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湖镇镇长留着一个地中海式的发型,棕色的头发和胡子乱糟糟地搅合在一起,衣领和袖子处还有大量的水渍,一股子浓重的酒气隔着极远都能闻到。
贝拉连问名字的兴趣都没有,对她来说,这个镇长是不合法的!不合法的东西就要打掉。
根本没用杰森出手,一群只会欺负平民百姓的士兵就被蛇眼一族一一打倒。
镇中心大钟连敲十二下,大部分在家的镇民都赶来集合。
贝拉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清。
她手里举起一张文书:“这是伊鲁伯国王,山下之王,都灵矮人王索林陛下颁布的土地赠予证明,从今天起,北到孤山,南到长湖的这块区域就是阿伦戴尔的国土,而我就是你们的国王。之前的所有统治者都是非法,是对伊鲁伯王国和阿伦戴尔王国的一种践踏!我有权利没收他们的全部个人财产,并按照新王国的法律给他们一个公正的判决!”
众多镇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眼了,啥情况啊?
他们看到之前威风凛凛的镇长和镇长帮凶埃弗雷德都鹌鹑一样跪在一旁,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一个身材高大,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推开人群,有些气愤地走到贝拉面前。
“这片土地是长湖镇的,是人类的地方!和什么矮人王国没关系!请你带着你的人离开!你们在这里不受欢迎!”
贝拉手指一勾,蛇眼白秋就把跪在一旁,筛糠一般的前镇长拉到她面前。
问清中年男人的姓名和身份后,贝拉心中有数了。
她直视对方:“巴德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这件事......那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你的曾曾曾祖父吉瑞安城主和伊鲁伯王国签订契约,契约规定河谷镇和你们现在脚下的长湖镇,这一片区域的所有权都属于伊鲁伯王国,作为居住的代价,河谷镇和长湖镇每年都要向伊鲁伯王国缴纳年收入的六成作为回报。”
贝拉指着民众:“巴德先生,你知道这些事吗?他们都有立场来反对我,反对矮人国王做出的决定,唯独你没有。”
巴德悻悻地退了下去,事情就是这么无奈,除非他不认祖先,否则就必须承认矮人国王对这片土地的所有权,他当然可以继续杠,但在这个世界,不认祖先的罪过比投靠黑魔王索伦还大。
把长湖镇势力最大的镇长打倒,把声望最高的巴德说得哑口无言,贝拉轻轻拍手。
蛇眼一族从身后镇长的房间里走出来,他们个个手里都抱着硕大的箱子,箱子里装满了金银财宝。
这都是镇长多年来辛苦搜刮的财富。
北方诸国的金币、雕像、项链、戒指、金杯、甲胄,华丽的仪式剑、长袍,布匹,名贵的药材,诸多琳琅满目的珍宝装满了二十个大箱子。
这些东西远远比不上孤山的财宝,但在贝拉看来,也足够了。
事实也差不多,长湖镇的居民完全没见过这么多奇珍异宝,就连很多隶属于镇长的卫兵都趴在地上侧头观看,金银珠宝堆满一片空地的场面实在是太壮观了。
贝拉举起手中的法杖,光亮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长湖镇的勤劳与坚韧值得肯定,现在我这里有两个选项交给你们,你们可以自由选择。一,是我带着我的追随者和族人,前往北方的河谷镇生活,今天的事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身边跪着的这个家伙可以继续当镇长。二,你们愿意接受我的统治,而我,会慷慨地把这些财宝分给你们,分给你们所有人!请自由选择吧!”
说是自由选择,实际就没有多少选择的必要!前镇长和贝拉在诸多镇民看来都差不多,现在有钱可拿,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贝拉统治长湖镇的第一件事,就是当众宣判前镇长和他那几个狗腿的罪行,让镇民检举揭发,之后公审,打土豪分田地的一套招数下来,镇民对贝拉一行人明显就亲善了不少。
招数简单粗暴,但历史证明了这招在这种环境下是无往而不利的。
杰森的大刀挥起,镇长和几个帮凶的脑袋被一一砍掉,头颅挂在镇中心的旗杆上示众,之后镇民们就开始兴高采烈地分钱。
妇女们卷起衣袖,用围裙包着一大包金币就往家跑。
干瘦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的老人把黄金雕像裹在怀里,丝毫不顾雕像表面的寒冷,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细看。
孩童们拖拽着沉重而华丽的布匹一点点往家挪。
就连之前和贝拉唱反调的巴德也拿了一小箱子的金币,和一件华丽的半身甲。
他的三个孩子各自抱着两卷布匹、一个马鞍和两双皮靴,一家人欢快地往家走。
巴德之前的一点意见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反正之前那个镇长视他这个前城主的后裔如眼中钉肉中刺,双方矛盾不可调和,现在前镇长的脑袋挂在旗杆上,又分了前镇长的家财,他心中对于贝拉的统治依然不认可,但也不是那么反对了。
像巴德一家这么务实,这么冷静的终究是少数,大部分镇民选择的都是黄金、钻石和珠宝,只有少数人才选布匹、衣物和生活用品。
贝拉是无所谓的,镇长的财宝她一点没留,全部分了出去。
翌日,她召集镇子内几个有威望的人,商议今后镇子的管理方式。
一个颤巍巍的老头壮着胆子和她提议:“之前我们准备成立一个......一个管理委员会......代为,代为,代为行使镇长,镇长的权利......”
“好啊!这个管理委员会我觉得很有意义,我支持!”贝拉对于镇民要建立委员会管理镇子的决定表示支持,委员会好啊!弄一个镇长或者是城主的角色反而不利于她的统治。
几个老头互相对视,都觉得事情发展得过于顺利了。
贝拉再度重申自己的立场:“我没说谎,更没必要说谎,我真是觉得这个管理委员会的办法很好,你们有谁反对吗?”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