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蒿子了,李家庄子收蒿子了。”今天拿到报纸的人,先看故事,再看生活小常识。
里面还介绍了大唐大井队和工部怎么合作的事情。
再往下看,有一小段话:从即日起,灞水李家庄子高价收购蒿子,不分种类,越多越好。
看到这段话,他大声喊出来。
其他人听了,纷纷上前询问。
不长时间,许多长安人跑出去找蒿子,端午了,这个时节的蒿子药效最好。
蓝田县,一辆马车赶到,车上的人直接吆喝:“报纸,长安的报纸,今天的新报纸,以后我们每天给大家送来。”
京兆府周围的县早知道出了报纸,还有人从长安回去的时候带了几份。
县中的大户人家和读书人找带报纸回去的人借,还有的直接抄。
只是路途遥远,他们不可能亲自跑一趟长安买一份报纸。
如今一听,竟然还有人专门送,马车停下的地方,旁边的人跑过来。
“价钱还是三钱吗?我们可以出五钱。”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掏出来五个铜钱。
“三钱,价钱不变,以后每天早早的会有车子送报纸过来,蓝田县最近,先送五百份。
若不够看,还会增加数量,不用着急,不要买了后抬高价钱再卖。”
庄子的人把价格定死,再介绍明天之后的情况。
蓝田县的人高兴了,掏钱购买。
读书人大方地念个不识字的人听,大户人家的买了跑回去送给东主。
其他县,随着车子赶到,重复着蓝田县的事情。
“快去采蒿子,报纸上说了,大量收购,给的价钱高。”
读报的人念出来,百姓们互相招呼着去割蒿子。
到了隔日,送茶叶的人没了,全是一捆捆的蒿子。
“去,叫那三十个太医,带着庄户们把蒿子分出种类,不要混在一起,艾蒿制作艾条的效果最好。”
李易自己没动,这不是有太医了么,正好,那五十个庄子里的护士也可以学学。
在庄子努力地收蒿子的时候,鸿胪寺中的人却在唉声叹气。
“为什么就不租给我们房子?我们已经给出了很高的价钱了。”
突厥一部的人闻着令人作呕的油墨味,整个人提不起一点精神。
初时闻这个味道,还觉得很好闻,结果整天和同样的味道在一起,人晕乎乎的。
他们不知道,李家庄子印刷坊的人戴口罩,轮换着进去。
“我那边同样租不来房子,一听是我们租,对方拒绝,牙侩的人不敢接。”另一个突厥人用袖子挡住嘴说话。
可惜他浑身行下的衣服全是油墨味,根本挡不住。
“不能等了,按照我们派出去的人回报,除了宫里的一个热气球,李家庄子又制作了新的。
目前为止,一共有七个热气球在使用。
又听说打探来的消息,将作监和少府在配合着制作。
用不上多久,大量的便会出现,然后运到边境。
诸位,大唐一旦使用热气球取得了战果,大唐对外的态度必然改变。”
吐蕃人说出事情的严重性,热气球制造的速度太快。
别人还差一些,吐蕃最危险,吐蕃有城池、耕地、作坊。
突厥在草原上的部族,打不过可以跑,骑兵速度快,说搬家就搬家。
吐蕃的地方可以被占领,然后设置成大唐的城池。
另外吐蕃胁迫了不少小的部族帮吐蕃一同打大唐,在针对突厥十姓的时候,更是攻伐不休。
把突厥十姓许多人给逼到了大唐这边,鸿胪寺其他的院落中住着突厥十姓跑过来的使臣。
联盟不够稳固,说散就散,而且转过头来就成为敌人。
“怎么安排?”突厥一个部族的人下决心了。
“挑选好手过去,后面不行,皇庄更不行,只能是从灞水进入,选水性好的人,从上下游夜间游过去。
只是不知道制作热气球的工坊位置,听闻庄子里有许多工坊,还有人巡逻。”
吐蕃的人开始进行分析和部署,选择走水路,遇到的困难是无法确定位置。
“人过去,抓住一个人问问不就成了么。”另一个吐蕃人冷笑着出声。
“去城外找人,我们这些人被抓了会很麻烦。”吐蕃人压低声音。
意思是由吐蕃先派人,然后大家再准备,一次若是成功,直接想办法传走情报。
如果一次不行,对方有了防备,必须要组织第二次人手,要派许多人。
大家点头,支持。
中午的时候,一群吐蕃人跑到西市去转悠,先是品尝小吃,再看看其他的货物。
有相中的东西,与卖的人讨价还价一番买下来。
吃完、买完东西,他们又来到了买卖牲畜的地方。
看看牛马,问问价钱,似乎考虑吐蕃的牛马拿过来有多少利。
还帮着别的人说说马的优点和缺点,一副行家的样子。
等着队伍回去的时候,人还是那些人,不过其中一个人换了。
他不是出去的人,而是在西市一个牵了三匹马过来卖马的人。
这人也是吐蕃的人,从长相看很好判断。
大唐的长安外族人多,做各种买卖或充当翻译的都有。
西市看马的地方就存在,还有的自己没有马,只为别人看牲口,从而赚取佣金。
甚至是牲畜生病了,他们这些人也能帮着看一看,并且开个土方子。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卖马的人牵着马往外走,出了城门,赶着三匹马一直往西。
又走出去一段路,天完全黑下来,他骑上马,带另外两匹马快奔而去。
到了岔路口,转向北,北面是咸阳县。
半个多时辰,抵达咸阳县地界,他不往县城里走,旁边的山上有个破庙。
以前这个庙里还有人过来上个香,或者是晚上借宿。
不过后来这个庙传出有不干净的东西,老谁家的小谁在这住了一晚,再也没回去。
又有传闻那里一到了夜间就有女人的哭泣声,听得久了会寻着哭声找过去,然后被迷住。
时间久了,大家对这个破庙谈论的都少,更不用说晚上到那里。
骑马的人去了,到了无法骑马的地方下来牵着走。
嗒嗒的马蹄声响着,等他进到破庙后,没看到一个人。
他从怀中取出来一个小包,放到了烧香的贡龛的下面,转身离开。
半刻钟过去,一个身影出现,跑到贡龛的位置,快速地取出下面的东西,跟着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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