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前进着,一万精骑人人振奋,又有仗要打了。
只要小心点,自己一方就是算计敌人,被俘虏骂自己无耻,不重要,甚至可以说声谢谢。
兵不厌诈,偷袭你难道不对?
“报,前面发现热气球,打旗语让我们接他们一下,他们飞偏了,回不去了。”
张孝嵩正想着报效陛下与大唐,冲得更快的斥候跑回来几个。
张孝嵩拿望远镜看,果然,有一支热气球在降低高度,绳子扔下来,想让下面的人抓一下。
热气球上的人在不停地打旗语,说他们的燃料不多了,快点,不然就直接落下去了,自己带不回去气球。
“去一个营,顺着带。”张孝嵩下令。
一百人冲出去,正常的营都是一百五十人。
张孝嵩跟羽林飞骑学,百人一营,强兵就是如此。
那边调整马的方向,跟着跑,顺便抓住绳子,慢慢减速,上面的人控制火焰。
一点点降下来,上面三个人,两个先跳到地上,另一个人继续调整火苗,当热气球落地的时候,随着蹲一下。
“多谢,我们是陇右节度使的兵,练习热气球,风不好,就偏了,回不去。”
‘球长’说出原因。
帮忙整理热气球的人笑了:“分明是你操作错了,没找到气流层,风,又不是人,该怎么吹还是怎么吹。”
“是呀,我飞过两次了都,这回风一大,慌了。”球长被人识破,也不尴尬,笑着挠头。
“你们先过去,热气球我们会整理,骑马,队伍不会等你们。”收拾热气球的人不欲继续说什么。
“谢了,走,上马,你们的将领是谁?”
“张巡使。”
“哎呦卧槽,他又带一万精骑到这边了?扎西库热完了。”球长扔下句话,带两个手下上马去追大部队。
不长时间,他们追上,有人过来核实身份,在马上查验完毕,给他们换马,继续向前。
“前面如何了?”张孝嵩骑着马,正常速度跑,扭头问。
“我们出来前传回的消息,隔河对峙,我方在建军寨,吐蕃也建,我们后面在练热气球,准备打突袭。”
“死伤多吗?”
“不多,我们有热气球、炸药包、窜天猴,直接开轰,跑掉的扎西库热带着不到三百人。
他整合了其他部族千户的人,总兵力还是没我们多。
后来了一万羽林飞骑,带了四千枚窜天猴,双方在找对方的薄弱之处,我们有热气球和望远镜,占优势。”
“羽林飞骑没渡河?一万多的人。”
“羽林飞骑统帅叫秦离,以稳为主,听人说,他在等后勤,还有你们的马。”
“好,稳好。”张孝嵩考虑一会儿,给出三个字的评价。
他知道羽林飞骑不怕死,不是那种皇城兵。
送过来的情报说了,羽林飞骑派出一千人,光着膀子接受吐蕃邀战,一战胜之,并且是大胜。
张孝嵩开始想战术,怎么配合一下,他需要武器。
他也敢战,一万精骑可以随时拼命。
然,为什么要跟敌人打白刃战?都打近身肉搏,大家还造弓弩作甚?
城池也不用修,投石车是懦弱,谁骑马谁不是爷们儿,大家啥都不用,光身子打,挥舞拳头拿牙咬。
“陇右还有多少炸药包跟窜天猴?”想到此,张孝嵩又问。
“没有,全送到前面了,我们用其他的东西当炸药包练习,我练习放飞,飞偏了。
他娘滴,我指挥失误,当时应该疯狂拉升,而不应该害怕大风而减小火。
多亏遇到你们,不然咱们三个人怎么带热气球回去呀。”
球长懊恼,一次失误,结果调整不过来了。
“下次遇到同样的情况,把热气球烧了,喷灯砸坏埋掉,跑远一点埋。
埋的时候先把草皮尽量晚上锨起来,再挖,草皮落下,别人看不出来。”
张孝嵩给出主意。
“军神啊,果然是军神,我们记住了。就是舍不得,听说东西不少钱。”
“钱?你们才是最贵的,一个能操作热气球放飞并寻找机会回来的人,比热气球值钱。”
张孝嵩从来不在乎东西,他只在乎人。
他能领一万杂兵连破百城,又屠三城,把对方给逼进山里,他凭借的是人。
一名精骑值钱,还是一匹马值钱,需要说么?
热气球的兵,说放飞就放飞,即便没遇到自己的队伍,也会正常落到大唐的土地上。
说明三个人在操作失误后,不停地调整,只是燃料不够,不代表人家真的无法飞回去,要看燃料多少。
球长激动了,他的两个手下跟着挺挺胸,又连忙调整姿态,配合马运动。
“告诉我一下大概的路,我们直接去前面。或者你们带路,你们还能坚持?”
张孝嵩想到了一个战术,要快,直接去,别耽误时间。
“兄弟,叫张巡使看下咱们的骑术。”球长扭头对两个手下手。
他话音一落,三人同时把马镫的绳子用脚脖子缠了缠,屁股离开马背,身体前倾,一抖缰绳。
三匹马嗖地蹿出去,三人在马背上起起伏伏,配合着马的韵律而动。
“巡使,人马合一,精锐。”旁边的小将纵马上前。
“让最厉害的兵操作热气球,张忠亮也是好本事。”张孝嵩笑了。
那边冲出去几百步,脚腕一抖,马镫又落下去,马速减慢。
三匹马鼻子里喷气,显得高兴,刚才它们跑的舒服,知道骑在身上的人厉害。
张孝嵩催马追上去:“不展现一下勒马技巧?”
“伤马,舍不得。”球长摸摸马的脖子,慢慢按摩。
许多刚学骑马的人,都会觉得马前蹄高抬帅气。
真正的骑兵,最不愿意做的便是紧急勒马。
“走,去最前面,我见一下秦离。”张孝嵩给三人一个赞赏的眼神。
队伍继续前进,傍晚的时候看到了黄河。
张孝嵩刚要跟着三个人去前面,突然又停住,黄河下游有四艘船在逆流而上,那速度……
“螺旋桨?情报中说的螺旋桨船,拦下来,问问他们带着的是什么。”
张孝嵩看到船的速度后,惊讶了,快,就是快,比其他他所见过的黄河上逆流而上的船至少块五倍。
他看到的是羊皮筏子,一桨接一桨划的那种。
实际上这个螺旋桨船快得不是五倍,船后水花泛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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