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官,音译“狄克推多”,古罗马共和国非常时期的至高长官,可能加图索家族在将这把猎刀当做礼物送给恺撒时,也对这位继承人抱有了与之相同寓意的期望,在成长的那段时间中这柄军用猎刀陪伴了他的主人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高压训练,碰撞出了足以点亮整个童年的花火。
恺撒地扑击如鹰,狄克推多的刀锋就是他的尖喙,带着绝对肃杀的意志跳劈向了楚子航,彩窗光线下菊一文字则宗落叶般斜斩迎击,切过光线都都似乎在上面留下了圈圈涟漪。
狄克推多震在菊一文字则宗刀刃上上,楚子航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物理学说气体分子密度越大气压越高,所以高气压总会往低气压流动,带着那股真切实际的肃杀感挥舞手臂,调动每一根肌肉纤维将强硬和冷冽砍向敌人的脖子!
第一次的力量比较竟然是楚子航落了下风,他的弹跳力比起恺撒略逊一筹,被猎刀的重击抢先砸落偏了方向,落进了教堂台下排列整齐的座椅中。
恺撒一击得利却并没有进行追击,而是站在原地眉头紧皱着活动了一下抓住狄克推多刀柄的双手,手指在轻轻捏揉缓除震击带来的麻意,但缓不掉的却是他内心涌起的惊诧。
惊诧的情绪来源于楚子航起跳与他对击时悍然爆发出来的力量,虽然这次对刀是他占了上风,但他却清楚地明白这并不意味着他体能上就占了优势。
无论混血种还是普通人,任何的刀术和剑术,都脱离不了最本质的一点,那就是身体素质的比拼。
无论是在日本的浪人时代,还是中国的武将时代,任何的刀术、剑术大家必然都是同辈人中身体素质最为拔尖儿的一批。
比如三国时期的真实武将真实身高尽数都在一米八五以上,肌肉虬结臂上能走马,但往往毙敌敌人的都不是倚靠着兵器的技巧,而是那纯粹霸道的身体素质,一刀关刀重八十二斤砍人身上能把刀自己打断再削飞半个身子,这就是绝对力量的碾压。
再举例以日本古画留下的宫本武藏画像来看,宫本武藏身长约为六尺,遂真实身高应该在175cm的样子,在那时日本一米四、一米五为普遍身高的环境下,他能手提一把船桨活生生打死154cm的佐佐木小次郎,也难怪他能成为剑圣了。
力量代表了承受者面对的恐怖压力,足够的力量带来的又是绝对的斩击速度,在正常人中身体素质几乎能抹平技术的差异,在混血种中这种现象就出现地更加明显了,近身肉搏这方面毫无疑问身体素质占优的一方胜算会被无限放大。
其实恺撒在看见走进教堂的楚子航时对这个手持日本刀的男人第一印象是动漫《浪客剑心》里的绯村剑心...没办法,那股子武士般的淡薄感带扎眼了,但在实际交手后恺撒对楚子航的印象就变了,这家伙哪里是绯村剑心,这家伙根本就是提着逆刃刀的相乐左之助!
日本剑术中将就出刀留三分力,几乎每个剑道精通的人都会遵循这一点技巧,这代表着就凭借刚才对击时楚子航表现出来的只逊恺撒略微一筹臂力,如果完全地放开手脚夯大力的话,恺撒还真不一定能稳稳吃下对方,而这也代表着接下来的战斗还真不能像他预想的一样速战速决。
可能真是个麻烦的对手。
恺撒收起了原本的轻视,目色严峻了起来,甩动狄克推多切裂空气的同时缓解手上的麻痹感。
第一次交锋,两者都对互相的水平有了基本的认知,都明白了对方似乎不是只是表面上的盛气凌人或装酷耍帅那么简单,能站到自由一日最后的怎么身上都会藏着些货,有着自己的傲人之处。
教堂的座椅中,楚子航站在了一排椅子上,双手里的菊一文字则宗在震动,晃着模糊的残影像是被拨动的铜簧,然而与狄克推多相击的地方没有任何崩刃的痕迹,足以代表着在炼金技术上两柄古刀是不分上下的。
在力量比拼上被压了一筹他并不意外,就论身体的版型,他也差了恺撒不少,毕竟他从没有想过往健美的方向发展,虽然身材从未走过样,但跟面前作战服都绷不住的胸肌怪相比还是逊色了很多。
不能纯粹靠力量取胜,虽然不一定输,但有很大的风险。
楚子航走出了座椅区慢慢扭动着手腕,目光盯住了恺撒的‘水月’,脚下的步伐开始慎重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着恺撒挪去,每一次移动都不超过三十厘米,像是在踱步,刀尖无时无刻对准着敌人泛着冷光。
恺撒看着慢慢逼近的楚子航也是紧皱眉头,这是标准的日本剑道式迫压,茶道、弓道、剑道等等都讲究一个‘静’字,在静中保持着自己没有任何的破绽,不断地压迫着对手让对方露出漏洞再一击毙命。
习惯了大开大合,以反应和力量取胜的恺撒面对起这种正儿八经的刀术比较反倒是有些头疼了起来,只能看着楚子航慢慢地逼近自己,两者的安全距离不断缩减,直到逼近危险的红线。
两人僵持了大概十秒的时间,彼此距离不超过一米,互相都情不自禁地在屏息。
楚子航盯着恺撒的鼻梁,似乎是在等着什么,忽然在恺撒鼻翼微微抽动的瞬间,他整个人就像拉紧到极致的弓弦一样在‘噌’的一声中迸射了出去——那是他校服外套带起的风声。
他一直在等恺撒换气,在任何局面僵到一定程度时,僵持的双方都会忍不住屏住呼吸,就像狙击手在瞄准时一样可以大幅度提升注意力和出招的精准度,这是人固有的习惯。
而楚子航恰恰就是利用了这个习惯,在恺撒屏息到极限时,下意识抽动鼻翼呼吸新鲜空气的瞬间,大脑沉醉在氧气分神的那一刹那发起了进攻!
菊一文字则宗刀长78.48CM,在日本刀中都算极长的类型,而狄克推多只有半米左右,在刀长上是楚子航占优,他抓住这个优势一刀就砍向了恺撒的手腕,下刀之狠,完全就是奔着先废了恺撒去的!
剑道本来就是残酷阴冷的杀人招数,往往在对敌的时候不是砍掉对方的脑袋才能胜利,大多数实战派剑道的首选进攻路线都是敌人的手腕和脚踝,被斩断手掌或脚掌效果跟断头几乎没什么区别,都是胜负落定!
恺撒脸色变化之中反应也不慢,纵然失去了先机,也极为冷静地抽身急退推出猎刀架挡,可菊一文字则落在他架起的猎刀上时,他心里猛地一突,因为楚子航的力量太轻了,这一刀根本就不是奔着砍手去的,而是一记佯攻!
菊一文字则宗砍在狄克推多上没有迸射出火花,而是诡异地像是砍中了橡胶轮胎一样的软制品弹了起来,借着恺撒架挡的力量瞬间扬了起来,完成了袈裟斩的起手式!
这时楚子航已经举着刀子凶狠地就像鬣狗一样冲向恺撒的内围,黑色瞳仁里飘动的冷光像是要把面前的男人血淋淋地切开,一个急速低头规避开了恺撒补救砍向他脑袋的猎刀,手里的菊一文字则宗爆砍而下,落臂的速度强风将校服死死地压在了他的手臂上,勾出了臂膀肌肉的线条!
在这个时候恺撒优秀的战斗意识也清楚明白了再退等待着自己的就是挨上一记全力的袈裟斩,面前这小子比他想象地还要狠,动手就必然没有留手的可能,说砍人刀子落下就要见红,第二次对招就几乎把他逼到了死地。
在几乎绝境的情况下,恺撒做出了常人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操作,主动一脚蹬在了斜侧方的教堂座椅上,胆大包天地迎着那光是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迎面批来的袈裟斩扑了过去,左手抬起猛地一撑,居然准而又准地死死卡住了落下来的菊一文字则宗刀镡。
刀锋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停下的,切开了恺撒鼻尖的表皮层只差一厘距离就会见红。
楚子航没有执拗地要把刀压下去切烂恺撒的脸,而是立刻变招握刀的用力往前一推...但却没推地动恺撒,在他的杀招被对方冒险破开后,紧随其后的只能是对方抓住机会的反攻。
日本刀固然刀斩范围大,但贴身之后就能限死武士的挥刀,这也是为什么每个武士腰间都会带一把肋差用作近战,可楚子航现在只有一把菊一文字则宗没有肋差,被拉进距离后反倒是对他自己不利!
这个距离下长兵器起到的作用就不大了,恺撒直接放弃了狄克推多,丢掉了这把唯一能跟菊一文字则宗对砍的炼金武器,伸手就抽向了腰间挂着一把合金匕首,但楚子航反应完全不下于他,右手直接拍了上去摁死在了恺撒抓住匕首刀柄的手背上不让他拔出来。
两人此刻的动作无异于“扎马步”,双腿肌肉绷得跟钢铁一样坚硬,深根一样扎在地上,抓住匕首的手要往外拔,摁住手背的手往里压,菊一文字则宗的刀锋更是不断迫近恺撒的脸,恺撒撑住刀镡的掌心几乎要被压出血来了。
结果到头来还是成为了夯大力的局面,匕首拔出来了,楚子航被捅死;菊一文字则宗压下去了了,恺撒脑袋开瓢。
两人双手都在发着不同的力,脸色都快要撑出血来了,死死盯住对方逐渐跳金的眼眸,就像狮子和老虎在比拼獠牙的锋利,锁住对方的脖颈拼尽全力地驱使着自己的咬合肌,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狠劲。
最后强行结束力量比拼的是楚子航,因为他觉得自己快要压不住恺撒了,这个金发的男人当真就像雄狮一样充满着蓬勃的力量,在毫无保留的力量对夯下,那身肌肉也并不是光是好看的,比爆发力楚子航不一定输,但不得不承认耐力上的确是恺撒占优势。
楚子航猛地抽力扯住了恺撒抓住匕首的手腕,把他带着向自己这边倒地,一个头槌撞了过去,但没想到恺撒居然跟他想到一块去了,两人脑袋后仰蓄力后互相撞在了一起,额骨爆出了一声相当瘆人的响声,大脑瞬间震荡双眼发黑。
就算这个时候倒在地上被楚子航压住的恺撒也不忘把手里的匕首往楚子航脖子上架,楚子航抓住对方握匕首的手腕也没松开过,卯足了力气往下压,两眼发黑的同时松开了菊一文字则宗一拳就砸了下去。
恺撒视线尚未恢复之际看不见拳头怎么来的,但耳朵却隐约地听见了风声,一侧头身旁的地砖就被砸出了几道裂缝,楚子航砸在地上的指骨发出清脆的响声,皮上鲜血浸湿在了地砖的缝隙中,连皮带肉地拔了起来毫不犹豫就开始砸第二下,这下倒是结结实实地揍在了恺撒的脸上。
恺撒吃了一拳脑袋莫名的清晰了很多,看清了身上的楚子航扯住对方的领子猛地往自己面前拉了过来,整个人往下钻,这是格斗课上的反击技巧,被拽住的一方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脸着地撞在地上,少说都是鼻梁粉碎性骨折。
随后楚子航果然脸着地了,不过不是正面,而是侧脸,但也够呛,整个人几乎拍在了地板上,他完全没想到恺撒坚韧到这种情况还能做出有效反击,上一个挨了他这么一拳的是兰斯洛特,那家伙现在估计还在梧桐林里睡得安详。
恺撒从地上快速爬了起来,用力眨着眼睛试图清醒一点,吐了口血唾沫发现里面居然裹了颗牙齿,不由看着同样慢慢爬起来揉着脸颊的楚子航脸色有些不对劲,他活动了一下上下颚,一脚踢在了一旁的菊一文字则宗上,长刀旋转着落到了楚子航的脚边,“继续。”
楚子航捡起了菊一文字则宗暴跳上去就是一刀横斩,这个时候双方似乎都放开了,恺撒也抽动狄克推多当头就劈了下去,短短数十秒,两人就进行了几十次斩击,完全靠直觉攻防,刀锋和刀锋撞在一起打铁一样的声音沉闷让人心声骇意,只要谁有一次失误就必然是掉个胳膊的下场。
可能是楚子航脸撞地上实在撞得太狠了的缘故有些没缓过来,挥刀的力气有些下降了,相反恺撒却是越打越猛,逐渐开始压制着楚子航被动后退防御了,在一次上撩刀字则几乎被猎刀的刀刃卷了起来仰到了天上。
楚子航后退三步,恺撒前进三步,一刀切过去想要封喉,但却看着楚子航不闪不避地撞了过来,右手鞭子一样挥了下去像是要倾尽全力砍出一刀。恺撒正想架开这记目的太明显的落劈时,腰间却猛地被一股巨力抽中了,倒吸了口凉气忍住疼痛的同时眼中的更是涌起了暴戾,狄克推多加速落下!
就在这时,枪响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填满了整个教堂。
恺撒手中的狄克推多爆出一团红雾,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打得猎刀落歪了方向,落下的刀背径直将教堂座椅的一角砸了个粉碎,木屑飞舞。
楚子航抓住机会一脚踹在了恺撒胸口,正要扑过去时,四发子弹打在他的脚前,扬起的红雾硬生生逼退了他的脚步。
教堂的楼梯处,暗红色头发的女孩单手抱着狙击枪,右手平举格洛克对准了楚子航,“别动。”
楚子航愣了几秒,随后一言不发地后退一步举起了双手。
二打一有火力支援的情况下他不可能赢。
“我没让你插手。”
地上被踹得胸口生闷的恺撒剧烈咳嗽了两下,爬了起来看向背后楼梯上的陈墨瞳声音有些发冷。
“我不插手刚才那一刀砍实了可能就会出人命了。”陈墨瞳没放下举着的手枪平静地说。
“我有分寸。”恺撒淡淡地说,“不用你插手,门外还有个麻烦,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去解决外面那个吧。”
陈墨瞳瘪了瘪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教堂的门就被从外面猛地拉开了,她立马调转枪口对准了门口,在看见快步走进来的人时脸色表情却滞住了,跟见了鬼一样下意识就扣动了扳机,把弹匣里的子弹一口气倾泻完了。
“什么情况?”教堂外曼蒂猛地冲了进来大吼了一声,当头就被一弹匣的子弹打在了身上,第一发子弹精确爆头,浑身上下不断暴起血雾,整个人四肢都舞动了一下,呆若木鸡地躺倒在了地上,脸都被血色盖起了一层面膜。
陈墨瞳怔怔地看着地上陌生的金发女孩,意识到自己痛击队友了,不由有些愣神,这时她的肩膀也被人从背后拍了拍,脸色一变就要拔出战术匕首,但才抓到刀柄的手腕立刻就被扭住了,整个人吃痛地踮起了脚尖,“痛痛痛痛。”
恺撒和楚子航都仰头看着楼梯上站在陈墨瞳背后的林年,林年单手扣着这红发女孩的手腕也望着他们,视线最后落向了恺撒,“你的人?”
“是。”恺撒承认了。
“坏规矩了。”林年看了一眼楚子航脚前的红雾。
“我知道。”恺撒说。
林年低头看着面前被迫踮着脚尖像是跳芭蕾一样的女孩,视线在对方的红发上停留了一会儿后说:“好久不见。”
“才一个月时间,不算久。”
陈墨瞳僵着脸,浑身紧绷地像一张弓,曲线完全被勾勒了出来,如果换做平时她大概还会骄傲一把,但现在背后站着一尊瘟神中的瘟神,她现在只想直接昏过去。
林年把她手中的格洛克卸了下来,检查了一下打空的弹匣,重新插到了她的武器袋里,看了这女孩一眼说,“接下来你可以理解为是公报私仇。”
“我知道。”陈墨瞳似乎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绷住了脸。
“知道就好。”
陈墨瞳憋了口气抬脚就往后踩,准备后仰砸林年的下巴反击,但林年却提前预料到一样提脚剁在了面前陈墨瞳的腿弯上。
陈墨瞳失去平衡跪了下去小脸疼的凑在了一块,飞来的胳膊肘直接砸在了她的下颚上了,整个人都被砸得旋了两圈,直接撞断了护栏飞了出去,还在空中就被林年提前伸手抓住了脚踝扯住了,整个人啪一下吊在了楼梯前,暗红色的长发耷拉在背上没了声息。
走得很不体面,但起码晕得很干脆。
“你们不是认识么?”恺撒看着这套凌厉的组合拳有些发愣,脸色有些怪。
“只是见过一面。”林年把陈墨瞳抽了回来丢在了楼梯上,“没想到她居然是你们的狙击手。”
“能者上位,这是学生会的传统。”
“哦,也难怪会对我开枪了。”林年点了点头,“你们还有多久结束。”
“已经结束了。”楚子航正想说什么,恺撒却提前开口了。
他把手中的狄克推多丢在了地上淡淡地瞥了楚子航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腰部,林年的视线也落到了他的腰间上,发现在那里有着一道还未消散的清晰刀痕。
在陈墨瞳开枪前的那一瞬间,其实战斗已经分清楚胜负了,楚子航提前击中了恺撒。
“背身剑,很常见的刀术。”楚子航说。
“你扬刀到背后的时候换的手?”
“是的,那是唯一能抢先在你杀了我之前杀掉你的方法,就算杀不死也可以破开你的肚子。”
恺撒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抬手擦了擦嘴角,直视楚子航,“名字?”
“在让别人报上名字的时候应该先报上自己的。”楚子航说。
“好,恺撒·加图索。”
“楚子航。”楚子航伸出了手。
恺撒看着这只手,没有避开,轻轻握了一下,双方就抽手了。
“你还醒着不合适吧?”楼梯上林年忽然冷不丁忽然说。
“什么?”恺撒回头看向林年,这时候在他背后的楚子航也在林年的示意下拍了拍恺撒的肩膀。
恺撒才回头一颗拳头就放大在了眼中,整个人被一拳干得转了半圈摔在了地上,连同摔出去的还有一颗牙齿。
这下校园终于寂静了下来,彩色的玻璃透过阳光照在楚子航和地上趴着的恺撒中间,彼此脸上都带着血,地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两颗牙齿,林年从楼梯上下来走了过去把两颗牙齿捡到了晕倒的恺撒面前。
“两颗。”楚子航说。
“两颗。”林年点了点头。
两人都低头看着恺撒,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前者还轻轻握了握拳头摇了摇。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