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那遮天蔽日的大手,那近乎于神魔一样的伟力,就问你谁能挡?
谁可挡?
无可抵挡!
毫无疑问,虞七这强势霸道的展现实力,将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虞七眼睛里有光芒在流淌,抬起头看向远方,手指敲击着膝盖:“有趣!有趣!”
道门
大赤真人、大黄真人、大云真人等道门诸位真人,此时汇聚一堂,看着那遮天蔽日的大手,此时陷入了沉默。
“怪不得如此强势霸道,竟然有如此依仗,有此强者坐镇,就算圣人临尘,怕也休想逆改大势”大赤真人眉毛一挑。
“不过,谁胜谁负,还要斗过才知道。有的时候,实力并非全部,场外的力量,更是能决定胜负的关键”大云道人摸着自家膝盖上的宝剑:“瘟君那边怎么说?”
“五成香火”大赤道人叹了一口气。
“好大的胃口,他也不怕被撑死!”大云道人顿时勃然大怒,双目内满是火光。
“可是没得选择,咱们在九边花费的精力太多,决不能就这般失败。五成的香火供奉虽然多,但咱们只要紧吧紧吧腰带,苦日子还是能熬过去的。关键是九边大军,涉及到了西岐的大计,决不可有任何变故。只要请瘟君临尘,废了大商的所有军队,变法自然无疾而终。那旁观的三百总兵,自然会做出该做的选择!”大赤道人声音里露出一抹阴冷。
“我道门一年的五成香火,这瘟君当真是吃定了我等!走,随我一道去拜见瘟君!”大云道人站起身,一行人径直来到瘟君妙,看着那披头散发的泥塑,几人在泥塑前点燃香火:
“请瘟君现身。”
“又是你们几个小子,到底烦不烦?若想请我出手,必须要道门一年的五成香火供奉。那可是大商军队,人王一声令下,破庙伐宗,就算神祗也不敢违抗人王的法令。错非凤鸣西岐,大商国运将尽,你们就算是给我再多的运道,我也不敢出手!”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接着就见泥塑中走出一道人影。
人影凝实,化作一衣衫干爽,面目整洁,威武不凡的汉子,此时略带不耐的看着众人:“错非为了在大商灭亡之前收割一笔,你们以为我会干这种事情?机会只有这一次,干不干你们自己选择。”
“条件我们答应了,恳请瘟君大人出手”大云道人自袖子里拿出一只赤红色的小鼎:“香火就在这鼎炉中。此乃我道门去年五成收获,还望瘟君大人出手,助我等一臂之力。”
“好!”瘟君接过鼎炉,顿时哈哈大笑:“待闻仲出兵,我便做法,令那大商军队都染上瘟疫,叫其出不得中州半步。大军出不得中州,那闻仲再厉害,也不能单枪匹马的去扫荡九边。不过,之前朝歌上空那移星换斗的大手,不知你们看没看到过。本来五成香火,此事我就干了。但是那大手的主人几近乎于神魔,我要是出手,却要冒着天大的危机,万一对方清算起来,我也是无处可逃。”
听了这话,几人顿时面色难看,大赤道人想不到对方得了香火信仰就瞬间变卦:“不知瘟君还有何诉求?”
“再多加一成香火如何?”瘟君笑眯眯的看着几人。
大赤道人面带怒色,便要呵斥,却被大云拦住:“交易达成。只要瘟君出手,接下来所有香火信仰,咱们都会如数奉上。”
“好,交易达成!”瘟君一笑,身躯化作清风,就此消散在天地间。
几人走出瘟君庙,大赤道人面色难看:“简直是得寸进尺欺人太甚,你就不该答应他。”
“还有的选择吗?”大云道人摇了摇头:“与九边相比,香火信仰又算的了什么?”
“我道门之中,香火信仰有数,给他一点,咱们就少一点,这瘟君实在不是个东西。错非有些手段,咱们就直接抢了其宝物,自己去释放瘟疫,哪里还用得着看他脸色”大黄真人的目光里露出一抹杀机。
听了这话,众人俱都是默然不语,身形消失在了荒野。
朝歌大军大军开拨,闻仲点三十万兵马率先开往九边,虞七率领十万大军紧随其后。
“虞七!虞七!”
就在虞七率领大军开拨,才刚刚走出朝歌城,便听到山野传来一道呼唤。
虞七闻言停下大军,顿住动作寻声望去,不由得一愣:“大慈师叔,你怎么来了?”
在远处的一座山头上,大慈道人正施展神通呼唤着虞七。
刹那间一尊分身继续骑马随着大军前行,虞七本尊化作一股青烟,来到了大慈道人身前。
“你小子这是要来真的了?”大慈道人扫过下方走过的大军,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
“没得办法”虞七苦笑。
看着虞七,大慈道人略一犹豫,左右打量一番,方才低声道:“我跟你讲,你小子摊上大麻烦了。”
“有谁要找我麻烦?”虞七诧异的看着大慈道人。
“大赤等人已经请出了瘟君降临凡尘,欲要逼得你数十万兵马出不得中土神州,叫你讨伐九边失败,你说算不算是大麻烦?”大慈道人看着虞七:“你总不能孤身一人前往九边横冲直撞,然后一个人攻城拔寨。须知兵家奇门大阵并不好对付。即便是上古神魔时代,兵家大阵也是大有用处。”
“瘟君降临了?瘟君岂敢和人王做对?”虞七一愣。
此事未免有些蹊跷,没听说过那个神祗活腻味了,竟然想要和人王做对的。
“莫说是你不敢置信,就算我乍一听到这消息后,也不敢置信!”大慈真人一双眼睛看向虞七:“不过,后来我稍一琢磨,便已经想的透彻。”
“为何瘟君竟然敢和人王做对?”虞七连忙追问。
“凤鸣西岐”老道士苦笑着道:“若凤鸣西岐,按理说大商如今气数将尽,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瘟君不知自何处听闻凤鸣西岐的消息,便一知半解的想要跑出来捞一笔,然后等着大商灭亡,再出来新朝传道。”
虞七闻言一愣,消息有误害死人啊。
凤鸣西岐?
凤鸣西岐个大头鬼,现在这情况,要是还能凤鸣西岐才怪呢。
“瘟君在哪里?”虞七看向大慈道人。
大慈道人翻了翻白眼:“要是知道瘟君去了哪里,早就替你拦住了,那里还用得着跑来告诉你。现在我与大广、大成可都是将道门大兴的希望压在了你的身上。凤鸣西岐的大势,已经越加难以掌控,一切的天平都在向着大商倾斜。”
“我走了,瘟君的事情,你多注意一些。料想凭你的本事,瘟君绝对难不住你!”大慈道人说完话便匆匆离去,身形消失不见了踪迹。
“瘟君!”虞七一双眼睛内法则之光流淌,神祗无形无相,想要拦截谈何容易?
“呵呵,我或许找不到你,但是有人能找得到你!”虞七心头一动,然后化作清风消散,再出现时已经到了羑里。
“你来了”西伯侯坐在屋子内,周身透漏着一股老迈之气,静静的盘坐在泥沙前,手中木棍轻划,在泥沙中勾勒出道道的痕迹。
屋子外虞七面色诧异,他借风而来,双方隔着一堵墙不说,他的周身气机收敛到极致,西伯侯如今已经是肉体凡胎,岂能感应到自己的存在?
但偏偏,西伯侯的话绝非狡诈蒙骗,而是真的知道自己来了。
“侯爷怎么知道我来了?”虞七挑开帷幕,走入了屋子内。
“因果、命运告诉我,你来了!”西伯侯抬起头,往日里那张红润的面孔,充满了褶皱,老态充满了整个面颊。
“侯爷没想过出去吗?”虞七来到了西伯侯面前,地上勾勒着一个八卦,与他认知的先天八卦不同,其上的符号他有些看不懂。
“出去?去哪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羑里与在西岐,有什么区别吗?”西伯侯问了句。
虞七愕然:“侯爷好心性。”
“被人逼的!”西伯侯看着虞七:“你在外面弄出了好大动静。”
“侯爷怪我吗?”虞七看向西伯侯。
西伯侯摇了摇头:“都是天数。”
“变法成功,凤鸣西岐的大势,将会倒退不知多少”虞七很认真的看着西伯侯。
“我已经享尽世上荣华富贵,当一尊诸侯王与一个王上王,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圣人选定了西岐,我没有抗衡、反对的力量罢了!”西伯侯看向虞七:“其实去了凤鸣西岐的大势也挺好。凤鸣西岐,终究是人力,逆改了乾坤大势,未来会有大变产生。”
“我要知道瘟君的下落”虞七没有去追问西伯侯话语里的真假,因为这没有异议。
“我早就算到了,瘟君就在这里,你拿着这个锦囊,就可以找到瘟君”西伯侯递给虞七一个锦囊,整个人慢慢闭上了眼睛。
“多谢!对了,二公子姬发,似乎有些不对劲!侯爷知道吗?”虞七脚步顿住,忽然问了一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