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早已经发生了许多次,尤其是从自己回来后,这样的事情更是见了许多,只是白爸一向不想让白纯接触这些破事,白纯也懒得麻烦,每次都带着四小回房玩而已。
白爸还在客堂坐着,见儿子回来了,示意白纯坐下了,想了想措辞,还是道:“这样的钱是不能借,但是在外面做事,最好拒绝人、却不得罪人。大白你性子别这么急,这样做事容易得罪人惹麻烦的……”
白纯看着他循循善诱的样子,不由有些庆幸。
家庭教育真的很重要,好在白纯家里虽然穷,厨房里“家长牌”不粘锅却是没有的,自小自己犯了错挨打,也总能知道自己哪犯错了,该怎么改,这样的家庭教育,是后天再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的。
如果不是白爸这样的性格,就依小叔那个自小胡混的性格,早就跟人学坏了。
抓过旁边走过的虎纹小猫,白纯笑道:“道理我明白,问题是,这样的人来了这么多,我看爸你也挺想打他们一顿的,是不是?”
白爸:“……是……”
“那就行了。”白纯把猫一扔,起身往屋里走去。“我懒得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还是直接打一顿痛快!”
回到屋子,和宣兔兔一块帮四小穿好了衣服,领着他们一块去刷牙洗漱,看着他们四个已经学会刷牙了,顿时一阵欣慰。
时间那么宝贵,照顾家人都不够呢,哪能够浪费在那种人身上!
白爸看着白纯耐心教四小的样子,知道白纯不是性子急躁,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强爷胜祖是好事,可自家崽这么个性子,以后出去外面了,可是要吃不少亏的……
想到这里,白爸就是一阵欣慰担心。
“想太多没用,我还是得给大白备下一份家业,先前还犹豫包不包那几个湖,干脆全包了养鱼,周围几个荒山都包了,开始时累,等以后收竹时,顶多花钱请些人来帮忙收竹,好歹算份家业给大白兜底,也能给他弄点说好话的人……
嗯,先前大白让我尽量别用药,这一秋一冬,林子里的野鸟倒是多了不少,秋天时还看见好几只刺猬。嗯,能多活点东西也好,家里小孩多,给他们积点福气……”
……
一家人在家里平静生活,家外面,可就不安生了。
被白纯几脚踢得生疼的白权,只觉得十分地郁闷,仿佛丢了五百万。
自从听说白爸向人借了钱,他就坐卧不宁,尤其是儿子网上查到白纯的新闻后,更是觉得白纯赚了大钱,就想来打打秋风。
开始时,还觉得打个三万两万,就很不错,顶自己小半年存的,到时候白纯那么有钱,这三万两万的也好赖。
但很快,就又听说,孔营的孔祥东,这个和白爸血脉颇远的表兄弟,因为其母生病、儿子明年上大学,两件事凑到了一块,实在没法子了来找白爸借五万块,白爸了解情况后,竟然直接给孔向东借了十万!
白权顿时心里就像长了野草。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开口跟白爸说数目时,鬼使神差就说出了“借20万”的话。
借得少了,自己不就平白亏了吗?
浑没想到,不只白爸拒绝了自己想法,白纯更是给了自己一顿,感受着白纯漫不经心,脚上的力道却依旧很大,白权就没敢吱声,生怕这个敢打自家小叔的白纯,也给自己来一顿。
待白纯回去后,眼看着周围领导亲戚有一些过来,就顿时又心眼一动,叫起屈来:“都说人一有钱就忘记穷亲戚,这话可真不假!二峰他撞大运发了家,没请兄弟们吃饭也就罢了,现在一个爷的兄弟遇上麻烦了,也不肯救急,真是人一有钱就黑了心!宁愿帮远房的亲戚,都不肯帮近门的兄弟,他白二峰真不是个人……啊!”
话没说完,就被人群里一个人跑出来照他身上踢了一脚。
只是这一脚踢得有些滑了,那人自己也倒摔了一跤,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阵暴怒,翻过来,抓住白权的衣领,就跟他厮打了起来。
白权被这一阵暴揍,心里也是一阵愤愤,奋力一推,就把身上的人推到一边,定睛一看,顿时骂道:“三异!你发什么疯!”
打他的人,正是白纯小叔白异,这时起了性子,旁边什么人劝架都不好使,挣开众人,握着拳头又扑了上来,一边打,还一边骂:“敢骂我哥?还当着我的面!今个不把你打老实了,你还以为我们兄弟两家好欺负!”
他是自小就胡混的性格,有白爸这么好性子管着都没上好学,生命里前30岁净跟人在山野田地里打架了,经验丰富,这时候一动手,白权哪里是他的对手,登时叫骂离间道:“你把他当兄弟,他可没把你当兄弟!当初白纯把你打成那么个熊样子,也不见他打白纯给你出气!你就是他白二峰家养的一条狗!”
“你个狗娘养的还敢嘴硬!”
白异彻底恼了,下手更没个轻重,即使有周围邻居拼命拦着,依旧把地上的白权打得鼻青脸肿,衣服都破了几处大口子,总算三叔公出来遛弯看见,给了白异两脚,白异愤愤不平又踢了白权两脚,这才被小婶蓝萍拖往家里,给他换衣服上药。
见丈夫又起了牛性子,蓝萍就忍不住有些唠叨:“你说你,就是个狗性子似的,打两下不就行了,真打出来什么事怎么办?刚才摔那一跤腰上疼不疼?我去给你拿跌打酒……”
白异听见个“狗”字,想起来刚才白权的挑拔话,气劲又腾腾腾地往上跳,要不是看见三叔公在旁边虎视眈眈,怕是又要出去继续打架了,喝了口水,好歹压下心里怒火,这才道:“那狗娘养的就是欺负我哥老实,换成他来跟我借钱,看他敢跟我龇牙?老子照脸扇他!也就我哥好说话,是个人都敢来打秋风!”
蓝萍都要被他气笑了:“跟你借钱?那得眼有多瞎!”
白异哼了一声,有些心虚,面子上却不肯服输:“我怎么了?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要不是我老白家祖坟冒烟,让你过了两天好日子,你还跟你娘天天起早贪黑卖萝卜呢!”
“行行行,就你厉害行了吧!”
自己丈夫什么性格自己知道,蓝萍早就绝了斗嘴能赢的幻想,当下安心上药,也不说话了。
旁边的三叔公却是想得多了些,沉声道:“三异,你性子急,刚才白权没安好心,说的话难听,你别放心里去,让外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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