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跟着他们的脚印，万一他们又转向回来，发现我们的脚印，打起来我们会有损伤。”
胡风不愿意与五十九个军人战斗，他已经数清楚对方的人数。
他们剩下的十二个人，加上三十四条狗，他有信心把对方干掉。
不过狗会死很多，自己的徒弟也有可能被杀。
在山里，对方的行动显然不如猎人那么熟练。
猎人在山中最厉害的是长时间行进，尤其是跟追踪巧。
还有被追踪的时候设小的陷阱，抹除痕迹。
下完雪，对于消除痕迹影响过大，别人能够看出来哪个地方的雪不对。
胡风带着人追踪，距离远，他有望远镜。
天黑也不怕，对方天黑不打火把，就是寻死。
自己的队伍里有狗，拴上绳子，狗会带着走。
三十四条狗此刻全收了回来，不往外放，遇到其他大型动物，狗叫会暴露。
天渐渐的黑了。
那些人果然点燃了火把，行进的速度跟着变慢。
“看样子他们要找地方过夜，我们也找地方。”
胡风通过火把的晃动和人影的移动，判断出来。
十一个徒弟没有任何异议，不就是冬天雪山中过夜嘛，家常便饭。
不长时间，那边果然有火堆出现。
胡风带着队伍继续向前，前面有猎人小屋，在几块大石头堆积起来的天然半洞穴中。
那里有柴火、米、盐、干肉，还有火石。
按照规矩，猎人过来临时休息，用了什么东西之后，再补上就行。
没有米的话，打到猎物处理好，多放猎物。
猎人小屋中的盐最多，哪个猎人过来都会多带盐，把盐放在里面。
通常猎人小屋在隐蔽的地方，其他动物无法进去。
没用上多久，胡风等人抵达位置，这里没人。
地方小，只能同时进六个人，里面有干柴火，带壳的谷子也不少，还有石舂。
他安排一下，大家互相在外面盯着另一群人，轮换着在里面休息。
狗就不用管了，它们自己凑到一起挤着取暖。
同样是外面的冷了换到里面去，一路上大家用弓猎了兔子和山鸡，现在升火，狗就吃生的。
长安城中的夜晚亮了起来，今年新制作的冰灯陆续使用上。
和去年的规矩一样，商家和富贵人家出钱，当广告。
“有了当兵帮忙扫雪，街道看着干净。”
“以前全是堆在角落，雪太多了才往外运一运，结果底下的雪全冻住了。”
“不知道再下雪，当兵的还会不会帮忙。”
“那里有雪没清理，干活不细。”
“那里放着冰灯呢，周围不留雪，冰灯该化了。”
百姓们晚上出来逛街看冰灯，对十六卫参加除雪给予了正面评价。
宫中的冰灯亮起来，李隆基好几天没去找李易，闹心，于是晚上找姚崇他们过来吃饭。
还是吃火锅，同时为姚崇他们准备好了带回家的蔬菜赏赐。
“西南新来的战报，西南蛮退兵了，又抓了一千多俘虏。”李隆基说高兴的事情。
“臣请派人核查李易买俘虏的钱使用之事。”姚崇没说西南的事情，他盯着钱。
说好了的，卖俘虏和大熊猫的钱，活着的一人给十缗，死了的一百缗，受伤的看伤情调整。
等着又有一千多俘虏送到，钱财上不存在缺口，都能发到。
打仗的时候，将领不敢动作，怕影响士气。
打完了，涉及到钱，有将领给他让他发，他贪墨了影响的不是士气，是朝廷信誉。
对，就是朝廷，别看李易出的钱，折冲府的兵归在朝廷身上。
“可！”李隆基答应：“第一皇家巡查团出人手，盯牢了。”
“陛下，左羽林大将军郭虔瓘又上书想要去清理残余西突厥不降之人，臣以为不可。”
姚崇说第二件事情。
“依卿所言。”李隆基笑了，李易说过了，果然准。
“廓州刺史张孝嵩，领兵攻打阿了达，目前战况不明，有人奏，张孝嵩私贪物资。”
姚崇说第三件事情，张孝嵩那边在打着，已经有人开始弹劾了。
“贪就贪了，给他升一升官，依旧放在廓州。”李隆基还是面带微笑。
果然，张孝嵩胆小，把功劳太大，也可能是真有人看他不顺眼。
但都不重要，张孝嵩能打，放在那里让他继续守，震慑西域。
功劳大不怕，给升官，真贪了也没事，就当是赏赐的了。
姚崇几个人傻眼了。
“陛下，张孝嵩贪墨。”姚崇提醒。
“等他打完的，问问他贪了多少？少于五百缗，给他补足一千缗，一百万钱而已，要是贪了一千缗，就不补了。”
李隆基说出来更让姚崇他们发呆的话。
“陛下，此风不可长。”卢怀慎忍不住了：“若前方将领贪墨而不治罪，其他将领纷纷贪墨。”
张说跟着说：“若因有战功而不治罪，边关恐养寇自重。”
“一事一论，张孝嵩连续打胜仗，若处置他，其他将领可还敢再战？免张孝嵩职，亲者痛，仇者快。”
李隆基不接受劝谏，他相信李易的话。
李易说没事就没事，张孝嵩打胜仗了被收拾，挨打的地方会高兴。
他们以为大唐是怕他们才收拾的张孝嵩，做样子给他们看。
凭什么？大唐需要给谁做样子低头？不服还打你。
见李隆基态度坚决，大家不多说了。
他们明白，背后出主意的定然是李易，信李易一次。
等着那边的战报传回来，问问张孝嵩贪了多少，看他如何说。
“大熊猫回去睡觉了，我们也回吧。”李家庄子大熊猫园的地方，还有人在看。
为了不让他们被冻到，在这里也准备了免费的汤，就一口锅。
长安城里带孩子到张家村子玩的人，跟孩子说话，孩子明明困得打瞌睡，还要等着大熊猫出来。
大熊猫自己进笼子，笼子上面有绳子吊着栅栏，大熊猫进去，栅栏放下，负责大扫卫生的人才进去。
笼子是大笼子，铁的，说是食铁兽，大熊猫咬不动。
笼子放在屋子中，那里有干草，下面是火道，温度适合，关键是有竹笋。
大熊猫自己进去，不再对人类仇视了。
看到有人把煤油灯挂在旁边收拾，大熊猫也就是看看，然后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睡。
什么时候饿了再起来吃，等去外面玩的时候，回来笼子里也被人打扫干净。
游客们看大熊猫上瘾，张家村子又多赚钱了。
快半夜了，胡风的两个徒弟才跑到李家庄子。
李易被喊起来，看着两个人问：“胡师傅他们跟着不会出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