子,虽然也觉得催收的工作确实不好做,但也觉得收到了如期的效果。
就是要让你韩启涛吃一下苦头,看你韩启涛以后还摆不摆正自己的位置!敢不敢不把我这个所长放在眼里!
赖康成见韩启涛一副难民的模样,不但没有同情心,反而泛起了一阵幸灾乐祸般的兴奋感。
韩启涛这家伙肯定是被那几个钉子户折腾成这样的!
看来你韩启涛催收失败了!
那我赖康成就不需要客气了!
于是,赖康成非常珍惜难得的机会,落井下石说道:“哎哟!我们小韩工去催收,竟然变成这个样子回来,肯定是催收失败,而且还被人家钉子户追着打了吧?”
韩启涛没答话。
就让那赖康成上蹿下跳再表演一会吧!
就让子弹再飞一会吧!
见韩启涛没吭声,赖康成更加断定韩启涛肯定催收失败了,于是更加变本加厉的讥讽道:“呵呵,看来我们小韩工要拿自己的工资垫付电费的缺口了!”
这时候,韩启涛默默的从裤袋里掏出一叠钱,交给营业班的郑梓玥,“这是镇北台区那几个钉子户的电费,你清点一下,没问题的话就赶紧入帐吧。”
众人欢呼了!
汪炳礼惊呆了!
赖康成傻眼了!
这家伙竟然成功收回了那些刁民钉子户的电费?
“不可能!那几个钉子户那么难搞,你怎么可能一个下午就能搞定?你一定是造假!”
赖康成铁定认为韩启涛造假。
“汪所,韩启涛一定是假造的,他根本不可能一个下午就完成艰巨的催收任务!”
韩启涛终于说话了,“赖专责,你搞不掂的事情,不代表别人搞不掂!”
许寒蕾也说道:“小赖子,你别含血喷人,这些收回的电费,也有我一份功劳的!你污蔑韩启涛造假,就是也污蔑我了,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
许寒蕾发话,赖康成哪还敢反驳?
但赖康成岂能这么容易认输?
别忘了他姓赖的!
赖康成又用目光寻求所长汪炳礼的帮忙。
赖康成晓得汪炳礼其实也并不喜欢韩启涛,他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这时候,汪炳礼也不好意思太明显的偏袒赖康成,也不好意思太明显的故意再刁难韩启涛了,只好对营业班的郑梓玥说:
“小郑,你认真清点一下小韩收回来的电费,认真对照一下各个欠费用户的数目,再认真看看数目对不对。”
汪炳礼连用了三个“认真”,而且每一个“认真”二字都读的很重。
看来,虽然汪炳礼表面上要做一名“公正”的裁判,但其实还是希望韩启涛能出现什么差错。
郑梓玥拿出欠费用户的资料,再认真清点了韩启涛交给她的钱。
很快,郑梓玥就清点完毕,并向汪炳礼报告:“汪所,韩启涛一共收回来四千元,我也对了营销系统上的账目,没有错。”
郑梓玥的一番话,如一道闪电一般,落在了赖康成的脑袋上!
四千元!
按照之前韩启涛跟赖康成的赌约,赖康成必须拿出四千元出来,犒劳全所人员一顿!
四千元,在2003年这个年代,可算不少一笔小钱钱了!
这个年代,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突破两千块呢!
哪怕是被外界认为高福利、高收入的很多供电部门,绝大部分职工一个月工资也没四千元呢!
现在赖康成要一下子拿出四千元,等于一下子吃掉他两个月的工资啊!
这简直是给赖康成放血!
韩启涛这才悠哉悠哉的笑着说道:“土豪赖专责,赶紧拿钱出来,给大伙去准备晚上的酒菜吧!”
赖康成没想到,原本自己一心想给韩启涛放血,结果自己反倒成了那个流血人!
有道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倒误了卿卿性命!
但赖康成毕竟是姓赖的,他可不想一下子掏空差不多两个月的工资让供电所的人白吃白喝!
于是这家伙又怂巴巴的跟汪炳礼求情:“汪所长,我...我只是跟韩启涛闹着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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