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佛门突然又强盛起来的攻势,清扬子就叹了口气!身边的真君也看出来了什么,
“佛门这是要跑?师兄,我们……”
清扬子苦笑,“佛门中有高人啊!现在脱离,时间正好!再晚,我们就可以拼一次拖住他们!再早有没有意义!
这不是跑,这只是战略后退!因为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用他们那些杂鱼烂虾来消耗我们的精锐力量……
我们能追么?可以追么?把三清数万年的家底都压在这里?”
众人沉默!拖住敌人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宇宙广袤,方向无数,可不是你占住一,二个山头就能掐断对手退路的,需要实打实的上去缠住对方,也是修真战争中最难操作的一项战术动作!
如果三清敢这么干,恐怕佛门不会介意趁此机会把他们灭在这里!
所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佛门周密安排,有序撤离!
清扬子再次叹了口气,“一场战争打了一半,就像一泡屎只拉出去一半一样,你说难受不难受?”
………………
清扬子惆怅之时,行星带正在打扫战场!
翼人一族此来一万一千名,在五环丢下了近千名条性命,在数年僵持中死亡二,三千名,再被剑脉力量围攻一击,又丢下了三,四千条性命,最后能平安脱身的也不过四千名左右。
就这些翼人,也不是成军逃离,而是被五环联军追杀下,跑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大股数百名,小股数十名十数名,以它们对主世界星空环境的了解,互相之间这一分散,就注定了再无重聚的可能!
未来在这方宇宙和周边宇宙中,怎么剿杀这些败军之翼就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也只能各宇宙各界域各自使力,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没有迟疑,大家合兵一处,开始向横断星系挺进,近万的修士群这一开拔起来,铺天盖地,气势旺盛,没有人会怀疑他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的胜利!
势在道家,运在五环!
奔驰中,娄小乙就感觉身边多了个人,慈眉善目的老道,老道很是自来熟,自我介绍道:
“贫道长津,此来为感谢小友对五环的救援!轩辕出人才啊!能从遥远的天择带人回来,了不起!”
看了看后面的剑卒军团,是真正有些眼馋的,可惜,道家正宗做不到这一点,因为很少有界域能有这么多被打压的精英,基本上,都是道家打压别的道统的。
“有机会,可以来无上坐坐,虽然我们传承各不相同,但若是认真推逆,说是同源也不是拉交情的虚言!未来在虚空行走,也能互相帮衬,共渡难关!”
娄小乙礼貌致谢,老道初次见面也不多话,更不深谈,分寸拿捏的炉火纯青,也是个老人精。
这一次战翼人,情况和战虫群时相比截然不同,翼人毫无战心,所以损失也是极小,大家都在盼望着在对佛门的最后一战更增辉煌,军心士气十足,正是一支军队最好的状态。
娄小乙被招唤到了几名阳神身前,几名轩辕阳神开始仔细询问他在周仙以及天择的所见所闻;当然,不是他怎么成长,有什么奇遇,这些东西是个人的隐私,没人会关心这个。
阳神们首先关心的是,天择和周仙的局势,其次是有关剑道碑的一些问题,最后才是他手下这批人的来路和组成,这些东西,将影响高层对宇宙大势的判断。
“你认为,这会是一场持久战?”宫耀问道。
娄小乙点点头,“应该是吧,如果周仙人不出大紕漏的话!”
“会有多持久?”上汀很感兴趣,因为他们不太了解周仙的天地棋盘,对周仙的修士厚度也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娄小乙想了想,“我也不确定,但我想,应该在百年之上!”
河曲显然更关心一些更私人的东西,“和我们谈一谈剑道碑吧!老家伙们从来不肯提起这些,说是只有我们自己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剑道碑!我却不信这一套,有什么不可说的,小乙既然都能进去……”
没等娄小乙回答,关渡首先制止了他,“小乙不要说!没必要!楼祖曾经说过,去了自然知晓,不去的话你知道也没用!平添执念!”
河曲耸耸肩,似有不满,不过师兄发话,他也无话可说,只是心中转着心思,怎么找时间去一趟天择大陆。
哪怕对他们这样的阳神大修来说,去一趟天择也是趟漫长的旅行!比娄小乙这样的阴神强得有限。因为距离过于遥远,在五环,天择大陆还一直停留在半仙高人才可以来去自如的认知上,对大道崩坏后的天择大陆的变化,他们其实所知不多,也不清楚现在的天择已经完全沦落到了就连元婴修士都可以一闯的地步!
现在对他们来说,最大的障碍就是时间!大乱之前宗门不会限制,也没人可以限制他们这样的阳神修士的行止,但现在宇宙大乱,必然的,他们这些主要战力当然不可能再允许他们自由自在,一走好几百年,师门怎么办?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冲娄小乙夹夹眼,让娄小乙心中一阵恶寒,这几千年的老怪的夹眼,意思就是把去天择的希望着落在了他的头上,而且娄小乙敢肯定,在场十个阳神中,怕是每个人都有这心思,只不过河曲表现的最外在而已。
关渡轻咳一声,“下一阵对佛门,小乙你的所属将会被安排在外围或者后面,我们五环人从不把别人当作炮灰使用,尤其是真正的朋友,这于实力无关,你要和他们讲明白!”
娄小乙点头,“我明白!不过他们并不是我的部曲,之所以愿意跟我来,更多的是因为这里是鸦祖的道统,所以他们也把轩辕当作是自己的家!
至于那些外道,他们是朋友,是兄弟,来去自由,我也无权安排他们的未来。”
关渡点点头,“很好!但我担心的是,这一战却未必能打起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