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的最后遗言让人动容!
这是血的教训!哪怕他们对这剑修的重剑一直就很清楚,却是仍然了解的不彻底!所以余辜的遗言才是,把壳背上!
意思就是,不要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把能加上都加上,哪怕你背座房子!
无上尚信,三清守如,伽蓝明灯,还有其他几位大师兄聚在一起;明日此时,他们会派出第二个修士上去挑战,并一直维持一天一个的最大频率。
第二个人选其实早已选好,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余辜的表现让挑战者们挨了当头一棒!近千丈的距离上,一招未发,全程防御,把师门赠与的身外之傀消耗干净后就被速斩,全程不超过五息,四剑,其实如果说这是一剑也未尝不可!
余辜在这剑修的凶悍下就根本没体现出一个排名第十的强者的价值来!哪怕换个筑基新手上去,有三枚身外之傀,也能支撑到第四剑吧?
在心理上,必然对挑战者们产生巨大的影响,修士们会想,三清排第十的都是这么个惨状,那么我如果没有替死之符,又能扛几下?
事实上,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三清这样的大手笔的,一部分准备挑战的修士还真没有替死之傀,这是门派底蕴的问题。
“唉,如果再多几枚身外之傀就好了,说不定余辜师兄就能缓过这口气……”
一名小门派大师兄叹道,他其实也是在无话找话,想打破现在的尴尬气氛而已;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岂不知道这类替死的外物对真正有大志向的修士来说就根本有害无益?
比如那站在鱼跃之顶的剑修就一定没有!这就是他强大的根源!同样的,就他所知,很多真正的强者也未必会有,那是一种不自信!把希望寄托在替死上,能有多大的出息,一背子就依靠替死么?
三清守如,排名第三的强者,可以说就是这次联合的主事之人,虽然表面上是三家联合,但也是要论修士实力的,既然排第二的无上燃薪不来,那么他就是当之无愧的话语权最重的,
瞥了这名修士一眼,“胜利与否,与带多少替死之符无干!这一点上我在之前早有提醒,可惜有人不听!
若是一枚身外之傀也没有,余辜师弟还会大意到冒然轻进到剑程之内,以至于手足无措么?
身上有符,心中无符,一切以无符的心理状态去战斗,才是替死之符的真正用法!可惜我等筑基,身上若有符,就会在战斗时把这方面自然而然的考虑进去,此乃替死之道!
身有心无,这样的心境状态我自问也做不到,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我不带身外之傀!
我无权要求他人,只是各位一定要想清楚,你就是带一百张替死之符,在那剑修手里也不过是多死一百次而已!
就我所知,燃薪师兄也不带这东西!那个冰糖葫芦更不会带!
对强者来说,不带就不会被斩!带了就一定会被斩!”
守如这些话,也是借这修士所问来提醒大家的,这次的联合,有鉴于对手的极其强大,出手之下难有活口,所以各人都几乎带上了自己所有的身家和底牌,甚至也包括师门的内库珍藏,就为了多一分机会,多一分保障,替死之符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但这么做的一个害处就是,心态失衡!用自己本不熟悉的东西做倚仗,反而会影响修士一贯的战斗习惯和风格,是好是坏真的不好说,反正余辜就在这上面栽了个大跟头,把命都栽没了,临死还在嚷嚷把壳都披上,那是披壳的问题么?
但这种事也不好深说的,牵涉到各人的理念,不能强求,他也就只能借题发挥一下。
很快转到了正题,“明天之战,再按原计划已经不合适!需要一个至少能有来有往的对手,或者哪怕落败也能自保其身的人,否则再这么下去,上去就是个死,又哪有士气可言?各位师弟,你们有什么推荐么?”
……守如的话,并非危言耸听!
起码在法脉群中,一丝畏惧已经开始悄悄的扩散,他们相信最后法脉一定会战胜这个剑修,但在之前,他们同样深信会负出掺重无比的代价!
倒在胜利之前,做别人的铺路石,没点大无畏的献身精神还真不容易做到呢!
小嬿紧紧握住了父亲的手,她一颗心在不断的下沉,下沉,沉到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光点。
虽然她知道父亲的实力远不是外表上的那么简单,但总有个限度,是对普通筑基精英而言,和这样的顶级凶人比,好像就根本没有比的意义,她都怀疑父亲有没有机会把对手卷入血河之中!
虽然聪慧异常,但在这个不属于她的舞台,她一点忙都帮不到!只是盼望着轮到父亲上场的时间长些,再长些。
亚朴反握着女儿的手,他老来得女,平时都疼爱如珍宝,现在想来,是有些惯着她了,不过都到了现在,他已经不想再改变什么,只能珍惜眼前,
轻声说道:“这个余辜纯粹就是死于自大!小嬿放心,我有办法接近那剑修,把他拖入血河中战斗!虽然我仍然机会不大,但却并不是全无反抗之力!”
小嬿突发奇想,“父亲,如果,如果在战斗中您能和他沟通呢?比如,做个局,让他击伤您?这样不就可以既保全了生命,又保全了宗门家庭?我听说轩辕剑修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他们对主动示软求饶的往往都能网开一面……”
亚朴目注女儿,严肃的盯着他的眼睛,“小嬿,你修行日短,未筑道基,所以我不怪你说这种话!
对凡人来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对修士来讲,天道悬于每个修士的心中,是真实存在的,不可亵渎!
我今次若如此做,就等于自断道途,再无一丝上进的可能!
我今年已经快二百岁,还有几个十年?所以,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想都不能想,你既然已经开始了练气,就要抛却这些取巧的想法!”
亚朴心中悲恸,他不怕死,尤其本身也在筑基期的风烛残年!可他是真不放心这个女儿,娇惯任性,胆大包天,没有他在,她母亲能管束得了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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