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胧境域中存在数量不少的异境,异境大多诡异莫测,有的甚至是死地,梦契异境就是其中普通的一个。
当然,那是曾经的梦契异境,当有人发现这里能诞生真源魄时,这处秘境就变得格外不普通,有人对它展开深入探究,并赋予了‘梦契’这个不寻常的名字。
近期,又到了梦契异境开始的时间,诸多真尊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
“混账!有人泄露了消息,竟然引来了这么多人。”异境入口东面,一干瘦汉子和同伴赶到,见到四周数量众多的人员,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知道的人多了总会有人有不同的想法,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他的同伴只有一人,一身着青色长裙的女子,女子脸上有黑色花纹,花纹为她平添一份妖~艳。
“上次只出现一份真源魄,这次恐怕也是这样,争夺难度越发大了。”干瘦汉子东莱尼沉声道,显得有些焦躁。
“不过是厮杀一场罢了,各凭手段,哪次异境探险不是这样,一人独占一个异境的情况很难出现。”蕾西无所谓地说道,她撩了撩长发,发梢拂过脸上的花纹。
“我最近打听到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上次厮杀中被绞杀且以真命匣逃脱的人,似乎真被杀死了,如果消息是真的,这异境只怕有其他古怪。”东莱尼沉吟了片刻,说出了一个更令人惊讶的讯息。
“你怎么不早说?”蕾西冷声道。
“真假不确定,就算讯息是真的,你会放弃吗?”
“能产真源魄的异境,有些独到之处并不意外。”
无论消息真假,东莱尼和蕾西都不会放弃,他们不仅仅不会放弃,还会进一步探寻,若能找到异境出产真源魄的秘密就再好不过了。
两人的想法也代表了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真源魄只是目的之一,异境的秘密才是更令人向往的东西。
这时,另一方向出现了不寻常的异动,使得东莱尼两人的目光移过去,东莱尼目光微闪,脸色变得更阴沉。
“怎么了?”蕾西诧异道。
“如果我没有感应错,那带着一头堕兽的人就是上次的得利者,没想到他夺了一份真源魄不算,还敢出现。”东莱尼盯着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哦,他有何能耐,竟然能抢过你们?”
“非一般的空间之力,还有他那头沉沦很深的堕兽,趁我们没有注意偷袭得手。”
东莱尼上次差一点就抢到了真源魄,结果被人劫走了,让他记忆尤为深刻,这份仇他一直记在心底,可惜事后没有找到对方的藏身之处。
被东莱尼记恨的正是格拉革,在异境将要开启的时刻,格拉革一靠近就成为了瞩目的存在,引来了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不会以为自己那拙劣的隐藏技巧能瞒过其他人吧。”罗克多精明的人,自然不会和格拉革待在一块。
“阿朗曼隐藏不了,而他需要借助阿朗曼的力量,所以格拉革估计没准备隐藏身份,放心好了,以他能耐没那么容易被杀死。”时页也有些无语地看了前方一眼,任谁都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不过他说的在理,从岁山山庭走出的人都不容易被人追上,自然就不容易被人杀死。
“他应该有自己的谋划,算了,不管他,就像你先前说的,他的思维肯定出现了某些问题。”
这些天在一起赶路,罗克发现时页说的不无道理,格拉革就是一个脑袋有问题的人,这让他对迷胧境域的忌惮又加深了几分。
作为一名巫师,他已经习惯了巫师的慎密思维,若思维出现漏洞,绝对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两人前方不远处,格拉革丝毫没有成为众矢之的的觉悟,带着阿朗曼直接来到了异境开启口,大大咧咧地站在那里。
由于异境尚未开启,却又即将开启,其他人不愿意多生事端,暂时没有人向他出手。
果不其然,没多久前方出现了能量动荡,能量牵引着汇聚到某处。
只听到撕拉一声,前端空间像是遭遇什么蛮力一样,被拉扯出一道道裂口,最中间的裂口格外狭长,里面露出如梦如幻的氤氲之气,色泽斑斓多彩,像是有人洒了浓墨在里面。
不待其他人有所反应,格拉革毫不犹豫冲入其中,眨眼没有踪迹。
这种事情最怕有人带动,随着一阵破空声,接二连三有人从各处遁入裂口,之后就没有停歇过,附近的人数在不断减少。
“我们也上,迟则恐怕生变。”时页招呼一声,罗克随即跟上,两人各自捏着一块暗红色令牌,一同没入氤氲之气中。
通道内像是充斥着粘浆,使人速度不得不放缓,没两秒两人来到异境内,四周的景物大变。
一眼望去,有崩裂的大地,冰封的河流,滚动的熔岩,肆掠的风暴,阴暗的天空,有沦为残垣断壁的宫殿,漂浮的山川,还有怪诞的能量云团,眼前呈现一派山河沉沦的景象。
难怪不少人确信异境就是旧时代的位面残部演化,梦契异境的景象正说明这一点。
罗克收回了眺望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紧握着的暗红令牌上,上面明显多了一条条错乱的丝线。
“入异境签订契约,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半点迹象,幸好本尊早有准备,不然被坑了都不知道。”时页打量着令牌说道。
“确实隐晦非常,两份令牌上的痕迹也很是迥异。”罗克沉着地点点头,又看向了更高空的怪诞能量云团。
这能量云团很奇特,像是某人施展魂术后形成的攻击,攻击却被刻录下来了,凝聚成一种诡异的状态云团,飘荡在天空,给他一种奇特的感觉。
但这种云团不多,以他的悠长目力,附近只发现两朵这样的云团。
“巫师是不是看到奇怪的东西都想收为实验品,那在迷胧境域你估计会忙不过来,加速前进吧,别人都走没影了。”两人并没有停留,只是相对其他人速度较为缓慢,时页催促道。
“恐怕得等一等。”罗克却摇摇头。
“怎么了?”时页顺着他目光看去。
“我在看它们时,它们也看到了我,估计视为了挑衅,所以它们要过来了。”随着罗克的话语说出,天空的云团正发生某种变化,向真正的攻击演变着。
罗克能感觉到,自己被两股力量锁定了,有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闻言,时页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很干脆地后退了半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