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人在聚在一起时,谈话的性质已经悄悄改变,娄小乙牢牢的把握住了话语权。
“多余的废话不用说,你们能来这里,来柳海,无非就是看在这里有一座碑的存在!
如果在你血国的血河碑,碑中也有这样的传奇,那不用说,我剑脉也一样会乖乖飞过去寻求合作!
所以,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又何必再争?
这儿有剑道碑,你们想跟着剑道碑走,而不是我们这些人走,是这回事吧?
哪怕我这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元婴,也得是他挑蟠他头走,你们就是后面跟着抬棺材撒纸花哭丧的……这个道理还用我教?
你们一定要来领这个头,有没有想过棺材里的祖宗扛不住?再惊出来?”
这厮嘴很臭,但基本是这个理,但是,
歃血很坚持,“我们需要一个承诺!一个保证!否则这许多道统精英砸进去,连个响都听不到,找谁哭去?”
娄小乙就摇头,“承诺?还保证?我连自己都保证不了,我还保证你?
再说我若保证你信么?要不,你去剑道碑里向那位剑祖要保证去?
你多大了?还要人保证你们的未来?这个修真界有人能做这样的保证么?别说半仙,就是神仙也保证不了你!
押个大小而已,你还想找庄家給你托底?”
娄小乙一通数落,望向几人,“大家既然来了,我也就把丑话撂在这里!
什么都没有!没有人能答应什么!也没人能保证你们什么!我们就是一群有点想法的剑脉乌合之众,想闯出去做点事!这就是我们自己的想法,天高皇帝远的,也没人来指挥调度我们,更没有什么好处可拿!
觉得剑脉能闯出什么名堂,你们就跟着!觉得还不如自己干,也没人拦着你们!
再深的话我就没有,也不知道!”
一群人就觉得这剑修十分的泼皮,但好像那个剑道巨擎行事也一贯如此?就像他们的剑祖宗上了仙庭一样的撒泼!
勾愿看气氛有些紧张,怕崩了场,就站起来调和,
“单道友!好,我们不讨论以谁为主的问题,既然我们三家联袂来了柳海,那有些话也不需说!
我也不要保证!天道之下,没谁能保谁!大家各安天命,生死随天!
但有一点,就是未来的行止!我们如果豁出命来行事,长远目标不明确也就罢了,不能短期目标也蒙在鼓里吧?
单道友有何想法,不如说出来,大家合计合计,一人计短,数人智长,多听听意见总是好的!”
娄小乙断然拒绝,“没计划!没打算!没目标!
觉得我不讲理?你们如果去问天择那些主流势力有什么打算,有什么目标,他们会告诉你们么?他们都没有,我这里反倒有了对策,这不是个笑话是什么?
没有长期目标,也没有短期打算,其实都是一回事!走到哪算哪儿!该死屌-朝天,不死万万年!
再说计议,想当初仙庭上如果有几位神仙一起合计怎么推倒天道的第一张骨牌,我估计这事八成就干不成!
有些决定,就不是商量的事!”
站了起来,该结束这次谈话了,“我们四家,在天择大陆有相似的过往,同样的窘境,不堪的历史!能在这么多年后,大家还能站在这里,本身就代表着什么!
我很尊敬各位的道统!能走到现在,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不屈服的意志!
可为什么?你们能在数千上万年都能保持自己的卓尔不群,却在大变前夕变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犹豫不决?你们曾经的坚持哪里去了?坚持到最后,就是为了现在的犹豫不决么?
如果你们认为来柳海是有希望的,那就保持这样的希望!你们告诉我,还能找到其它的希望么?还有其它的路径么?
和天择主流势力作对,我们就只有一条路!是哪条,不用我说,你们自己很清楚!”
飘身而走,留下一句话,“我不需要你们现在就做决定!咱们走着看?
等大变开始,大家一起去主世界散散心,也许换个环境,就有了新的思路?
没必要现在就绑在一起,也没必要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
什么是道?我们都还没搞清楚呢!”
看这剑修离开,十一名元神各自沉思,却没有恼羞成怒的!都是几千年的老怪物,他们在试探刺激剑修,剑修同样在如此对待他们!端看谁最先沉不住气!
龙戬苦笑,“试探了半天,什么都没探出来,除了知道这个单耳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
我就奇怪了,如果他真是出自那个道统,他在周仙这六百年是怎么把自己修行到这种程度的?
就算那个道统要派人来,会提前数百年派一个金丹过来?并且确定这个金丹就能证得真君,还罕逢对手?并指挥一场远隔无数年的战争?”
勾愿也很不解,“我能理解他不能明说的原因!那几个字是禁忌!我甚至都怀疑天择主流势力对柳海下过矩术道诏来防备可能的变化!
但是,大概的动向意图应该很清楚的吧?我们是把方向放在周仙上?还是放在天择上?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剑道巨擎所属的势力会来攻打天择?”
歃血断然否定,“不可能!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来打天择!因为这会把天择大陆紧紧的团结起来!而团结起来的天择,凭其庞大的体量,就根本无法战胜!
就只能放任天择,让天择感觉不到压力,那些近万的国度才会永远保持散沙的局面,永远聚合不起来!
所以,主战场不会在天择!”
龙戬叹道:“那单耳说得对,这种事就不是能商量出来的,就只能由得某个人一拍脑门!
这脑门还不能别人拍,就只能他自己拍!”
歃血摇头,“我们啊,还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事实证明,天择主流势力不在乎我们!那剑道巨擎也未必看的上我们,我们又何必去争这个主导权,也说不定,争来的是祸不是福呢?
也罢,那就去了主世界,如果剑脉不能说服我们,我们就另找界域单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