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被迫出院了,虽然他很不乐意,但是抵不过谢寂的暴力。
在医疗舱里带了两天三夜,墨白的伤算是差不多了,每天固定涂药膏,基本也没什么事了。
穿着谢寂不知道从哪里给他找来遮羞的短裤,墨白生无可恋的回到了笼子里。
他严重怀疑,小黑猫克他。
因为来这里几天,和小黑猫待在一块,就没有几件好事发生的。
墨白完全忽略了明明是自己好奇心重,扛不住诱惑导致的后果,努力的把锅甩一下那小黑猫。
小黑猫看到墨白的样子先是愣一下,然后就笑疯了,“喵喵喵~”
小黑猫和枸杞那头傻鸟打架,把枸杞打骨折了,他只能一跳一跳的走路,这才没过多久呢,墨白居然也骨折了。
“嘤嘤嘤!”闭嘴!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气得墨白把笼子里一个大苹果砸向了小黑猫的笼子里。
原本按照墨白之前的力气,绝对是不可能丢到对角线的小黑猫的笼子里的,但是经过人鱼祭祀的血洗礼过,墨白身体素质增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居然真的砸到了那边。
看着大苹果砸到他的笼子边,砸到笼子巨大的声音,让小黑猫被吓得原地起飞。
看到墨白大苹果没有砸中他,气得从谢寂还发现的被撑开的围栏里挤了出来,一瘸一拐的气势汹汹地往他这边走。
怒气值爆表的墨白自带气场,憨厚的脸庞透露着一股令兽畏惧的凶气,“嘤嘤嘤!”
墨白的来势汹汹也让小黑猫一阵慌张。
好像这个崽子有点凶?
在小黑猫嘴里得知墨白的去向,小橘猫早有预感他们俩会打起来,所以在墨白回来的时候就躲在了角落里。
小橘猫知道墨白会很生气,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会凶成这个样子。
第一次发现憨憨也会发火,小橘猫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出声,害怕墨白连她也给打了。
嗯……虽然,她没有惹墨白。
嘤嘤嘤,但是好凶啊,QAQ……
毕竟删了一条腿,加上腿也挺短的,墨白还没有爬到小黑猫那里,就被下来喂食的谢寂揪了起来。
看着就算被他抓着还朝着小黑猫凶巴巴的嘤嘤嘤叫的墨白,谢寂觉得自己先把他俩的位置分开来,绝对是正确的。
这两天他一直忙着照顾墨白,也没有落下前两天在湖边发生的事儿。
被送往守山军审讯的老刘死了,从他嘴巴里翘出来的消息过于惊涛骇俗,让城主老头不得不召唤谢寂。
最先发现郭阳和戴晖是谢寂,而戴晖郭阳两人都是那个冒险队里的人,戴晖和郭阳的身份虽然也已经查证了,但是从老刘口中敲出关于那只冒险队里的肮脏事,让他不得不怀疑郭阳和戴晖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那天戴晖和郭阳企图再去旅店找娜子,但是冒险队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们也就只能回到自己的酒店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他们俩还在睡梦中呢,就已经被城主派人监管了起来,不能出酒店门。
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已经有了猜测,是娜子那边出了问题。
被监管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他们两个才被押送到了城主府。
他们到了成都府才知道娜子他们居然胆大包天在这里搞事情,不仅抢了人家的东西,还打伤了幼崽,现在畏罪潜逃。
住在旅馆的有六个人,除了娜子和老刘领队,还有四位队员。娜子被关押在了城主府的地牢里,老刘受伤太重死了,那四位队员有两位逃了,还有两位也在地牢里。
戴晖和郭阳两人对视了一眼,震惊了。
别人不知道情况,但是他们还不知道吗?
除了娜子,其余五人可都是d级源师,老刘还差一脚就进入了c级源师,居然被活捉了两位,弄死了一位。
嘶……我的嘛也!
戴晖这才意识到他们摊上了大麻烦,城主老头没有出面,而是让他的管家海老带着那头黑背犬出来问话。
城主家的大黑背犬板着脸,一脸凶光,他身上的气息,让郭阳有点腿软,还好戴晖扶住了他。
郭阳和戴晖被分开询问,海老问了很多问题,他们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两人的回答都对上了,没有一点不对,就好像确实和他们无关一样。
他们两个还在酒店住的那两天,他也派人去盯住这两个人,不仅让他们分开住,而且房间还距离很远,不让他们有任何商量的机会。
海老问不出什么来,但是又觉得有些奇怪,就把他们两个这两天接触过的谢寂喊了过来,还要他顺便把墨白带过来。
城主府发生的事,谢寂一概不知,所以突然被传唤,还要把墨白带上,他也有些懵。
给暴躁的墨白喂了奶,顺了毛,谢寂才把前两天刚放回储物间的婴儿车又拖了出来。
城主府位于整座城市的中央,而且占地面积比较广,有的东南西北四个门,谢寂也没有特意绕路去正门,而是从东门推着婴儿车进来。
城主府的气氛有些凝重,人也比往常来的要多,而且让谢寂感应到危险的气息就有五六个,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看样子非常的严重呀?
发生了什么事?
墨白随着谢寂来到城主府,他的心情并没有像谢寂沉重,更多的是好奇。
吧唧,就算有事,也不关他的事,他又没惹祸。
谢寂没有把婴儿车的那个罩子关上,所以墨白把脑袋搁在婴儿车的边缘,瞪着他豆大的眼睛,看着和别的地方风格有些不太搭的城主府。
人靠衣装马靠鞍,城主府作为一座城市的门面自然是要比居民房子要大气辉煌得多。
永城的居民楼多少都有被兽潮摧毁过,所以现在看见的居民楼大部分都是灾后重建的,但是城主府却是一直没有被伤害得特别严重,但经历过那么多次战争难免也有一些损伤以及有一些岁月的痕迹。
看着围墙内没有被刻意抹平的巨大的爪子印,已经被鲜血侵染得乌黑的墙面,墨白默默的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