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子将,郝灵荃自然知道军中的事情,军队调动无所谓。
有所谓的是毕宰辅让李易出钱养并,说得理直气壮,李易拒绝,说户部收的税多。
你俩确定你们说的是咱大唐的军队?军事上的事情可以如此操作?
“你出人给做饭,户部买你庄子的帐篷。”毕构换个条件。
“做什么饭?难道以后他们去打吐蕃的时候,我还要派人给做饭?让他们自己做。”
李易态度更坚决,战士要学会生存。
“你庄子准备一些药材,训练受伤时用,反正你药材不花钱。”毕构又换个条件。
“老毕,你为什么总盯着我,我一个文散官,弄个庄子面前活着,不容易。”
李易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那就是答应了。
庄子上的药材确实不花钱,拿医书换的。
“老夫今天可是帮你说话了,不惜得罪广平。”毕构提自己有功劳。
“照此说,老宋还是反对?”李易从毕构的话中听出来暗示了。
“广平对军事方面的事情照看不过来。”毕构又提供一条信息。
“他想当兵部尚书?现在还当着刑部尚书。”李易有些懵。
按照历史讲,宋璟应该是吏部尚书,可是崔日用没被收拾,依旧当得挺好。
宋璟手上的权利还是小,刑部说是部,管的事情少,大点的官管不到。
郝灵荃低下头,老实吃菜,装作没听到有人说话。
他害怕了,天呀,一个宰相在和一个文散官聊另一个宰相。
“我看他是想让你当官。”毕构喝口劣酒,皱下眉头。
“我当不当官他说得可不算,意思是我夺他的权了?小心眼,回头给他送一套一钱的酒盅。”
李易满不在乎,还要送东西。
“他会跑到庄子上跟你拼命,呵呵!”毕构笑了,李易的意思是说宋璟小器易盈。
“到太白山的人属于募兵,陛下募了三万人,催一催,别等着天暖和了再到。
帐篷和一应东西庄子上已准备妥当,本钱给你,额外赠送热气球十个。”
李易着急,天冷的时候爬山正好,吐蕃就冷,风还大。
“哪个成本,你庄户的人工成本?”毕构对成本现在有所认识。
李家庄子的人工成本比别处的高,得问清楚。
不然那个人工成本其实是利润,李易又不可能给庄户计件算钱。
李易夹起来一段大葱,泡在酱油里的:“庄子哪有时间制作帐篷,工盟和衣盟合作。
衣盟负责处理帆布,工盟制作架子,他们的成本。热气球就送你了。”
“我又不是兵部尚书,别说送我,何况热气球你难道还能卖?
老夫想起来了,热气球的球和篮子,工部制作,你就提供一个东西。”
毕构不承认热气球事李易所送。
“热气球你能吹上天?还有我提供的汽油,送气球就是送汽油。”李易强调燃料。
毕构也夹起个葱段,扔嘴里嚼着说:“你拿石油做汽油,石油你花钱了?”
“我给你石油,你做汽油,技术成本不是成本?”李易怼回去。
“老夫又学到一个,不错。”毕构记下,技术成本。
“长安到蜀地的路要继续修,我出的那点钱用没了,户部找蓝田县的水泥厂,运水泥去暖和的地方,抓紧。”
李易话题放到修路上,他曾经给的钱,路修得不错,由于距离远,险要的地方路窄,可以用水泥扩宽一下。
毕构又吃口葱:“找知古,他是工部尚书,老夫只管钱。”
“你是宰相。”李易说毕构的另一个身份。
“找广平,他说话更管用。”毕构又推。
“你不想当宰相了?”李易轻声问。
“谁说的?小易,你不能使坏,老夫暂时不想进团儿。”毕构吓一跳。
“今年大棚蔬菜多,除了京兆府卖,周围的州府,甚至是洛阳都能送去,黄瓜可以保存好几天。”
李易又换个话题,说起大棚蔬菜的事情。
京兆府去年种大棚的赚了钱,今年种的人便多。
家中钱少的找人合作,凑出钱来盖大棚,一冬天就回本。
京兆府大棚蔬菜的价钱是夏秋季节的五倍多,比去年便宜。
有商人去收,往别的地方运,可以卖上十倍的价钱,从中得利。
户部盯着,商人收蔬菜,先收种大棚的人税前,再收商人的税。
只要买的量一大,就收,商人说自己吃不行,除非是开酒店的,到时候收酒店的税。
李易提起大棚,毕构脸上的笑容多了:“对,修路,路好货物运输才快,税多。”
“老毕,听说你请人吃饭,把肉酱吃掉许多,我给你带一罐。”李易看一眼太监们。
紫玉跑了,边跑边喊:“咱家再准备别的东西一起给毕宰辅。”
“这就要赶老夫走,灵荃啊,别住道政坊了,换个地方。”毕构嘟囔一声,与郝灵荃说。
“李东主派人去帮我搬东西,我住在李家庄子。”
今天听到了许多不该听的话的郝灵荃,恭敬地回应毕构。
毕构看李易一眼:“住庄子好,等给你安排完地方,你去上任,估计要年后。
今年需要看突厥那里新头领的情况和吐蕃的消息,根据他们的变动来调整。”
“是!”郝灵荃坐得端正,他现在不愁安排位置的事情。
他算是发现了,李易对朝堂的影响力很大。
有个不确定的更不敢说出来的感觉,那便是李易可以决定宰相的人选。
怎么回事儿,是自己今天太过惊喜,开始胡思乱想了?
没用多久,紫玉推车回来,车上放一个大筐。
毕构的跟班合作把筐抬上车,紫玉汇报。
“有辣酱、腐乳、虾油小菜、酱油、甜蒜、咸蒜、胡椒粉、韭菜花酱、卤虾酱、香皂、护肤膏,其他的是大棚里的菜。”
“行,老毕,我不送你了,再见!”李易扭头对毕构挥挥手。
“记得把汽油送过去,热气球升起来看看情况,山上有雪,容易雪崩的地方先喊几嗓子。”
毕构背个手,往自己的车停的位置溜达。
郝灵荃站起来,目送毕构。
等毕构上车离去,他长长地呼出口气,压力小了许多,他怕毕构在这跟李易说更多的朝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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