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咱们也试试这百花楼的酒,看看和咱们的酒有啥差别。”凌坤和李功德一起进入了百花楼,找了个二楼的靠窗的的位置坐下,他笑嘻嘻的看向李老头。
“这根本不用比,差别显而易见。”李功德拿着自己的葫芦灌了一口,咂咂嘴道。
“小二,上你们最好的酒,百花酿,再来一盘牛肉,老头,你还要啥吃的。”
“来只鸡。”
“好,再来一只全鸡。”凌坤对着站在一旁的小二吩咐道。
小二殷勤的应了一声,随后下去传单了,凌坤看了看四周的人,还真别说,人家这百花楼生意是很好的。
“你小子,怎么想起来要种田了?”李功德将手中的长剑放到桌子上,疑惑的问。
这酒楼内不仅仅有普通百姓,还有一些江湖侠客,也有一些富商,还有一些官员,此刻酒楼内热热闹闹,谈话声此起彼伏。
看着李功德的长剑,凌坤也没有回答他,只是道:“老头,要不你啥时候教我两招,咋样?”
“你?”
闻言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李老头丝毫不顾凌坤的脸面大声笑了起来,坐在对面的凌坤也不生气,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人得有自知之明不是。
“我也不说成为你这样的高手,能自保就行。”凌坤就这一点最让人乐道,那就是韧性十足,后世里他也经常受到一些漫骂,在职场上,在社会上。
但他丝毫不在意,甚至将这些批评,漫骂当成前进的动力。
你可以说他乐观,也可以说他心态好,更可以说他没心没肺,但这样的态度却让李功德停下了笑容。
“真想学?”
“想。”凌坤立即道,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李老头的脸庞有许多皱纹了,毕竟五十岁的人了,尽管是个高手,但毕竟抵抗不了岁月的流逝,他撑着下巴,靠在椅子上。
随后缓缓伸出五个手指,慢慢摇了摇。
“老头,你刚开始问我啥来着?”凌坤问。
李功德没搞清楚,他想了想,才不确定的说道:“为啥想种田?”
凌坤拍了两下手掌,道:“对,我的想法是,种点菜,顺便种点花,咱们酒馆后面反正放着也是放着,是吧。”说完凌坤还眨了眨眼睛。
李功德登时无奈,他刚刚反应过来,这家伙真的滑腻。
“客官,百花酿来了,还有牛肉。”
这时,小二端着托盘,将一坛酒还有一盘牛肉端了上来,李功德也懒得和凌坤争辩,而凌坤则得意的笑了笑。
小样,狮子大开口啊,五坛酒,真当我的酒不要钱啊。
凌坤揭开封口,传来一股轻香,不如宋十二一般浓郁,是一股淡淡的,一阵一阵的香味,夹杂着玫瑰,桂花,还有一些花儿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丝毫没有冲突,反而让凌坤有了一些期待。
“嗯,光是香味就比宋十二差了一大截。”李功德没有兴趣尝这个酒,喝过宋十二之后,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啥酒能比得上宋十二了。
而凌坤则不一样,他后世喝过不少酒,洋酒,烧酒,各种酒都接触过,所以他并不觉得宋十二有多么吸引人。
倒了一杯。
酒色呈淡黄色,没有丝毫的杂质,倒是处理的精致,想来价格不会便宜。
一杯下肚,这酒自然是在口味上比不上宋十二,但也独具特色,入口各种花香瞬间爆炸在嘴中,让人似乎处在百花盛开的草原之中。
只是。
凌坤皱着眉头,这酒似乎是因为技术的原因,所以没有后世的酒那般好喝,虽然有浓厚的花香盖住了那一股怪味,但凌坤还是能喝的出来。
而宋十二却和后世的酒一般无二,想了想自己制作的流程,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么关键就在酒曲上面了。
“咋样?”虽然不屑去喝这酒,但李功德一边吃了一块牛肉,还是问了一句。
“酒倒是不错,只是有一股子味道。”凌坤如实说道。
李功德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似乎知道的更多:“这么说吧,天下好酒很多,但都有这么一股味道,无论是百年的花雕,还是那吹得天花乱坠的女儿红,一般无二,老头我都喝过,没啥特别。”
拿起自己的葫芦,摇了摇,喝了一口,随后闭上眼睛,塞了一块牛肉进入嘴里,李功德口齿不清道:“但这宋十二,你小子酿出来的酒,不仅仅效果惊人之外,还没有那一股子味道,这才是老头喜欢喝这个酒的原因。”
凌坤无奈的摇摇头,这也是他自己见识少的缘故,来到这个世界上他就喝过自己酿的宋十二,连普通的这个时代的酒都没有喝过,但李功德没必要骗自己。
百花楼二楼,临近窗户,两个人喝着酒,吃着肉,随意的胡聊着,李功德说了一些他早年的经历,而凌坤觉得有趣,津津有味的听着,不时插两句嘴。
二楼临近角落的地方,一个汉子也在喝着酒,桌子上摆了三个坛子了,还有一盘牛肉,但这汉子喝了一杯,换了一坛再倒一杯。
摇摇头,又换了最后一坛,喝了之后,放下酒杯,无奈的笑了笑,自语道:“这些酒,总归是差了那么点味道的。”
这汉子就是张谭山,他堂而皇之的在这里喝酒吃肉,丝毫没有一个杀人凶手的自觉。
抬头四处扫了一眼,张谭山眼前一亮,远处两个人很眼熟。
想了想,张谭山想去打个招呼,但又犹豫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和他们搅在一起,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
似乎是有所察觉,凌坤此刻也扭头看了看,自然发现了那个萍水相逢过,那个执着当个真侠客的汉子。
凌坤皱了皱眉头,又扭头看了看李功德,说了些什么,随后站起身,拎着一个葫芦,慢慢走了过去。
“凌兄。”张谭山苦笑了一声,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但既然被认出来了,他自然不会再躲避了。
“喝酒?”凌坤看了看桌子上三坛不同的酒,但显然里面都是满满的,根本没有喝几口,于是将手中的葫芦递了出去,问。
张谭山也不扭捏,接过葫芦,喝了一口,眼前一亮,豪爽道:“还是这酒能喝,自从喝过这酒,其他酒喝了都没有味了。”